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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母 --第3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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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的喜悦,相反,那是一种巨大的屈辱。 
  那种〃工作〃不累,弟弟却日渐消瘦,因为他并不快乐。 
  一天,路上来了一辆大卡车,装着满满的货物。是黑龙江的车牌号,跑长途运输的。 
  牛魔王把车拦下,开口要钱。没到司机挺横,道:〃凭什么给你们钱,路是你们家的?〃 
  牛魔王骄横地说:〃路不是我们家的,但这桥是我们修的。〃说着,他指了指旁边堆放许久的水泥和砖头。
  司机白他一眼道:〃谁让你修的?是你自己愿意修的还是国家让你修的?〃 
  牛魔王被噎住了,他回头看看林福增。林福增一看碰上茬子了,他把烟屁股一丢,走上前道:〃你他妈的少废话,到底给不给钱?〃 
  司机看看他道:〃你是头儿吗?〃 
  林福增道:〃是老子。〃 
  司机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对视一眼道:〃你过来拿钱吧。〃 
  林福增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给钱了,很自然地就跟了上去。副驾驶把门打开,林福增刚靠进车门。没想到副驾驶伸出大手,一把就把林福增给拽了上去,随即把车门关上。司机一加油门,大卡车呼啸着就冲了过去。 
  林福增的腿重重地撞在车上,疼得他直龇牙。副驾驶甩手给了他两个耳光,骂道:〃跟老子要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等到个没人的地儿老子给你放放血。〃林福增看看他,他又高又壮,一脸横肉,林福增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 
  眼前这种情况大大出乎弟弟他们的意料。牛魔王立刻傻了眼。弟弟赶紧让他给爬子打传呼,他自己则抓起旁边的摩托车,跳上去,飞快地追了过去。弟弟最近这些日子才摸过摩托,根本不算成手,但情况紧急,他都要疯了。摩托车在他手里飞了起来,很快,他超过了那辆卡车,在我们村口停了下来。那里有好多民工正在挖土方,弟弟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林福增被一个外地司机给劫走了。再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们赶紧设置路障,把那辆车给拦了下来。 
  林福增刚才在车里做垂死挣扎,没想到副驾驶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他眼前一比划,林福增差点背过气去。不过,汽车一停下来,两个司机也毛了。跑是肯定跑不了了,他们只好和村民讲条件。村民平日对林福增也并无好感,他们只要把人放下来就同意车过去。司机见人越来越多,怕越到后面越不好收场,于是打开车门,把林福增推了下去。村民立刻清除障碍。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爬子手下那群混子闻迅赶来,再度将卡车围住,事态顿时严重了。 
  没多久,爬子也跟了过来。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其实,他叫林福增带着那群痞子收过桥费是给他自己创收的一种手段。林福增他们要的钱归他们自己,他就不用给他们开工资了。虽然争夺工程时要他们出面,但真正干活靠的还是那些勤劳的农民工。但出了这种事情他自然要过来解决。 
  两个司机见事情闹大了,也吓坏了。他们躲在驾驶室里不敢出来。 
孤儿寡母——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43
   弟弟的意思是让他们走了算了,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但林福增绝对不干,找到组织后他底气足了。他见怎么叫那两个司机也不肯下来,他急了,找到一根又粗又重的木棒,扬手把车窗户给砸了。玻璃碎片散落司机一身。林福增还要砸,两个司机嚎叫着就冲了下来,一个人手里拎着砍刀,一个人手里举着铁棍。但那么多人根本不等他们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放到了,砍刀也被踢到一边。那真是墙倒众人推,一群痞子争先恐后,每个人都想打两拳,踢两脚,两个司机被打的浑身是血,都没人样了。林福增还不解恨,他举起木棒,照着副驾驶的脑袋就砸了过去,那人本能地用手去挡,就听〃咔嚓〃一声,他的小臂被打骨折了。那个人嚎叫着,疼得满地打滚。小流氓们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更过瘾了,还要动手。弟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跑过去,拼命地把人们拦下来。 
  林福增的眼睛冒着血丝,恶狠狠地说:〃他们刚才要把我给杀了啊。〃说着,呼呼喘着粗气。周围的村民都摇摇头,散开了。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场狗咬狗的闹剧。只不过一方是本地狗,另一方是外地狗罢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又过来了四五辆卡车。他们同挨打的司机是一起的。看得出来,这些司机都是常年跑长途的,长得都很凶悍。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一看林福增的样子就知道碰上地痞了。他们什么都没说,把两个司机拉上车,灰溜溜地开走了。 
  林福增叫弟弟回去,弟弟却觉得步履沉重。在地上,淌着两片清晰的血迹,红的是那样耀眼。弟弟长长出了口气,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但他犹豫再三,在林福增的催促下,还是跟着他们回去了。 
   十一前夕,我申请的助学贷款下来了。我把钱取出来,整整三千块。这个数目和弟弟给我寄的钱数正好相同。我原想把钱给家里寄回去,但转念一想,寄钱要花三十块钱手续费,而我回家的单程车票也才二十七块钱,真不如回家划算。如果没有这个原由,我绝对不敢奢望十一回家,但是既然有了,回家的愿望就变的日益强烈起来。 
  我提前几天买好了车票。九月三十日下午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吴宇屁颠屁颠的把我送到车站,待我上车后还不断地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说实在的,我感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曾很真诚地邀请他和我一起回家。但吴宇说他要留下来照顾小书店。他已经一年度没有回家了,现在只要他愿意,他能讲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他已经完全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去了。送我回家,他也很兴奋,那兴奋的表情就如同他自己回家一样。 
  我站了一夜,心情非常激动。我特别想看妈妈和弟弟的现状,虽然分别不到三个月,但我还是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们身边去。我身上揣着三千块钱,这让我紧张不已。我穿了一件破旧的衬衣,把钱死死地缝在里面。我一夜未睡,后半夜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那钱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总是下意识地摸来摸去,用我的肌肤感受着它的存在。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看谁都像小偷。我也不说话,每当周围的人在不经意间看我时,我都会警惕地盯着他。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旁边的人渐渐把脸扭向一边,偶尔看我,也是怪怪的眼神。 
  凌晨三点,我在滦县火车站下车,在黑暗中等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座上回家的公交车。当我满是疲惫地从汽车上走下来,却意外地见到了弟弟。 
  他没注意到我,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和司机要钱。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个场景,我一向懂事的弟弟竟然混迹于地皮流氓当中。在周围环境的影响下,弟弟的习性正发生着根本性转变。当他光着膀子,将衬衣搭在肩头,叼着烟卷,蓄着长发,面部冷酷,眼露凶光地和司机要钱时,我再也不敢相信他就是我的弟弟。司机在同他激烈地争吵着,很快那群小混子就围了上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司机见事不妙,只好掏钱。他把钱丢给弟弟,满脸鄙夷。那一刻,我觉得就像吞了苍蝇。 
  司机开车走了,弟弟手里捏着十块钱。 
  我叫了声“江江”,弟弟回头。当他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露出惊喜的神情,他大叫一声:“大哥——” 
  我原本不想理他,甚至还想揍他。但当弟弟扭过脸时,我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我没想到,仅仅两个月不见,眼前竟出现了这么一张写满沧桑的脸。 
   那是我的弟弟吗? 
  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昔日的灵气,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头发长长的,遮住了眉毛,也挡住了耳朵。他甚至佝偻着腰,瘦骨嶙峋,哪还有一点青年人的朝气与活力啊。在那一刻,我眼前浮现出鲁迅笔下的一个人物,那就是闰土。此时的弟弟,竟如成年时的闰土一样的麻木。我的心都要碎了。也许是我的表情吓到了弟弟,他竟然不敢扑上来。高高大大的他,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一些惊恐。就在我见到弟弟的一刹那,我的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我再也不忍心责怪弟弟。虽然他什么都没和我说,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当我抓住弟弟那干枯的手指,我早已泣不成声。弟弟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着对我说:“大哥,你别哭了。”但我看着弟弟那张老气横秋的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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