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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儿流浪记 作者:埃克多·马洛 译者:殷立信、陈伯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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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⑤ 鲁昂:法国重要港口、城市,在塞纳河下游,是法国的艺术之城。





  当然,关于米利根夫人和阿瑟的这些细节,并不是我到达的那天就全部掌握的。我只是逐步地、慢慢地才了解的。在这里,我把这些细节汇集在一起,那是为了让我的故事具有完整性。


  我乘坐的是天鹅号游船。在我到达的那天,我仅仅对我住的房间环视了一番。那是一间客舱,约有两米长,一米宽,小巧玲珑,是儿童梦想中最迷人、最卓绝的房间。


  室内唯一的家具是一个五斗橱,它象物理学家取之不尽的烧瓶一样,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五斗橱的桌面是不固定的,是活动的。它一被掀开,下面就是一张地道的床铺,有床垫、枕头和被子。当然床并不太宽,不过在上面睡觉,绰绰有余。床下有一抽屉,内有供盥洗用的一切必需品。再下面,是分开的一个个格子,可存放内衣和衣服。室内没有桌椅——起码没有通常样式的桌椅。在床头靠隔板的地方,有一块小木板,放下便是一张桌子。床脚边还有一小块木板,当椅子用。


  船壳板上有一舷窗,上面装有可开启的圆玻璃,用于卧室光照和流通空气。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和洁净的房间,室内的一切都用漆过的细杉木护壁板装饰,天花板上贴有黑白方格的上蜡麻布。


  然而,我还不仅仅是开了眼界!


  当我脱下衣服躺在床上,一种全新的舒适感不禁油然而生。床单贴着我的皮肤,我感到那么柔软而没有任何刺痒的感觉,这是破天荒头一遭。我在巴伯兰妈妈家里,睡的是硬邦邦的粗麻布床单,跟随维泰利斯后,我们常常睡在麦秸或干草上,根本谈不上床单。要么就是住旅馆,旅馆的床单当然总要比褥草强得多。而如今我裹着的床单却是多么精致!多么柔软!多么芳香!床垫比我昨天睡过的松针叶不知要软多少倍!寂静的夜已不再令人担忧,黑暗中不再会有憧憧的人影。我透过窗口,遥望满天繁星,它们在向我倾诉安慰和充满希望的话语。


  这一夜尽管我睡在软绵绵的床上,我还是在天蒙蒙亮时就醒了,心里老惦记着我的演员昨天夜里过得怎样。


  我发现这一帮子演员依然在我昨天安置的地方,呼呼的睡着,似乎这条游船几个月以来一直是它们的安乐窝似的。我一走近,狗惊醒了,高兴地跑过来,想得到我早晨见面时的爱抚。唯有心里美半睁着一只眼,不动窝,发出如雷的鼾声。


  用不着费多少心思就能猜到它这种举动的意思。心里美先生生性敏感易怒,一旦生起气来,就会长时间赌气。看眼前的情形,它是因为我没有把它带到我的房间去睡觉而在不痛快,就用假寐来表示它的不满。


  我不能向它解释我被迫违心地把它留在甲板上过夜的原因。我觉得是错待了它,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我把它抱在怀里,抚摸它,向它表示我的歉意。


  开始,它仍然赌气。过了一会儿,它那变化无常的天性又使它心思不定了。它做了个动作,意思是对我说,如果我愿意和它一起到岸上走走,它或许会宽恕我。


  我昨天见到的那个掌舵的船老大早已起床,他正在清扫甲板,他愿意往岸上搭块跳板,我于是带了我的全班人马下船来到了草地上。


  我与狗、猴子一起玩,大家奔跑呀,跳沟呀,爬树呀,时间过得很快。当我们返回时,马已驾上辕,拴在路边的一棵杨树上,只待马鞭一响就拉纤出发。


  我赶紧上船。几分钟后,系在岸上的缆绳被解开,船老大坐到舵旁的位子上,纤夫跨上马背,牵引索上的滑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我们动身了。


  架舟漫游真是其乐无穷!马沿着拉纤的道路奔驰,我们在水面上轻轻滑行,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郁郁葱葱的两岸往我们后面徐徐退去,耳旁只听得碰击船底的潺潺的水声和马脖上的铃铛声。


  我们前进着。我倚在船边上,凝望着高傲的白杨,它们的树根扎在鲜嫩的绿草丛中,颤动的树叶在清晨宁静的空气中摇曳着。那沿岸的白杨排列成行,组成一道绿色的厚幕,挡住斜射过来的日光,只是从树叶的缝隙中才筛过一道道柔和的光线。


  有一段水路,水完全呈黑色,水下好象有着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而在另一些地方,河水透明、平静,水下闪闪发亮的卵石和丝绒般的水草清晰可见。


  我出神地张望着,突然从背后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我急忙转过身子,原来有人把躺在木板上的阿瑟抬了出来,他母亲守在一旁。


  “您睡得好吗?”阿瑟问我,“比睡在野地里强吧?”


  我走过去,用彬彬有礼的语言回答他和他的母亲的问话。


  “狗在什么地方?”他又问。


  我一声呼叫,几条狗摇头摆尾地跑过来了,心里美尽做鬼脸,就象它预料到我们要演出一样。


  然而今天并没有演出。


  米利根夫人把她儿子挪到避光的荫凉处,她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请您把狗和猴子带开,”她对我说,“我们要学习了。”


  我遵照她的嘱咐,带着我的戏班走到船头上。


  这可怜的病孩适宜于学习什么呢?


  只见她母亲看着一本打开的书,让她儿子背诵课文。


  阿瑟躺在木板上背诵着,一动也不动。


  或者,说得更确切些,他是在试背,他实在结巴得厉害,没有三句连成一气背出来的,而且常常背错。


  她母亲温和而又严格地让他重背。


  “您不会背这则寓言。”她说。


  她用“您”和她儿子说话,我听后好生奇怪,我并不知道英国人是不用“你”来称呼人的。


  “啊,妈妈啊!”孩子无可奈何地喊着。


  “您今天背错的地方比昨天还多。”


  “我是努力想学会的。”


  “可您没有学会。”


  “我学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我学不会……我是病人呀!”


  “您的脑子没有病,我不相信您什么也学不会,我也不容许您借口有病,在无知中成长。”


  米利根夫人似乎很严厉,然而她语调还是那么温和,不露一点愠怒的声色。


  “您为什么学不好功课?您真使我伤心。”


  “我不会,妈妈,我对您说,我不会。”


  阿瑟哭了起来。


  正象米利根夫人说过的,阿瑟的眼泪使她感动,使她难过,但决没有动摇她的决心。


  “今天上午我本来想让您跟雷米和他的狗玩玩,”她继续说,“可是,您得在一字不漏地背出这则寓言之后,才可以玩。”


  说完,她把书本递给阿瑟,往回走了几步,似乎要回舱里去,让她儿子独自躺在木板上。


  阿瑟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从我站着的地方也能听到他啜泣的声音。


  米利根夫人看来很溺爱她的孩子,那么她为什么对这可怜的小家伙又这么严厉呢?如果说他学不好功课,那不是他本人的过错,也许是因为他的确有病的缘故啊。


  她抽身要走,没有说一句亲切的话。


  然而她没有走开,没有回到船舱去,她还是回到了儿子身旁。


  “咱们试试一起学好吗?”她说。


  米利根夫人坐在儿子身边,重新拿起书本,轻轻地讲着《狼和小羊》的故事,阿瑟一字一句地跟她重复着。


  她读了三遍之后,把书交给阿瑟,要他一个人学习,她自己回舱里去了。


  阿瑟开始朗读寓言,从我待着的地方看去,只见他的嘴唇在动。


  看得出来,他是在专心地学习。


  但是,这种专心没有持久,他的眼睛很快又从书本上移开,嘴巴不怎么动了,最后完全不动了。


  他不念也不背了。


  他东张张,西望望,他的目光和我相遇了。


  我做做手势,叫他继续看书。


  他微微向我一笑,好象在对我说,他感谢我的提醒,然后他的视线又盯在书本上了。


  但是,他很快又抬起头来,从运河的右岸望到左岸。


  因为阿瑟没有朝我这个方向看,我便站起来,以引起他的注意,我对着他指了指书。


  他难为情地拿起了书本。


  不到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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