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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床上,我还在想宋霞的事。康良怡的解释,一听就是假话。就算他们不认识庄肖林那个宋霞,以他们的智商,也绝不可能把人弄错了。这应该是他们设下的一计,无非是想把那沉重的十字架套在我脖子上,让我跟他们同流合污,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记得庄肖林说过,宋霞人间蒸发了。他在举报信里还说,可能已被常瑞龙害死了。既然我送走的不是他的宋霞,那他的宋霞会去哪里了呢?是真被常瑞龙杀了,还是宋霞自己心虚躲起来了?也许庄肖林和常瑞龙谁都没说实话。这案子真是扑朔迷离。我不是福尔摩斯,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其实,我也不想知道答案。只要我和孩子能平安无事,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是我们离港前的最后一天。我内心对常瑞龙有一种抵触,哪还愿意领他去逛街?把他们带到天星码头后,我找了家咖啡馆,喝起咖啡。常瑞龙气归气,可有老金在,他还没法发火。他很不情愿地担当起导游的重任,领着老金四处转悠。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三十
从香港回来后,一到家,我就把手机打开了,可一晚上也没等到大江的电话。我心想,只要他能真心待我,有朝一日明媒正娶,我也就既往不咎了,毕竟我是爱他的。临睡前,我决定给他打电话,可他手机关机。也许他出差还没回来。
礼拜一下午,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说谢大多明天到,人家点名要我接机。撂下电话,我就去银行取款,打算明天还他戒指的钱。
第二天,谢大多一出海关,我就看到他了。他提着个大包,走到我跟前,对我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你都快成空中飞人了。”
“我就呆两天,还要回广东。成天跑来跑去的,命苦呀。”
“行了,说你胖你就喘,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一边说,一边领他去停车场。
进城的路上,见我手上戴着新戒指,他问我:“戴上了,喜欢吗?”
“当然。不过我只能还你人民币。”
“你这就见外了,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我可收不起你这么重的礼。”
“你要还看得起我这个朋友的话,就什么也别说了。”
“要不我也送你点什么吧。你说,你缺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高兴就好。”说完,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他这是别有用心,心想等到了饭店,我还得把钱还给他,免得误导他,惹是生非。
到华侨饭店后,谢大多对我说:“你要肯赏光的话,吃了饭再走,也该吃饭了。”
我本想说不,可钱还没还,也就答应了。晚饭是在饭店二楼的中餐厅里吃的。我想早点回去,没肯去外面吃。他要了瓶干白,点了四个菜。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对我说。
“什么游戏?”
“我说几个字,看你能不能听出,我说的是哪个国家?类似于猜谜语。你要说对了,我喝半杯。”他指着他的酒杯说。他杯子里的酒可是满的。
“猜国家,这有什么难的?你说吧。”我考大学时,就数地理的分最高。
“你要说错了或者没说上来,你也得喝。”
“我喝,你说吧。”我存心骗他。
“喝多少?”没想到他倒认起真来。
“我喝一口。”我想了想后说。
“太少了。”
“我不会喝酒。”
“喝两口,总可以吧?”
“好好好,两口就两口。”我心想他怎么这么矫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就快说吧,都急死我了。”
“你听好了。说沙漠里有两只骆驼,其中一只发现地上有个梨,说:咿―大梨。”
“意大利,对吗?”我觉得我猜对了。
“另一只骆驼说,噢,大―梨―呀。”他没理我,继续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次我没听出来。
“第一个你答对了,第二个没说上来。”
“第二个,你再说一遍。”
“先把酒喝了。”
“你也得喝。”
他端起酒杯要跟我碰杯。我没理他,说:“第二个,你再说一遍,我一定能答出来。”
“对不起,喝了,我才能说。”
“你还真要我喝呀?”
“谁让你答应的?”
我心想,他怎么就没一点绅士风度呢?碰到这种主,我只能自认倒霉。我无可奈何地举起酒杯,但没跟他碰杯。喝了一小口后,我对他说:“这下你该说了吧。”
“还差一口。”嘿,他可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我又补喝了一口。他这才说:“第二只骆驼是这样说的,噢―大―梨―呀。”
这次他中间没停顿,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澳大利亚。”
“可惜晚了。”
就这么败下阵来,我哪心甘。出题考人,谁不会?我得给他来点有难度的,否则不足以报这一箭之仇。过去还从没别人这么逼我喝过酒。
“我有个对联,你要能说出下联,我把杯里的酒全喝了。说不出,你喝一满杯。”我对他说。
“行,你说。”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上联是,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你刚才说,我对上了,你把杯中酒全喝了?”
“对不上来,你可得加满了再喝。”
“我的下联要不止一个,怎么办?”
“你知道这上联的特点吗?”
“什么特点?”
“不管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完全一样,一字不差。”
“真是绝了。”
“认输了吧,还不止一个下联呢?你要有几个,我喝几杯。”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好,我先说第一个,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我默念了一遍,还真不赖,对得很工整,看来这道题难不住他。我忙问他:“你还有吗?”
“请先把杯中酒喝了。”
“你全说出来,我一块喝。”我分明想耍赖。
“行了,别骗我了,喝吧。”
我心想,你吓唬谁呀,不就半杯酒吗?看你还有没有第二个。我端起酒杯,鼓足勇气,一饮而尽。我从没一口喝过这么多酒。喝完后,我拼命地喝水。
见他又要给我倒酒,我说:“你想让我喝醉呀?”
“游戏还没完,哪能就不喝了?”
给我添了半杯酒后,他说:“听好了,第二个下联是,花莲欢喜佛喜欢莲花。”
“花莲是什么?”
“台湾的一个县。”
“说什么台湾呀,说大陆的,说我听得懂的。”我成心难为他。
“好,你听这个,北京日落看落日京北。”
“你究竟知道多少?”
“怕了吧?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哪能让你喝醉。”
“我问你,你有多少个下联?”
“不计其数,能记住的就不下十个,这瓶酒不够你喝。”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也巧了,就知道。”
“这个不算,我重出个上联给你,这可是我看书看来的。”
“你说吧。”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太难了,对不上来。”
“认输了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