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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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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样想的,还是陈松先开了口,咱们这儿出现了一个犯罪团伙,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早晚会闹出什么大事。他们会找一个掩人耳目的地点做据点。 
  找电影院?这种公共场所,他们是不是疯了?你要是说在屠宰场的冷冻车间我还信。 
  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疯了,陈松很耐心地说,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段新民这么说他很没有道理。不过有一个女人在场,虽然她还没出现,她总是在场,陈松原谅段新民这么说。 
  人总是会忽略最明显的事实。诸葛亮唱的是空城计,你把钱放在桌子上,小偷不一定会拿,最热闹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电影院热闹点大家不会疑心。 
  你不是疑心了? 
  我?我不是疑心,我确定。 
  电影院放了大喇叭在做广告你知道吗?陈松问,他知道段新民当然不知道。 
  知道。凶杀片、恐怖片、艳情片,敬请光临。段新民发出怪声,那扁嘴像唐老鸭。 
  拉登的录像你看过没有。 
  没有。段新民往后靠了靠,沙发吱扭一声,很刺耳。 
  我也没看过。不过中情局的专家拿了那些录像反复看,拉登可能在录像里对塔利班发出恐怖行动的暗号。 
  怎么了。 
  电影院的广播也可能有问题。 
  段新民突然站起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兄弟!光天化日响晴薄日的,你是钱挣够了还是女人玩腻了,你最近身上有股怪味儿。 
  陈松抖了抖衣服,神态很平和地说,我没怪味儿。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这一个月的晚上我一直在城里转,有七八处血迹,我研究了一下,确定昨天晚上电影院门口也会有,果然,不出所料! 
  段新民张大了嘴,一个烟圈从他嘴里歪歪斜斜地冒出来,越来越大,渐渐化到空气里去了。 
  我可是当真听的。段新民说。 
  还有海报。 
  海报又怎么了。 
  血迹上盖了张海报。昨天还在,今天跟血迹一起不见了。那张海报是最新的,昨晚还没有贴出来,今天早上才有,可昨晚血迹上就盖着海报。 
  什么意思? 
  是电影院里的人干的。 
  你肯定? 
  我是说你肯定海报昨天没有,今天有,也就是说你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盖在血上。 
  确切地说,是粘在上面。 
  可能是被风吹出来的。也可能是工作人员疏忽,跟别的海报一起带出来的,要不就是印刷厂来交活,不小心掉了一张在地上。反正什么可能都有。凶手不可能犯这么弱智的错误。 
  你承认有凶手了? 
  我,我没承认,你说有凶手,我压根不关心这个。如果真的有事,报纸上早就登了,还轮得上我们操心? 
  所以我说是个团伙,团伙做事小心,即使疏忽了还有人会给擦屁股。 
  啊哈,擦屁股。段新民怪笑。 
  海报上的电影名字叫《喋血杀机》,一般新电影的海报一个星期前就贴出来了,不过这个电影是今天演,早上刚贴的海报。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个电影。 
  是电影院的高音喇叭喊的。 
  等等,等等等等兄弟。我给绕糊涂了。你想说什么?电影院用喇叭做广告怎么就成了恐怖暗号?海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走了?怎么就有了凶手了?谁杀了谁?我怎么就跟你这儿这么当真地说这个事儿。我再说一遍,要是有事,报纸上会说,警察会查,不用你瞎操心。 
  警察管不了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了,我看你走火入魔了。回家睡个觉去。 
  对了,段新民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最近晚上老出去,是不是梦游? 
  我没这个习惯。陈松觉得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是啊,你原来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一个好人就废了?怎么看你怎么觉得不对劲。 
  陈松镇静地伸出手指:第一,海报贴出来的时间不对;第二,海报还没贴就粘在一摊血上;第三,血和海报一起不见了;第四,电影院最近热闹得不正常;第五,我在其他七八个地方都看见差不多的血迹,就最近这段时间;第六…… 
  你累不累呀。段新民彻底不耐烦了,他果断地制止陈松再说下去。 
  陈松迟疑地见段新民站了起来,他听见自己说,我亲眼看见一个人被杀掉了。 
  段新民已经不再听陈松说话了,他敲了敲女朋友那边的门,一个女孩麻雀一样跳了出来。陈松觉得段新民用身体挡了一下女孩,可活泼的女孩还是麻雀一样跳了出来,扑腾着落到陈松跟前。一张熟悉的脸,叫不出名字。陈松心头一惊,他看见沮丧像一条毛毛虫在段新民脸上蠕动着。还好,看来女孩子不认识他。 
  你们在讲一个杀人故事吧?女孩说。什么都躲不过我的眼睛。她的眼睛也像麻雀,又圆又黑。 
  接着讲,段新民似乎放松了下来,他让女孩跟陈松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凳子比沙发矮,段新民猫着腰。 
  我看见杀人了。陈松听到自己说。他原来没打算说这个。 
  真杀人了? 
  一个人捅了另一个一刀。 
  然后呢?女孩问。 
  一个跑了,另一个也跑了。 
  死人了没有? 
  陈松愣了愣,说,当时没死。 
  没死人你讲什么,还凶手凶手的。段新民又突然站起来,把手头的半根烟掐灭,看来他是彻底不耐烦了。没死人有什么好讲的。女孩看着段新民,犹豫地说着。她的脑袋有点尖,只好靠烫头发把两边撑起来。段新民曾经揪起女孩两边的头发又按下去,说你头上长角。陈松想起来了,这是段新民几年前甩掉的一个女人,跟他陈松一点关系也没有。段新民当时是把她赶跑的,那时候段新民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应付不过来,段新民给他讲了跟这个女人所有床上的细节,还讲了那只有趣的 
角。可现在段新民三十多了,他那种艺术家的气质开始遭到女人们的嘲笑,看来她能回到段新民身边让段新民很高兴,还看得出段新民对她有那么一点——珍惜。这个女人真是不会老,她那时候多大?陈松只是远远地看过她一眼,他以为她只是他兄弟段新民生活中的过眼云烟,没想到她回来了,还回来得这么成功。她一点不显老,她那时候有多大,以前他们叫她女人,可现在陈松把她叫做女孩——一个麻雀一样蹦蹦跳跳的女孩。 
  其实事情没那么简单,陈松顺嘴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他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他的双人床边上,阳光把段新民跟那个女孩照得干干净净的。陈松心想,他们为什么要把双人床搬到客厅里来呢?是为了不让他陈松来吗?陈松以前愿意把空出来的女人让给他的兄弟,现在是空出来的房子,陈松还有一套房子,他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事情在改变,可是总有一些他不在乎的,他还在意他的兄弟,所以要拿些什么出来跟他分享。 
  原来双人床在卧室里,现在放在客厅的正中。卧室里有什么?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陈松很好奇,于是他说你们等一下。 
  卫生间里晾着女孩的内衣。这十几年来,卫生间里女人的内衣没有断过,那些花花绿绿质地柔软的东西是跟他们的幸福连在一起的。回客厅路过卧室,陈松站在门口跟段新民说,我进去找样东西。段新民没有答话,他看见段新民的头像熟透的果子一样从脖子上挂下来,搭在他女朋友瘦小的肩膀上。这个姿势真是怪透了,比电影院的热闹还要怪。 
  卧室只放得下一张双人床,陈松站在屋子中间,这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少,本来除了床这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他奇怪那个女孩刚才在这里做什么。站在屋子中间,还是坐在地上?这里连窗都没有,灯还坏了。陈松刚才拉过的灯绳还在那儿荡来荡去。陈松抓住灯绳,想让它定住,可它怎么都停不下来。 
  除了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那个女孩还能做什么? 
  来电影院的路上陈松已经给段新民讲了早上买票时的种种,麻雀女孩捂着嘴嘻嘻笑了一气。她抚弄着自己的秀发说我才不戴棒球帽呢,丑死了。她又说,墨镜我也不戴,搞得跟女特务似的。她还说,从小到大看了那么多场电影,看谁不让我进去。说着,大大方方从包里掏出三张十块的钞票。 
  很快,黑洞洞的窗口里伸出一只不黑不白,不大不小,不胖不瘦,不硬不软,看不出男女的手,捏着三张电影票。陈松脸上挂不住了,头堵住窗口,朝里喊,我的十块钱,我早上给了你十块钱,你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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