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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头一杯。吃了好多凉菜后,他又喝了第二杯。在庄肖林的威逼下,他才把第三杯喝了。喝完后,他坐那里直犯愣。
服务员推门进来上热菜,端上来七八个大盘子。一定又是常瑞龙要求的。要上一齐上,要么都别上。
见服务员走了,我起身去关门。方园还在那里发愣。
庄肖林问常瑞龙:“你们把宋霞弄哪儿去了?”
常瑞龙表现得很惊讶,问:“你说谁呀?”
庄肖林骂道:“你装什么蒜,说不说?”他摆出一副要掀桌子的架势。
常瑞龙面不改色,从容地说:“老庄,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这常瑞龙够阴的,做过的事能赖得一干二净。
庄肖林不信,说:“你说你不认识,怎么就有人给我送信呢?”
常瑞龙说:“送信?送什么信?”
庄肖林问:“你真不知道?”
常瑞龙说:“我们这么铁的关系,我要知道能不告诉你吗?再说,你那点事,根本就不算事,投钱到集资公司又有几个吃官司的?哪还需要给你送什么信?”
庄肖林说:“那你帮我分析分析,是谁送的信?”
常瑞龙反问庄肖林:“你要不介意,能告诉我,送的是什么信吗?”
庄肖林说:“有人在我老婆送给我的裤衩上写了三个字,告诉我宋霞转移了。”
庄肖林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信是我送的。我在看守所的单子上填的是“庄肖林家属”。
常瑞龙说:“一问你老婆,不就全明白了吗?”
庄肖林苦着脸说:“还问我老婆呢!我家都回不了了。这两天跟个流浪汉似的。”
常瑞龙问:“怎么回事?”
庄肖林说:“有人正盼着我妻离子散呢。”
常瑞龙说:“言重了吧?你人缘那么好,谁会干这缺德的事?”
庄肖林说:“不说了,说了就来气。宋霞手机关机,公司关了,家里也没人,人间蒸发了。你说你不知道,谢大江也说不知道,这他妈的就怪了。”
常瑞龙问:“我大概算听明白了。你报案了吗?”
庄肖林说:“报个屁案,我又不是她丈夫。”
常瑞龙又问:“会不会怕出事,她躲起来了?”
庄肖林说:“她能有什么事?不说她了。喝酒。”说完,他端起酒杯。
常瑞龙忙说:“你随意。”
庄肖林放下酒杯,说:“谢大江原本答应我的事,下午打电话又变卦了,气得我差点犯病,真他妈的小人。”
常瑞龙说:“他答应你什么了?”
庄肖林没回答,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刚刚来之前去买药,还跟售货员干了一仗。就是这样,我也喝,我不是熊包。”说完,他又端起酒杯。
常瑞龙摆了摆手,说:“老庄,你有病,悠着点。”
庄肖林说:“既然你要了这么好的酒,不喝也浪费,我自己为自己干一杯,为我福大命大干杯。”说完,他一饮而尽。
常瑞龙说:“吃菜,吃菜。”他给庄肖林夹去一只螃蟹腿,介绍说:“这是这里的一道名菜,咸鸭蛋黄焗螃蟹。”
庄肖林把螃蟹腿夹给了我,说:“小陆,你可要把握住自己,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接他的话茬,不想惹火烧身。
常瑞龙说:“老庄,你多吃菜。”他想借此转移庄肖林的话题。
见我没吱声,庄肖林没再对我说什么,转头对常瑞龙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王八蛋答应过我什么事吗?”我知道他在说大江。
方园一直沉默不语,突然对庄肖林说:“你…怎么…骂…骂人?”他舌头已不听使唤了。
庄肖林对方园说:“我就骂了,怎么着?”
见方园还要说什么,常瑞龙忙拦住他,说:“方园,你别掺和,听老庄说。”
庄肖林对方园说:“你倒挺喜欢管闲事的,啊。”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常瑞龙对庄肖林说:“老庄,看我的面子,你别跟他计较,你接着说。”
庄肖林这才没对方园穷追猛打,对常瑞龙说:“我刚出来的时候,谢大江答应让我回去。嘴上说得好,可就是拖着不办。今天我跟他急了,他又说总行不同意。真他妈孙子,把我当猴耍……”
常瑞龙打断庄肖林,说:“老庄,你要看得起我,去我那里上班。怎么样?”
庄肖林说:“你别哄我了。”
常瑞龙说:“我要有一句假话,我是你孙子。”我没想到常瑞龙也会说这种话,看来他也是不得已而言之。
庄肖林说:“你真肯收我?”
常瑞龙说:“我不跟你玩虚的。你去之后,给你个副总,再腾套房子给你。怎么样?”
庄肖林说:“你就不怕谢大江因为我跟你翻脸?”
常瑞龙说:“一码归一码。你有难,我能不管吗?”
庄肖林说:“别尽挑好听的说,你以为我信呀?”
常瑞龙说:“你不信不要紧。方园在这里,为你我作证。下周一,你来公司上班,要是我没给你安排好,我跟你姓。”
庄肖林说:“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常瑞龙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庄肖林说:“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为你这句话,来,我跟你干一杯,但不是这个杯子。方园,找小姐要三个大茶杯来。”
方园愣没听懂庄肖林的话,问庄肖林:“要什么?”
庄肖林重复了一遍。不知方园是真没听清还是装蒜,他又问:“要茶?”
庄肖林对常瑞龙说:“这点屁大的事都做不到,还副总房子呢!”
常瑞龙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忙起身出去找服务员。一开门,我差点撞上站在门口偷听的服务员。去拿茶杯之前,她小声地问我:“那人没事吧?”我没好气地说:“没事。”
见我坐回到座位上,庄肖林问我:“小陆,怎没拿来?”
我答道:“小姐去拿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三只大玻璃杯。庄肖林让她把瓶里的酒连同另外一瓶没开的酒全都倒入三只茶杯里。杯子全满了,酒还没倒完。
服务员走后,庄肖林端起其中的一只玻璃杯,对常瑞龙说:“为你刚才的承诺,我喝一半。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骗我,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没等常瑞龙回话,他一口喝下去大半杯。
方园在一旁都看晕了,说:“老庄,你这是何…苦,我可…不能…再…喝了。”他的舌头还没直呢。
常瑞龙说:“老庄,赶紧吃口菜,不能再这么喝了,会出事的。”
庄肖林说:“我不怕,我买药了。”
常瑞龙说:“那也不能这么玩命。”
庄肖林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一头磕到桌上,双手抱着头。
常瑞龙忙站起来问:“老庄,你没事吧?”他转头对我说:“快倒杯茶来。”
我急忙出去找服务员。当我回来时,庄肖林已抬起头,但脸色苍白。
常瑞龙问庄肖林:“要吃药吗?”
庄肖林说:“没事,喝急了。”
服务员送进来四杯热茶,又把一只白瓷茶壶放在桌上。
方园的酒劲好像过去了。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庄肖林面前,说:“老庄,这儿有一万块,你先…花…着。”
庄肖林说:“我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常瑞龙对庄肖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