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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书寄到那两家银行。“
这一场斗争结束了,腾格拉尔被征服了。 伯爵非常随便地把那两封从德国和伦敦来的信交给了他,而他则战战兢兢地打开信,查验那两个签名的真实性,而且查验得这样仔细认真,要不是这是那位银行家在头脑不清醒时做出来的举动,无疑是等于在侮辱基督山了。“噢,阁下!这三个签名要值好几千万哪,”腾格拉尔说道,而且站起来对他面前的这位活财神示意致敬。“三家银行的三封无限贷款委托书!原谅我,伯爵阁下,我尽管已不再怀疑了,但却不得不表示惊讶。”
“噢,象您这样的一位银行家是不会这样轻易表示惊奇的,”基督山以一种极客气的口吻说道。“这么说您可以借点钱给我用了,对吗?”
“说吧,伯爵阁下,我悉听您的命令。”
“哦,”基督山答道,“我们已互相了解了,我想,或许是这样的吧?”腾格拉尔鞠躬表示同意。“您相信您的头脑里一点儿怀疑也都没有了吗?”
“噢,伯爵阁下!”腾格拉尔大声叫道,“我一点儿也没怀疑过呀。”
“没有,没有!
您只是想断定自己没有冒险而已,可现在我们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再没有什么不信任或怀疑的地方,那么我们姑且来定个第一年的大约的数目吧——嗯,六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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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万!”腾格拉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然罗,悉听尊意。”
“将来要是不够用的话,”基督山态度非常随便地继续说道,“哦,当然,我会再向您要的,按我目前的计划,我在法国最多不过住一年而已,而在那期间里,我想难得会超出我所提的那个数目。 总的来说,我们将来再说吧。 明天请送五十万法朗给我,算是我的第一笔提款。 我早晨在家,如果我不在的话,我会罢条留给我的管家的。”
“您所要的钱在明天早晨十点钟送到府上,伯爵阁下,”
腾格拉尔答道,“您想要什么——金洋、银币、还是钞票?”
“假若方便的话,请给一半金洋,另外那一半给钞票吧。”
伯爵一边慢吞吞地说,一边站起身来。“我必须向您承认,伯爵阁下,”腾格拉尔说道,“我一向自认为凡是欧洲的大富翁我没有不知道的,但您,您的财产似乎也相当多,可我却一无所知。您的财富是最近才有的吗?”
“不,阁下,”基督山答道,“正好相反,我的财富起源很古老。 最初的遗赠人指出在若干年内不得挪用这笔财宝,不久在那期间,由于利息的累积,使资金增加了三倍,不久以前才期满得以动用这笔财富,而到我的手里还是最近几年的事。 因而,您对于这件事不知道是极其自然的。 可是,关于我和我的财产,您不久就会了解得比较清楚了。”当伯爵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那种曾使弗兰兹。 伊辟楠非常后怕的阴冷的微笑。“假若我没猜错的话,”腾格拉尔又说道,“您大概很喜欢绘画吧,至少,从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您对我的画那样注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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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可以看得出来。 你虽有这种爱好,收藏的珍品想必也一定琳琅满目吧,相比之下我们这种可怜的小富翁可就暗然失色了。不过假如您允许的话,我很高兴领您去看看我的画库,里面都是古代大师的杰品,这一点可以担保。 我是看不惯现代派的绘画。“
“您反对现代派的画是很好的,由于它们有一大共同的缺点——就是它们所经历的时间不远,还不够古老。”
“不然就让我引领您去看几幅美丽的人像怎么样?
是杜华尔逊,巴陀罗尼和卡诺瓦的手笔——都是外国艺术家。 您也许能看得出,我对我们法国的雕刻家是非常漠视的。“
“您有资格轻视他们,阁下,他们是您的同胞嘛。”
“可是那些或许可以等到将来我们更熟一点的时候再看。现在,假如您同意的话,我先介绍您见一下腾格拉尔男爵夫人。 请原谅我这样性格,伯爵阁下,但如您这样有钱有势的人,一定会受到十分热情的接待的。”
基督山欠了欠身,表示他接受了对方的敬意,因此那金融家马上摇了摇一只小铃,一个身穿华丽制服的仆人随声而至。“男爵夫人可否在家?”腾格拉尔问道。“在的,男爵阁下。”那人回答道。“没有客人吧?”
“不,男爵阁下,夫人有客人。”
“您想不想见一下夫人的客人?也许您不想见生客?”
“不,”基督山带笑答道,“我不敢想会有那种权利。”
“谁和夫人在一起,?
是德布雷先生吗?“腾格拉尔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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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很随和的语气问道,基督山看了不禁微笑了一下,象是已看穿了这位银行家家庭生活的隐密似的。“是的,”那仆人答道,“是德布雷先生和夫人在一同。”
腾格拉尔微微点了点头,不久转向基督山说道,“吕西安。德布雷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他是内政部长的私人秘书。至于我的太太,我必须先告诉您,她嫁给我是太委屈了她的,由于她出身于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家族。她的娘家姓萨尔维欧,她的前夫是陆军上校奈刚尼男爵。”
“我尽管还没有拜见腾格拉尔夫人的荣幸,但吕西安。 德布雷先生我已见过了。”
“啊,真的!”腾格拉尔说道,“在哪儿见过的?”
“在马尔塞夫先生家里。”
“噢!您知道子爵?”
“我们在罗马一同度过狂欢节的。”
“对罗,对罗!”腾格拉尔大声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我听人谈起过他在废墟里遇到的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他碰到了强盗或是小偷什么的,后来又神奇般地逃了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给忘记了,可我知道他从意大利回来以后,便经常把那件事讲给我的太太和女儿听。”
“男爵夫人有请俩位,”那仆人这时说道,原来他已经去问过他的女主人了。“对不起,”腾格拉尔鞠了一躬说道,“我先走了,给您领路。”
“请便,”基督山答道,“我跟随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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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灰斑马
伯爵跟着男爵穿过许多房间,这些房间都布置得非常豪华,又俗不可耐,不久他们终于到达了腾格拉尔夫人的会客室。 那是一间八角形的小房间,挂着粉红色薄绫和白色印度麻纱门帘和窗帷。 椅子的式样和质地都显现古色古香的,门上贴着画着布歇的牧童和牧女的风景画,门的两旁两边各钉着一张圆形的彩粉画,和房间里的陈设显得很协调。 这座住宅的建筑师是当时最出名的人物,可这个房间的装饰却完全没有按照他和腾格拉尔先生的意见。 腾格拉尔夫人会客室里的装饰和布置全部按照她自己和吕西安。 德布雷的心意。 腾格拉尔先生不喜欢他太太这间心爱的起居室,由于他倾心于督政府的好古风气,最瞧不起这种质朴高雅的布置,但是,这个地方他并不随便闯进来,他若想进来,必须得陪着一位比他自己更受欢迎的客人来才行。 所以实际上并不是腾格拉尔介绍客人,倒是客人介绍了他。但他所受到的接待热情与否,则全看男爵夫人对陪他来的那个人态度了。腾格拉尔这次进来时,看到男爵夫人(尽管她风华正茂的青春时代已过,但却依旧很美丽动人)正坐在那架镶嵌得极其精美的钢琴前面,但德布雷则站在一张小写字台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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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本纪念册。 吕西安在伯爵未到之前已讲了许多有关他这个人一些离奇的事给腾格拉尔夫人听了。 读者还记得吧,在阿尔贝。 马尔塞夫的早餐席上,基督山已给全体来宾留下了一个生动深刻的印象。德布雷虽然不是一个易于受感动的人,可那个印象却一直留在他的脑子里不能淡忘,他对男爵夫人叙述伯爵的事,就是根据那个印象来叙述的。 腾格拉尔夫人已经听马尔塞夫详详细细地讲过,现在又经吕西安这样说,于是极大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钢琴和纪念册是社交上的一种欺骗手段,借此可以遮盖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腾格拉尔蒙赐到了一个最和蔼的难得的微笑;伯爵则一派绅士风度地稍欠身,文雅地行礼致意;吕西安和伯爵客气的打了个招呼,面对腾格拉尔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男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