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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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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萨莉梦中迷恋的那双眼睛,艾利克的眼睛,他作为贾斯汀来到萨莉身边。她再次从镜头望去,旋转变焦镜头调整焦距,直到贾斯汀那宝石般的右眼虹膜进入取景框。这不是七岁孩子的眼睛。 
  她拍下了一张贾斯汀眼睛的特写留给自己。 
  几小时后,贾斯汀玩去了,在诺斯伍德一家酒吧的铁桌前,玛莎说:“有你这么个朋友帮我做这些真好。” 
  “我喜欢到这儿来,”巴威克说。她注意到这里是富裕城镇里的高档地方,不像她在空闲的夜里常去的“野兔”酒吧,那家酒吧在克拉克街上,是西印度群岛风格。她努力不让自己一口喝光玛莎为她点的俄勒冈加州红葡萄酒,这可是十二美元一杯呢。她每隔几分钟就比较一下自己和玛莎酒杯里酒的多少。“贾斯汀是个很棒的孩子。” 
  玛莎犹豫了一下,优雅地微笑着,不确定地眯起眼睛来:“是啊,是啊,他是的。我想你是被他迷住了。”萨莉脸红了。“他心肠好,不是我吹,我在做晚饭,他就开始布置餐桌。全是他自己弄的,我没让他做,真是太可爱了,他这个年龄特别希望得到我的肯定。” 
  “真棒。”巴威克说。 
  “他还很聪明。所有考试都是九十九分。”她脸红了,用高分来表扬小孩已是陈词滥调,既有点夸张,又毫无意义(但仍然那么不可抗拒)。“当然,他也有不乖的时候。” 
  “是吗?我想所有孩子都是这样。” 
  “对,和所有小孩一样。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他有时说脏话。” 
  巴威克哼哼着说:“噢,是说他妈的?” 
  玛莎猛地一笑,呛得她把酒吐回了杯子里。“天哪,萨莉,你真逗。我在这儿没有像你这样的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有朋友,但不像过去那种,不像我过去在城里时交的那种朋友。” 
  “你的老朋友怎么了?” 
  “嗯,有的搬家了,有的结婚了,有的生了小孩。”玛莎喝了一大口。“有了孩子就过不舒坦了。单身的时候可以放下所有东西,你是灵活自如的。住在城里时,即便结婚了也可以做晚餐,看电影,或者心血来潮搞个最后的狂欢。有了孩子就很难再这样了,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大多数时候朋友根本不来电话,你知道你会怎么着?你会为此高兴,因为真他妈的太累了。” 
  “是啊。”巴威克说,虽然她真的不知道是这样。她弯曲手指拿住高脚酒杯的水晶细柄——翘起的小指和无名指就像一把不太锋利的剪刀。旁边的桌子坐着一对和她岁数差不多的年轻夫妇,模样都很俊俏,他们的头靠得很近,说着萨莉听不到的悄悄话。在郊区居住的二十岁同龄人中,巴威克通常有种优越感,但今天却没有。 
   “而且孩子成了你的老祖宗。”玛莎又喝了一口,她杯子里的酒比巴威克的少了。“萨莉,你曾经惹过什么麻烦吗?你小的时候?” 
  “噢,上帝,惹过。”萨莉说,“我是个问题少女。你知道吗,我真的和那些坏男孩混在一起。上十年级时,我被停课六周,差点就被开除了,是我父母想方设法又让我留了下来。” 
  玛莎惊得大张着嘴巴,萨莉的话让她又兴奋又震惊。“真的吗?你做了什么?” 
  “干了件蠢事。我和几个朋友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午饭整整两年。眼看着就要升入高中到别的学校去了,我们决定一定不能让别人坐上这张桌子,所以在一个星期六,我们几个闯入学校,偷了这张桌子,用一个男孩的货车把桌子运到印第安纳沙丘公园位于密歇根湖畔,是著名的国家湖畔风景区。,在那儿喝酒,然后用铁铲和斧头把桌子砸了个稀巴烂。后来警察出现了,我们被捕了,因为我们偷的是学校财产,他们不让我们再回去上学。” 
  “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正如我说的,只是件蠢事。” 
  “我是个典型的乖乖女。”玛莎说,“从没惹过什么麻烦。我是学生会的,学年年鉴上也是可圈可点的。”她眼珠一转,“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担心贾斯汀,肯定是这么回事。当人们不按规矩办事,我就特别紧张。”她停顿了一下,“贾斯汀玩过火,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烧坏什么东西。但他一直找火柴,点蜡烛。他在壁炉那儿烧过一堆报纸。” 
  “有点吓人。” 
  “他还从我这儿偷东西。我在他房中找到了我的首饰。你说他吧他就说对不起,回过头又接着干。”她深吸了一口气,长叹道:“真是太烦了,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邻居家的狗死了,我会想这事儿是不是和他有关。”她笑了起来,努力赶走脑中的恐惧。 
  “邻居家的狗?” 
  “连环杀手小时候喜欢玩火、折磨动物等等,你读到过的对吧。我的意思是,贾斯汀不会干这些事,真的,我肯定他没干过,但有时候半夜里人会往最糟糕的事儿想。特里说我成偏执狂了,他说所有的男孩都对火着迷,对贾斯汀偷首饰这件事也不怎么担心。他更担心儿子以后变成一个同性恋。” 
  “哦。” 
  “当然,特里的问题另当别论。” 
  萨莉不确定玛莎是否愿意她问起特里,所以选择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和你说了他这么多……” 
  “说特里吗?” 
  “不,是贾斯汀。” 
  “没关系。” 
  “特里就是不愿听我对这事儿的想法。” 
  巴威克想,她第二次提到特里应该是故意的了。“据我自己的经验,男人对任何事都不愿想太多。” 
  “我甚至做梦都想着贾斯汀,”玛莎说,“都是些恐怖暴力的噩梦。天哪,我这个当妈的怎么总梦见自己的小孩干那种事?” 
  “你只是太担心了,这是正常的,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的。父母的担忧是物种得以生存的关键。” 
  “你真会说话,萨莉。”玛莎停顿了一下,仿佛要转换话题。然后她果真话锋一转:“你做梦都梦见些什么?” 
  巴威克吓了一跳,把手放在胸前,像要给火烧火燎的心开一个气门。她多么希望玛莎能看见她梦里长大后的贾斯汀——帅气,自信,睿智——在黑夜中向她走来。“我梦见些什么?”巴威克重复着玛莎的问题,“尽梦见些男孩。”她说。 
   
  — 28 — 
  玛莎的爸爸认为只有弱者才找心理医生。“一个人的行为不该被另一个人横加指责。如果你让他们看,他们会把人性本身也弄成一种病。”他说,“人们有时会伤心、激动、害怕,甚至绝望。对心理医生来说,情绪就是病兆。在他们眼里,生命本身就是一种病。”玛莎的父亲是一名正牙医师,他说话时经常过于夸张。 
  办公室里有皮革、酒精和多米尼加雪茄的味道。玛莎猜想是基斯·莫罗医生插空吸了会儿烟的缘故,他充分利用了前一位预约病人离开,后一位还没进来的十五分钟时间。玛莎想知道除了她的儿子外,其他人在这儿吐露过什么秘密;她也好奇儿子对莫罗医生说了什么;除了儿子自己说的,莫罗医生还能看出什么——他在本子里记录了些什么,对着录音机咕哝了些什么,他承诺保守的秘密是什么,仔仔细细思量的是什么,他最后做出了什么样的诊断。这一切都使玛莎害怕。莫罗医生把贾斯汀薄薄的病历平摊在桌上,开始说话,带着商量的口吻,这时玛莎开始浑身发抖。莫罗医生矮矮胖胖,胡子刮得很干净,脑袋圆圆的,穿一件米黄色罗纹高领毛衣,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巧克力蛋筒冰淇淋。 
  “贾斯汀是个成熟的孩子。”莫罗医生说道,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有点早熟。” 
  “谢谢,”看到微笑玛莎没那么害怕了,但仍不敢像贾斯汀那样称呼他为“基斯医生”。 
  “早熟在很多方面是好的,但在另一些方面也可能不好。” 
  “不好?”特里问,“何以见得?” 
  “成熟应该是一个过程,”莫罗医生说。他的嗓音深沉,有节奏,像“议会乐队”由乔治·克林顿于20世纪60年代晚期创立的一支“放克乐队”(Funk)。放克音乐是黑人音乐的一种,流行于七八十年代,是一种注重节拍,适合跳舞的灵魂音乐,以有律动感的低音线著称。 中最低的声部。“上帝让人从小变大自有他的道理。贾斯汀非常聪明,根据自然法则,他太超前了,这会给他适应学校里的生活带来麻烦。” 
  “我知道孩子们老取笑他。”玛莎说。 
  “会过去的。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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