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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生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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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舞,那是我打架的技术含量高。”
  上初二那年起,我开始和凌然形影不离,有时一个真的头疼请假另外一个肯定想尽办法装着肚子疼请假,甚至还真拿个什么东西把头啊什么的砸得红红的,老师一看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这地球引力都变了人摔倒都是头先朝下的,之后俩人一起窝在宿舍里盖着一床小棉被看动漫小说喝点小可乐磕点小瓜子编点小笑话,觉得日子过得还挺滋润,这结局很完美,整个初中上完后我们一次也没被识破真相。
  我爸告诉我们俩家前两代的祖宗是世交时,我和凌然看了一眼大笑起来,对啊,世交,是人就交。
  我叫凌然爸爸凌爸爸,她叫我妈夏妈妈,平常两家有时间会抽空聚在一起喝喝下午茶,说喝下午茶其实也不算,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喝茶这样要茶几,还得第一次倒掉第二次又如何如何的,就一人拿个大杯子丢几片铁观音之类的,围着沙发坐下来。
  长辈们聊家常时,我和凌然会坐在地板上玩捡贝壳游戏,把一堆贝壳丢在地上,一只手里放一个小贝壳,顺着把贝壳丢上去,然后捡起地上的一个贝壳连同丢上去的贝壳一起接住,那是那个年代的小游戏,不用花钱不用任何代价,也为凌家的地板干净度做了无私的贡献,然而随着时间的越往后,那些渐渐成为记忆里温馨的回忆,却始终再也回不去。
  每次碰面时,我爸妈就跟凌然爸妈聊聊家庭聊聊股市有时也聊聊我们,好像总也聊不完,到门口时凌妈妈就拉着我妈东一句妹子西一句大妹子,说有空一定再来之类的,上车前还得说一句,昨天那新闻怎么说来着或者什么的,那场景像两家人恨不得穿一些条裤子一样,妈妈曾说,要不是因为我俩都是女生,一定是得结亲的。
  我看到她们在我旁边晃来晃去的,于是转过去跟我们家的那只小黄狗说:“天哪,我妈干嘛不直接不回家就好了。”有时候坐在车里都得干等个十来分钟还不罢休,还追到车窗口来讲。
  我后来才知道,遗传基因中的隔代相传还是很科学很有推理的说法,凌然祖母是四川的,四川重庆那地带的人讲话噼哩啪啦像扫描机一样飞快飞快,凌爸爸是省政府内有头有脸的快嘴记者,常常在各种不同的场合抛头露面,据同学间的分析,意思就是可以在任何场所随意的把头拿下来或者不要脸,凌妈妈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不讲也变成能讲了。
  “死丫头,你想什么呢,入神得像看见鬼了。”
  我转头看了看凌然:
  “凌然,你又不是没听过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吃惊啥呢,况且,暑假你妈有没有给你吃了些啥,力道变得跟灭绝师太似的,一拍还可以把我拍到综合楼顶层晒太阳去。”
  凌然在旁边哗啦了一通,大笑起来:“我都听说了,夏妈妈每天给你一个鸡腿外加一鸡蛋,我就觉得怎么我们市的鸡越来越少了,还花了不少时间打算怂恿我爸改投鸡市场好了,原来都夏妈妈不辞辛苦往家里赶鸡了。”
  我很正经的看着凌然笑完直起腰,然后大叫这种苦日子何时是个头何时是个尾的,她抚着自己的脸从包里摸出大部镜,左瞧又瞧的大夸自己这脸蛋不当明星太可惜,身段还真不是一般的柔软。
  杨岳君不知道源头从哪开始,反正我就看到他直串着就在面前了,像吃了比自己大十倍的动物肝脏,一口气喘了三分钟才吱声。
  我和凌然搭着眼神背着包站得直挺挺的一起见证杨岳君的呼吸全过程,杨岳君的名字在我和凌然之间反复变化的可能性很大,有时候叫杨岳君,有时候叫后生、杨公公、杨后生,或者直接叫驴脸长的,什么鸟类,花壳类都来了。
  杨岳君都说,他在我和凌然眼里都成了动画面里面的人物里,角色互换还相当快:“一会儿花壳类一会儿鸟类,我还鸟祖先鸡呢。”
  “鸟的祖先是鸡啊?”这可是第一次听说,我们看着杨岳君又开起他的玩笑了。
  那会儿凌然16岁生日那天,杨岳君喝醉了酒就是摇头大叹:
  “你们这群干部子弟,吃好喝好用好,又有一堆朋友,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整天动不动就阴郁着脸装深沉,想当初我年青时是如何一把火一把水的活过来的,上金山下火锅我都愿意。”杨岳君把自己形容得跟公元前1800年旧时被压榨的奴隶一样凄惨。
  杨岳君此刻一定是在宿舍收拾完行李过来的,他是省政府一富家女儿也就是凌然家钟点工的儿子,所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跟着凌然她们混在江南地带,最初也都是被呼风唤雨的小弟,但日渐的,大家也便觉得他这人当小弟实为可惜,好逮提为一储备干部当后备军还是可行的,实话说更适合当凌然的后备军,因为他对凌然百依百顺忠心不二。
  杨岳君在此圈内混久了,也渐渐分不清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故此偶尔也养成了干部子弟的清高样,讲话直截了当有啥讲啥。从前大家都觉得这人真太没品味和内涵了,常常是把他当成笑料似的笑,都快成了圈子里的孔乙已,凌然每次说他都自然让他后面带个猪脸扯的内分泌失调的样子。
  不过有一件事是圈内所有百姓都知道,杨岳君对凌然着迷到了五体投地,有人说这叫日久生情,有事没事总碰面,难免就会滋生感情,你看看现在就拍的那些电视剧,大多的剧情都是最初两人是冤家,到后来就成了情侣,变成一生的伴侣了。
  可偏偏凌然现实得不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嘴角一上扬,很无辜的说了一句:“有本事你老爸是省长啊。”
  杨岳君跑了一百里路的气就被蹩回了原地,从此只能做凌然身边无数护花使者中的一枝不起眼细小花茎,日升日落,为花朵贡献所有。
  这个开学,终于拒绝了妈妈的任何保护方式,跟她说:“妈,我自己能行,你相信我。”还没等她醒悟过来,我就扛着大包小包独闯英雄路了。
  如妈妈所说的,孩子长大了就像鸟儿翅膀硬了,可以学会飞了,可以自己想办法筑巢设窝,就不需要后方支持了。
  很久以后,我和凌然坐在长长的楼梯口看玉兰花开,那天的风显得有点大,只要稍微低头泪就不自由的掉下,凌然偏头的姿势有点优郁,她形容起那天我站在操场上的样子,声音很大却令人不自主的感到难过起来,她说:
  “简直就像个剑客嘛,夏舞。”
  公告栏前抵了一堆的人,大至写着几年几班的某同学把几年几班的某同学打到满地找牙,对此人将严重的处罚之类的。
  大家先是默默无闻的整体默哀一小阵,然后很有默契的齐步散开,有人说,哎,牙医有戏了;又有人说,说不定就是假牙;还有人的话有点创意,会不会学校专程雇人这么干的也说不定,花小本钱收获大成效。
  “凌然,你说这种人非得抓起来爆打一顿。”
  “抱打?抱起来打啊,我可没那大力,你看校长那一大层肚皮都十公斤重了,要真扛起来估计得进120好几天。”
  我和凌然把大堆小堆的行李堆到杨岳君身上,又扯开了。
  重复的事件,学校理事每每都能折腾得兵荒马乱,就像一只苍蝇死了叫一堆的人过来观看一样闲透了,或者在大街上看到一只蟑螂叫全部的人一起来抓一样。
  之后理所当然的就开始为电信做贡献,四通八达通知家长,家长们心急口袋里惴着前两天刚挣来的菜钱,从五公里以外挤公车因刹车还差点从最后一排冲到第一排败在司机大哥的牛仔裤下,到学校校务处把腰弯成45度,之后的播音里三天肯定都说诸如此类事件的弊端,希望同学们能引以为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家长争一口气。这么说来好像家长都是没气似的,要让孩子们为其争一口气。
  凌然曾经跟我说,她还没进南侨一中时就知道整个教育处的干部吃啥拉啥了,说这话时刚好是在她家吃饭,她爸陪着笑脸对我爸微拉长了脸说这孩子。然后又拍我的肩膀说:“小舞,你得好好帮我看着我家然然啊。”
  那次饭吃得很热烈。大家都很有气氛的干杯碰杯喝了些葡萄酒,我爸偷偷的附在我的耳朵边说了句,我其实是喜欢她的,就不像人样的倒过去了。我妈那时还在厨房里帮凌妈妈收拾满桌的鱼尸鸡尸鸭尸的残局,我就被我爸这句话像中了招似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那时,我就知道。春天其实离自己还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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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我的作品还没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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