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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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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大伟、小伟哥俩喝点小酒。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 
  可能就是这种优哉游哉的日子,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有几天没事的时候,我跟大伟和小伟就往市场对面的“金银岛”娱乐城里钻,去玩“老虎机”。开始,我们约定每人每天只玩一百元的,赢一百元抬屁股走人,输一百元也不得恋战。可玩玩,我和小伟就有些欲罢不能,开始偷着上分了。那天下午,我就输掉了两千多元,整个人都赌红了眼,任凭大伟在一旁怎么苦苦劝说我也不听,继续嚷嚷着上分。 
  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按在了“老虎机”的开牌键上。我不看也知道那是高小菲的手,但我还是吃惊地回过头,冲她尴尬地笑笑。高小菲抿着嘴唇,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火焰。“我只是小玩一会儿,马上就下分。”我被高小菲盯着心里直发毛,心虚地说。我看见大伟躲在娱乐城的玻璃门后面,闷闷地抽着烟,马上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你可真行,想不到,刚赚俩钱你也学会烧包了。”高小菲这话可够损的,尤其是在大庭广众面前,实在让人下不来台。可我知道,她是一片好心。 
  “高姐,我不玩了还不行吗?”我自知理亏,冲服务员大喊一声,“来来来,给我下分。”说完,我欠起身,尽管脸上挂着尴尬的神情,但我还是把两手插在裤兜里,随意地摇晃着身子。 
  “小姐,他这上面的分值多少钱?”高小菲问女服务员。 
  “四百多,不到五百。” 
  高小菲从手包里捻出五百元钱往我面前的台上一放,然后一把夺过女服务员手中的钥匙,不管不顾地插到“老虎机”上方的上分插孔里,使劲一转,屏幕上的分数就自动消失了。 
  “干吗啊你,”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回过头来,“高姐,你这是干吗啊?!” 
  高小菲没说什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得出她也很想说什么,但就是没说出来。这样站了一会儿,有一刻我停止了呼吸,迅速地捧起高小菲的脸,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嘬了一口。 
   
  蓝石;沈阳人。曾在《芙蓉》《十月》《天津文学》《诗刊》等刊物上发表过小说、诗歌。现居北京。 


温柔的部分(短篇小说)
顾 前 
  如今许亮已经人到中年,并且开始发福。肚子大了,头发疏了,脸上也有了一层油光光的浮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庸俗,像个工商局长,像个作协副主席,像个屠夫。但是我要说,他的心灵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一并老去,他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多愁善感,尤其是他那种偶尔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脉脉温情,说来的确令人感动。一次,我和许亮从一间发廊里按摩出来,站在夜晚的街头等出租车。四周的酒吧饭店霓虹灯闪烁,不远处的一家麦当劳餐厅里传来悠扬的乐曲声,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地面上的几片落叶,许亮忽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天凉了,又是秋天了。我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忧伤和惆怅的神情……有时我想,许亮内心深处的这种柔软的东西,是怎么形成的呢?当然,我无意像个学究一样仔细地考察他生命的每一个足迹,我只是揣测,或许他早年的知青生涯,对他产生了某种影响。一个诗人写过: 
  我有过寂寞的乡村生活 
  它养成了我性格中温柔的部分 
  是的,许亮也有过寂寞的乡村生活,虽然我还不能肯定这对他来说就一定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至少发生在那时的一件事,曾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1976年,许亮高中毕业后,到安徽滁县的山区插队,这儿就是欧阳修在《醉翁亭记》中开首提到的“环滁皆山也”的地方。这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连绵起伏的山峦上树木葱茏。山涧里怪石嶙峋,涧底流淌着清泉。树林中还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娃子”的大白鸟,这种鸟叫起来的声音就是“哇、哇”,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奇。 
  有段时期,许亮和另一个南京知青杨四海被队里分派看林子。杨四海比许亮大几岁,插队的时间也比许亮长,他身高一米八二,长得膀大腰圆,在当地是个无人敢惹的厉害角色。因为同是南京老乡,所以杨四海对许亮还是格外关照的,这使得许亮在插队的那几年里,从没被当地农民或是居大多数的安徽知青欺负过。许亮记得插队的头一年,有一次和杨四海结伴回家过春节,他们在滁县的长途汽车站等车。当一辆玻璃上蒙满灰尘的老式大客车进站时,等车的人群蜂拥而上,许亮身手敏捷,还没等车停稳,就抢先挤了上去。他钻过车厢前面的铁栏杆,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屁股坐下了,位子前面有一袋大米,许亮把两只脚踩在大米上。这时身后的车厢已经挤满了人,许亮正为自己找了个别人挤不着的好座位而暗自庆幸,并扭头用南京话高声招呼杨四海也过来时,隔着发动机坐在左边的司机却发话了,他操着本地口音说:“喂,你小子怎么敢踩在大米上?你不知道大米是吃的东西吗,给我滚下车去。”许亮看了看司机,这是个满脸兜腮胡子的大块头男人,许亮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他心想没准踩了大米是犯了当地的什么忌吧。他转身正想往后面的车厢钻;司机却指着副驾驶旁边的门说:“给我从那儿下去,这辆车不准你坐了。”这下许亮明白了,司机是成心跟他过不去(以后许亮才知道,当地人不知为什么看不惯南京知青),当时许亮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是真的只能下车好呢,还是继续呆在车上。“你给我坐下!”这会儿杨四海已经挤了过来,大声对许亮说道。既而他又转向司机:“我看谁敢让他下去。他妈的哪怕这辆车上的人全下光了,他也得坐在这儿。”司机抬头看了看杨四海,接着就不声不响地发动了汽车。 
  看林子是个轻松活儿。其实林子原来也没人看的,只是后来国家把这里定为了自然保护区(就是为了保护那种叫作“娃子”的大白鸟),又拨了专款给公社,才有了看林子的人。队里给许亮和杨四海在树林的边缘,一个小山坡下搭了个草棚子,他们就住在里面。这儿离村子有好几里地,平常许亮和杨四海除了粮食吃完了回村里去拿,一般也就很少回村里了。日子过得宁静而又寂寞,每天他们随着鸟儿嘹亮的啼转而醒来,一天的活动开始了。吃过饭,踏着落叶和杂草上还未被太阳晒干的露水,到林子里去转转,顺手捡几根当柴烧的枯树枝,或是挖一些可供食用的蘑菇。杨四海要是兴致来了,就留下许亮一个人看林子,自己到别的生产队去找南京知青玩两天再回来。下雨的日子,他们就整天窝在棚子里不出来,一边听着外面单调的雨声,一边下下象棋,或是发发呆。偶尔别的生产队的南京知青也会来串串门,说些好玩的事情,比如他们发明了一种钓鸡的方法,就是把煮熟的玉米粒穿在粗线上,再把这些穿好的玉米粒撒到院子里,等农民的鸡吞下玉米粒后,就慢慢地拉那根粗线,直到把鸡拉进屋里。这样一来就有肉吃了。 
  春天来了,林子里的洋槐树开花了,接着来了养蜂人。这养蜂人是一对父女。父亲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好像还有点文化。女儿十六七岁,长得挺好看,脸白白的,身材苗条,胸前微微隆起一对小小的乳房。他们住在坡上一间废弃的土屋里,蜂箱摆在土屋前的空地上。白天,经常可以看见这父女俩从土屋里抬出一只大铁桶,然后他们戴着有纱罩的帽子,打开一个个蜂箱的盖,从里面拿出满是小洞眼的蜂巢,放到铁桶里去,接着一个人抓住铁桶一边的一个能上下旋转的把手摇了起来。就这样陆陆续续把很多蜂巢放到铁桶里摇过后,父女俩吃力地抬起明显沉重了许多的铁桶,进了土屋。他们这样一干就是半天。 
  离许亮和杨四海住的草棚不远有一眼水井(当初草棚搭在这里正是因为有这眼水井的缘故),到了该做饭的时候,那个姑娘就拿着一锅米和一篮菜从坡上走下来到井台去,这时候她就会碰到许亮(淘米和洗菜也是许亮的活儿,杨四海从来不干)。就这样在井台碰过几次面后,他们熟了,彼此便经常一边淘米洗菜,一边聊聊天。她告诉许亮,她姓刘,叫刘莎莎,是浙江人,家里还有母亲和一个弟弟,他们那地方有很多养蜂人,她十岁就出来跟父亲养蜂了,每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全国各地跑。当她得知许亮是南京知青时,她说,我也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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