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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财神文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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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打算思考一下,把目前想清楚的,没想清楚的,最后做一个了断,了断完了,我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算是个送别的形式。
  中国人一向讲究形式,从孔子来的,他要讲礼,干什么都得摆个仪式,算是个分界线。那么多年来,仪式不断,儒教的门人被关的关被杀的杀,没怎么享受到真正的好处,钱却都让开铺子卖酒水的赚了去。中国人尊孔孟,孔的礼可以用来搞仪式赚钱,于是一直被发扬光大直到今天。孟的仁义却没什么大用,有些人揣到兜儿里回家写童话赚版税,有些人把它揣到肚子里,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找后辙,跟道家的清静无为一唱一和,演了几千年没有片酬的琼瑶剧,个个都变成了虎目含泪的马景涛,嗓子喊得冒了青烟,生了息肉,手脚却总无绑鸡的气力,眼睁睁被人指责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敢回家换了名字写小说骂人,边写还边骂:写小说的最没出息,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进去。
  这股子幽幽怨怨的自虐劲儿,最后就化成一道气,填到每支竹笔的空膛里,随着墨渍化到纸上,凝成了千古奇怨。说是老铺子里的古字画摆得久了,得拿出来晒,否则就要招鬼。想必拿出来晒时,不光有陈墨的臭气,还有那股酸腐之气,久久散不去。
  总说咱们是外儒内法,天知道这外面的儒,离孔孟心里面的儒还有多少距离。这内里的法,要比荀韩心中的法严酷多少倍?开始还只是砍了一个人的手脚吓唬千百个人,传到后世,就变成砍了千百人的手脚吓唬一个人。天知道,这被吓坏的一个人,除了躲在被子发抖之外,还能干点什么。腿脚先被吓软了,小便也流到褥子上,剩下来的事情,就只是哭喊着要求换尿布,手脚慢的,陆续被推出去砍了手脚,一次次行刑,一次次换尿布,总有手脚不够快的,转眼就被拉出去砍了。最后只剩下被换尿布的人,已经麻木得尿不出来了,目光呆滞地看着空洞的天空,自动把脖子套进绳套,踢翻凳子的时候,心知,这也是个仪式。
  完成之后,悲喜祸福以后再说,欠下的债,下世可以慢慢还?烂赌鬼们似乎从来不想这一茬,因果报应才不去管它,直到这时候,佛家说的才变得不可信。可见佛家这些年所托非人,一群光头汉子到处讨着饭、要着钱,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让吃荤不让生娃,这哪里是绵延之道?老话讲,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连脑袋上都没毛,就更不用说了。
  不说大话了,说说我自己。
  我从小就很软弱,并不是胆子小的那种软弱,而是很容易受到强者的影响。自己不自觉,总是过了许多年后,才突然发现我变成了某人的样子,大吃一惊。我一次次拷贝复制,把自己变成了我所认为的强者,这些强者都曾是我的朋友和亲人。当我把自己一次次变成他们的样子之后,有两点发现,一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学像过谁,都是形似神不似,神不似的原因就是,我自己原来是没有神的。于是说到第二个发现,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自己,从小就是这样了。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人家都说,要寻找自我,我这个可麻烦大了,根本没有,你让我上哪儿找去?搞得最后,只好说,寻找下一个可复制的目标,直到我变成人生模仿秀的冠军。
  我最近总是感觉很孤独,试着从各种书里找到相关的说法,以便解决之,却没想到,越翻越乱,最后生生把自己绕了进去。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照镜子,镜子里那个人实在是太丑了,又老又丑,广东话说的传神——好残!看得厌气。说是相由心生,我现在变得这么丑陋,这心啊,早不知道丑成了什么样子。说回到孤独,我的理解是,热闹之后归于无法忍受的平静。感觉像是小时候过年,过了初八之后心情就变差,因为没有好吃的好穿的,甚至连鞭炮也放完了,再一想,等到下次的狂欢,又是一年,足足三百五十几天,一天天熬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现在更甚,人老了,时间过得就快,莫名其妙就是一年,让我等上一年,倒是没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下次的狂欢何时到来?上次的聚会余音袅袅,心里还残留绚烂的影像,眼睁睁听着看着声音和影像逐渐消散,新的却迟迟补充不进来,真能急死谁。
  大家好像都是很孤独的,谁也不在意谁,谁也不关心谁,行进的轨迹变成了一条条悬空的平行线,永远不相交,一相交就要短路,互相争吵交恶。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安定团结,就不要相交了吧,大家安安心心拧成一股光缆,在各自岗位上发光发热,没什么不好。温饱解决了,科技进步了,祖国繁荣富强了,人和人之间也越来越陌生了。大趋势,挡不住就别挡了,由它去吧。离得远点互相观望一下,脑海里留下点影子,差不多就够了吧?有些人注定要当一个孤独的行者,走完一生之后,气若游丝地向主子汇报:我这辈子为国家为人民作了不少贡献,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年,我还没玩够呐。
  可我,我好像是玩够了,新鲜事太多了,我一样样地尝试了一番之后,发现,事物之间的原理似乎是一样的。干这件事能干到八十分,你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头儿,那么你干其它的事情也能干到八十分。但从八十分到九十分甚至一百分,就由不得你了,那是由老天赐给你的脑容量所决定的,上天似乎不想让我在每件事情上耽搁太久,所以总是让我把某件事情做到及格之后,就用另外一件事情来诱惑我,搞得我人届中年还踉踉跄跄步履蹒跚,迷迷蒙蒙瞪着眼睛想,下一步该干什么。小时候总把尝试新事物跟激情划等号,到现在的年纪,自己清楚,再怎么尝试,也就是这结果,不如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能做到七十分也是胜利啊。想的好,做起来才麻烦,一做起来就发现,能及格就已经算不错啦,还想多赚几分?美死你。只好沮丧地坐回原位,想迈脚,又迈不出去,想坐得舒服点儿,硬板凳咯得屁股生疼,太惨了。
  我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事业就先不说了,反正不管怎么混,前提是不能让自己饿死,现在看来,暂时是饿不死,于是有资格思淫欲了,就说说感情吧。我的感情一直不太顺利,这倒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性格上有问题。小的时候长的好看,泡妞容易,于是喜新厌旧。老了之后变得丑陋,泡妞就只能用经验和阅历来唬人了,好不容易见到合适的,就不由自主变得患得患失。一个个姑娘走马灯似地换着,心里的伤口刚好,就又补上一刀,周而复始循环不绝,新的伤口盖了旧的,愈合之后再来新的,粗看之下还是那颗椰子心,没什么变化,唯一区别是,再割上几刀,也不痛了,因为早已经习惯。
  大雪茫茫,地表雪白如女人肚皮,火车如蛇般蜿蜒滑行,犹如前戏。一站一站,看看停停走走,永远都是过路。偶然能见到有双面月台的大站,以为可以下了,却被一大帮扶老携幼的新乘客堵回去,只好坐回窗边,听那月台上卖烧鸡的姑娘哈着冷气一声声吆喝,掏出十五块钱买只鸡,钱付过去的同时,火车开了,姑娘数着钱朝我坏笑,我气得瘫坐到椅子上跟自己叫劲,不知不觉又是一站。小站,没人上车,车停得久了,冥冥中以为这就是终点,上窜下跳收拾行李准备下车,脚迈出去的一刹那,车开了,跳还是不跳,这是一个问题,车速越来越快,心情越来越急,眼看着月台逐渐远去,心也只能重新放回到肚子里,毕竟是不小了啊。这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隔着车窗拍一张照片,把眼前的美丽景象留在胶片上,车速那么快,也不知道拍出来之后,会不会有重影,人生的旅途,哪里能卖到四百定的柯达胶卷呢?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偶尔想起来去看看车上的标志牌,看那车究竟要开到哪里,头刚一探出去,就被风吹得涕泪横流,只好坐回来,暖和一会儿,戴上帽子又探出去看,此时方才看清,标志牌上写的是:1975——
  想必到了站,那字才显示出来。希望数字能大一些。
  停在哪里很重要吗?只管靠在椅子上睡着吧,万一过了站,列车员自会叫醒我,帮我收拾好行李,一脚把我踢下车去。背着重如山的包裹在雪中缓步行进,看上去也很是牛逼。往回慢慢走,过了八百里,我就走八百里,过了一千里,我就走一千里,冻死了再说,至少能跟上面交代:至少我努过力。
  说得又远又乱,没有关系。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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