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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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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着这张画像,阿小的心里舒服多了。他回到那几个看上去烦躁不安的人跟前,不时地掏出这张画像看上两眼。 
  前面稀散排着队的人来回踱着步,谁也不和谁交谈,都像是低着头在思考什么问题。 
  阿小不知道轮到自己还要等多久。 
  这时阿小发现自己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袭上来。他刚想站起身来抹点那些让人不困不乏的液体。但他旋即发现自己对这个哈欠无比留恋,身体里的这点困意让他轻飘起来。我得好好睡个觉。阿小这样迷糊地思考着。 
  就在他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一下子清晰明亮起来,那么多的熟悉面孔闪进 
来,有父亲母亲、姐姐棉花,还有一同玩过的小伙伴。尤其是家里的灶房里从来没断过的烤麦子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姐姐棉花好像就在他跟前,手上带着好闻的雪花膏味。就连母亲也从灶房里端出了汪着一层红油撒着绿色韭菜叶子的羊肉揪面,摆在堂屋饭桌上的还有一碗麻油淋好的腌酸菜。阿小觉得自己的口水已经出来了。 
  激灵一下,阿小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闷得要死。他的鼻孔里还有刚才闻到的香味。 
  阿小解开扣子,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拿出春旺给他的那粒牛黄般大小的药丸。想家的时候咬一口,他清楚地记得春旺说过的话。 
  阿小小心地咬下一点点,浑身像通了电一样麻酥酥的。阿小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家的院子。他走到院子里对着正低头搓玉米的母亲说,妈,我回来了。 
  母亲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阿小就继续往屋里走,堂屋里还是老样子,有只芦花鸡跟着阿小进了堂屋,并且在堂屋的地上留下一小摊白色的鸡屎。阿小的母亲呵斥着那只闯进堂屋的芦花鸡,拿着一个搓了一半的玉米走进堂屋,挥动胳膊,将芦花鸡赶到了院子里。 
  棉花,棉花,母亲大声地叫着。 
  姐姐棉花在里屋应承着,一边编着辫子一边从里屋出来。阿小又闻到棉花常带着的那种淡淡雪花膏的香味。他小声叫着,姐,姐。棉花还是没有听到,自顾自走到院子里,将那只鸡赶回鸡窝里,撒了一把玉米,又编着辫子回到灶房里。她掀开锅盖,阿小闻到了略带着煳味的大米稀饭。他看见棉花一下子盛了三碗。 
  阿小刚要走过去,面前的景象一下子消失了。阿小睁开眼,面前还是那些不安地踱步的人们,依然一声不响地走来走去。 
  阿小没有多想,他拿起手里的那粒药,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阿小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等他察觉的时候,手里的这粒药丸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说是药丸,其实一点都不苦。阿小带着嘴里这股淡淡的水果味,被闪电那样的东西一晃,又站到了自家院子里。 
  清冽的初冬的空气直往鼻孔里钻。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听见父亲正在屋里跟母亲说话。父亲说,要不明天集上,我把羊卖了,凑起来的钱也够棉花上车了。 
  母亲说,再等等吧,也不在乎这几个月。 
  阿小刚要冲进屋,就听见身后的院子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阿小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大声喊出来:阿小!! 
   
  '作者简介'平原,女,生于1970年,1999年开始小说创作,曾用笔名木妮。现在银川某报社供职。 
  责任编辑 陈东捷 
被子弹击中的枪
      张九鹏 
    奥古失踪的消息是萨珊告诉我的。 
  昨天,萨珊在她妹妹萨满家里待到很晚才回来。一进门,萨珊说,奥古失踪了。失踪?奥古?你是说……怎么会呢?看着萨珊一脸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的样子,我觉得萨珊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从萨珊嘴中得知了以下关于奥古的消息。 
  三天前,晚上七点左右,奥古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出门了。萨满问奥古干吗去?奥古说,去见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萨满就再没问什么。到了夜里,奥古还没有回家,萨满就给奥古拨手机,奥古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萨满觉着有些反常,因为奥古从不关机,奥古的业务多,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调成振动的,生怕错过挣钱的机会。萨满又给奥古的那些小兄弟们打电话。他们都说没见过奥古。连续三天,奥古的手机就像沉到海底一般,奥古也没往家中打过一个电话。萨满的电话惊动了几乎所有认识奥古的人,这两天,来萨满家找奥古的人越来越多,奥古失踪的消息也不胫而走,黑道上对奥古的失踪一时传言四起。有说奥古被仇人绑架扔进了黄河。有说奥古跑到广东会情人去了。还有人说奥古可能到金三角贩毒去了。最集中的猜测是奥古犯了大事负案在逃了。 
  说实在的,对于奥古的失踪,我并不感到意外,相反,我觉着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像奥古这样整天浸泡在暴力与酒精的毒汁里长大的不良青年,十天半月不着家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萨满跟奥古结婚之前,早应该考虑到奥古今后可能给她的生活带来的风险,这种风险所波及的范围也将会影响到我们整个家庭,这是我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因为有了先见之明,我甚至为萨满当初做出的抉择和奥古的失踪感到幸灾乐祸。 
  奥古和我是挑担。一年前,他还是我小姨子萨满的男朋友。 
  第一次见到奥古是在萨满的生日晚会上。萨满身边坐着一个矮小而健壮的男人,他脸膛黑红,毛孔粗大,左脸颊的耳根到下颌有一道长约五厘米的疤痕,那道疤痕看上去就像一条晒干的蚯蚓贴在他的脸上,让人产生心理的不适。他稳稳地坐在萨满身边,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窄小无光的眼睛里隐藏着邪恶的自信。他剃着板寸,穿着挺括的西装,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黄金戒指。他的粗糙却不失强悍,刻板却又看上去很精明,显示出与在场人身份的不同。那天,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他交谈,但人们的目光与他相遇时又不得不流露出勉强的怯笑,没人敢轻视他的存在,那家伙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在座的人感到了丝丝凉意。 
  后来,萨满告诉我,他叫奥古,是她的男朋友。我和萨珊感到很意外,萨满的身材和长相是无可挑剔的,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既帅气又有钱的成功人士。我提醒萨满,奥古看上去不像好人。 
  好人!萨满听到这句话竟然咯咯笑出声来。显然,她觉得我评判人的说辞已经老土了。 
  萨满说,你们不了解奥古,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了! 
  萨珊说,我的好妹妹啊!你知道什么叫好男人吗?有事业的男人才叫好男人,没事业,也应该有文化呀!像你姐夫那样,人长得不算帅吧,可心眼还不赖。你瞧瞧那个奥古,既没文化又没有职业,黑不溜秋的像个土行僧,你图他什么呢? 
  萨满的几个当模特的闺中女友也劝萨满应该把视野放得更开阔些,比如进军演艺界,再不行,去电视台做个主持人什么的,言下之意是让萨满人往高处走,心往别处用。在萨满姐妹的眼中,奥古是个没有档次的男人,他怎么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萨满呢?面对众人的劝说,萨满不为所动,而是在两个月后向我们宣布了一条更为惊人的消息:她已经接受了奥古的求婚!我岳父知道这件事情后,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岳父是个没上过一天学的修鞋匠,但岳父一生最自豪的就是养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虽然学习上跟他一样没有秉赋,但好在大女儿萨珊还嫁给了我这个在司法厅工作的大学生,也算圆了孟家一个书香梦。自从萨珊嫁给我,我岳父就不再摆鞋摊了,而是在烟贩最集中的新华街高价租了一个门面开起了烟铺。烟铺位置差了点,再加上我岳父人又老实,那些烟贩总爱合起来挤对他,因此,香烟的生意并不好做。我岳父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修鞋的岳父。其实,岳父的举动更多的来自于我家庭的压力。我父亲是个处级干部,母亲是一名中学语文教师,从小,我就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一直中规中矩地走到了大学,在常人眼中,我也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可我偏偏喜欢上了站柜台的萨珊。我父母起初不理解,也阻挠过一阵子,可后来还是想通了,萨珊人长得漂亮,有这一点就足以抵消萨珊的文化背景和她的家庭出身给她带来的不利影响,看看韩国的变脸手术,再看看中国的超级女生,一张大学文凭比起美女时代和美女经济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要不是萨珊属于那种传统的美女,谁知道今天她正躺在哪个款爷的怀里撒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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