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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她还没写完卷了，我用眼神告诉她“好好答，还有时间，书和枕巾不用
还了，送你了。”她好像懂了，又低头答题了。
出来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唯一开卷考试提前交卷的人，我想我要告诉他们，开
卷考试把书都送人了，谁也不会相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中考就这样
结束了。我和初中生活，三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像一场梦，
问我：“三年中最快乐的是什么？”
我肯定回答：“和志娟在一起。”
问：“最痛苦的是什么？”
回答：“不和志娟在一起。”
我围着教学楼走了一圈，二中这些古懂似的教学楼，透出熟悉的古老的气味，
也不哪位学长留下的顺口溜“愁阿愁，就来到了二中的破楼，二中里面有苦受，
狂风下雨教室漏，食堂饭菜噎满喉，宿舍环境像住狗，人消瘦，醒似猴，恰似遮
不住青山隐隐，流不断绿水悠悠。”
到了我们班的教室外我愣住了，二楼，位置很合适，至少我这样为认。初一
时，我们的教室在一楼。那时楼越高年级越高，到挺等级分化的，我们从来不敢
走出楼道，怕下雨，因为楼上的总随地“大小便”，有一个哥们就被吐了一口痰，
粘在头上，特恶心，他抬头看了一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四楼的少说也是高补
级的学长，因为吐痰的事学校没少打架，而且还是初中打高中，够刺激的。
到初二下半年，学校开始施工建新的教学楼，速度相当快，到我们初三的时
候就建设好了，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喊着搬新楼咯，蜂拥而上，绕了几圈
就没有找到我们的教室，最后我们还是在这旧教学楼内，我现在面对的破教室，
不久那新楼改为了办公楼，老师他们算冬暖夏凉了。后来也不知道那个主任出了
个主意，把高三调到了一楼，初一调到了四楼，也许是高三打初一比较容易，随
地吐痰的事也少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口飞到高三那些班主任的头上。
我面对教室笑了笑，看了看还有十几分钟交卷下了楼，等志娟出来。这次我
走得很近，透过那不怎么清晰的玻璃，我看见了志娟，娇小的身体，今天她穿着
天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 恤，不像吴雪那么名牌，很干净朴素，显得更漂亮气
质。我喜欢看志娟文静的坐着写作业，有时她轻轻的皱皱眉角，然后在淡淡的微
笑，志娟翻书的样子很轻盈，不像她旁边那个男生唰唰的玩命似的找答案，那么
可怕。
志娟慢慢将柔顺的发丝轻轻拨在耳后，我知道她答完卷子了，而且很满意，
那个动作是她每次完成作业和看我完成作业才有的动作，或帮我完成作业后的动
作，每当完成任务的时候，她就会轻轻拨弄她耳边的头发。
我怕她看见我转身走远了几步，不好！正遇见班主任，那老太太正好看见我，
她小跑几步，一把撕住了我的脸，走了十几步，出了考场区，说：“白子棋，谁
让你提前交卷的，你要考不上重点高中，对得起我吗？”
这话怎么那么像秀哥他们说的。
“白子棋，我交了30多年学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你们这批学生我就喜欢你和张志娟，你要有张志娟十分之
一稳重该多好！我让你和她在一桌浪费了……”班主任越说越使劲，我弯着腰越
来越难受说：“老师，老师，你放开我好吗，我肯定能上重点！”
“真的！”老师半信半疑的松了手。
“我要上不了重点我就不回来见您！”心里想，你都退休了，我哪找您去呀。
“嗯，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老师缓和了情绪。
“我走了，别忘了6 号来填志愿，12号打热线领分。”老师去了办公楼，我
摸着脸上的余热，说不上来的感觉，毕业后才知道班主任原来也喜欢我，直是身
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只能祝老师健康平安了。
“考生交卷，考试结束。”结束了中考，紧张的初中生活彻底结束了，我比
他们早了那么30分钟而已，但总算结束了，所有的人流都涌出来，叹息的、惊叫
的、欢笑的、哭泣的，几个人在一起拥抱的……只有我静静呆在那里。
“五子棋，你在想什么？”志娟发现了我走了过来。
“在想这么多人怎么回家，我饿了。”我对着志娟笑了，一种高度紧张后得
到释放的感觉。
“那我们等会吧！”志娟跟在我后面紧随着我
“志娟！”我扭头看向她
“嗯，什么事？”志娟也看着我，清澈的大眼睛，很漂亮
“嘿嘿…嘿嘿…”突然我坏坏的笑着
“你有病了，啊，你要干什么，哈哈哈……”
我趁志娟不注意，搔她的痒痒，志娟被我偷袭成功，不禁笑了，我也笑了。
“我要吃糖伴张志娟！！”我大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白了我一眼。
“你小点声！”志娟很不好意思。
“怕什么，我们毕业了，还怕老师吗？我谁都不怕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
“一会儿班主任又来撕你！”志娟装做很生气的说。
我本能的摸了摸脸，还热着呢，我老实了。
人流稀少后我们才走，志娟要做公车回家的，2 路车，该死的公车总是不想
让它来，它总会出现。我推着自行车，志娟在后面站着，迎面正好一辆2 路车，
闷了，我看了看表，7 点多了，太阳快要融入地平线，那火热的球失去了炙热，
像害羞的姑娘，缓缓的投入爱人的怀抱，我喜欢看落日，一抹残阳，一片火烧云，
如果说日出是希望，斗志昂扬的小伙子，那日落就是成熟德高望众的老者。
第一辆2 路车我没有让志娟走，第二辆的时候志娟没舍得走，再等下去天就
黑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依依惜别的感觉。
“五子棋，你骑车送我吧！”志娟突然说
“好！”志娟家对我来说是南辕北辙，但我还是答应了，志娟坐在后坐上，
双手扶着我的腰，让我全身挺不自在，痒痒的，我车子的速度很慢，我怕撞车，
也不想骑太快，路边的垂柳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已经成了金黄色，我和志娟在车子
上的影子拉得好长，我们的方向是向东，也许志娟累了，将头靠在我的背上，我
像被电击一样，哆嗦了一下，身子僵住了，我又有了那顶天立地的感觉。守护我
们这个世界是我义务与天耻。
“五子棋，我们都能考上重点，对吗？”
“……嗯”
“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对吗？”
“……嗯”
“你永远是我的子棋，我永远是你的妻子，对吗？”
我无法看到志娟说话时表情，但我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我松开左
手，单手骑车，空出的那一只手抓住了志娟的手，慢慢的放在我的胸口处，我紧
张快速跳动的心脏，相信志娟感觉到了，因为志娟没有再提问题，一路都平静的
依偎着我，像小鸟依人，我感到的是幸福，是感动，是紧张，不知道，但我露出
了笑容，将志娟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上重点了
送完志娟我一个人骑车回家，志娟要送我一程，我没有同意。回家的路上，
我骑得很快，不怕撞车，我想快点回家。中途我路过了二中，本不想再看的，但
不由自主的望了几眼，教学楼的灯亮得很整齐，非毕业班都返校了，秀哥，他们
怎么样了呢？算了，还是回家吧！
到家以后，已经九点了，我妈上来就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同学毕业，送人回家，我想睡觉，明天再说吧。”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你吃饭了吗？”老妈问
我看了一眼客厅排着丰盛的菜，“不了。”我把门关上了，倒在床上怎么也
起不来了。
“喂，子棋，喂，子棋，我有话问你……”妈妈说
“明天再说吧，他一定累了。”我爸说，我妈唠叼了两句，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十点我才起床，我洗过脸，发现我妈坐在沙发上跟一个温神似的看着
我。
“你收拾完了吗？”我妈严肃地问。
“我要吃饭。”我说
“你一边吃，我一边说。”老妈表情严肃吓人。
“我爸呢？”我问
“上班去了！”我妈回答
完了，救星走了，今天耳朵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