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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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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点是实现卖淫合法化的可能的法理基础。
  其实,卖淫合法化对国家、社会、个人都是好处多多。
  国家通过对妓女征税,“管仲置女闾三百,取夜合之资”。“黄色产业”是“无烟囱工业”,环保卫生、且可持续性发展。日本二战后经济起飞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一代女性的肉体。已经采用妓女注册领执照,并开设红灯区的国家和城市有英国、法国、瑞典、荷兰、德国等。这些国家的文明水准有目可睹。
  艾滋病已成世纪病魔。要控制性病传播,必须让那些四处流窜的暗莺回到阳光下,定期接受相应的医疗体检。没有人愿意得性病,包括妓女。
  减轻治安系统的负担,铲除黑社会牟取高额利润的土壤。让妓女摆脱黑社会的威胁和盘剥。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禁娼政策给了黑社会壮大的空间。
  让妓女摆脱剥削,促使召妓价格透明、合理。
  中国的贫困人口很多。卖淫合法化能帮助穷人找到摆脱贫困的可能。卖淫合法化不仅能促进消费,拉动内需,推动经济发展,同时还有助于促进收入再分配,缩小贫富差距。
  让家庭趋于稳定。性关系的不谐,若不能在婚姻关系内得以化解,男人可能以召妓或找情妇来应付。他不会为前者而离婚,却可能为后者这么做。理因为妓女从不要求客人离婚,而情妇却往往如此要求。换句话说,妓女与家庭相容,而情妇却与一夫一妻制家庭不容。事实上,一妻一夫制并非自然法。爱德华。博克斯在《欧洲风化史》中说它仅是人类一个阶段的婚姻制度。恩格斯也曾经说过:“卖淫是对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
  卖淫不是把女人当作商品。妓女所提供的性行为是一种劳动。劳动才是商品。这是根本所在。卖淫还让女性拥有掌握和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自由高于一切。当国家成为卖淫市场的守护者后,一系列强迫的非法的行为被打击,女性可以完全根据自身意愿出入卖淫市场。而且,最重要的是,卖淫并非女性的专属,“鸭”已经屡见不鲜。
  当然,在推行卖淫合法化的过程中,会产生一些弊端,但这些都是可以得到纠正的。而卖淫非法化的毛病则会因为制度的失语积重难返,成为一道一直在淌着血的伤口。
  
  6
  
  ——17岁的少年写的?
  ——是的。
  ——天才确实都是以嫖妓为已任啊!这文章,你那张报纸没法用吧。噢,一个问题,马改革嫖妓时是不是还没来得及“插入”就被逮了?
  ——是的。他看那俩女的跳脱衣舞正看得兴致勃勃呢。
  ——难怪这般愤怒。这被打断了,确实不舒服。那俩个女的,最后怎么处理?
  ——各罚三千,放了。一个叫真真,一个叫丽丽。都是“三进宫”。盘子挺靓,马改革的品味不赖。我这有她们俩的电话,要不要?我也知道她俩的真名,尹风眠与林笑圆。
  ——嗯,你写在这纸上。尹风眠?这名字挺有意思艺术气质嘛。
  ——我给你再讲个故事吧。
  
  7
  
  那应该是前几年的春天。
  风从街心卷过,扯去一个男人手中的钞票。男人竦然一惊,追了几步,停下来。天是蓝的,晃眼。空中也有云,不是很干净,像几团乱絮,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胡乱地撕扯,越撕越多,眨眼间,灰尘已落满男人全身。
  男人左边是一个戴草帽挑粪桶的老人,脸枣核一样的,挑桶的姿势很古怪,头几乎与脊背相平,左手僵直地屈成直角,右手有规律地上下摆动。男人目送老人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才明白过来老人不仅驼背手还残疾。男人慢慢地看,也看着钞票越飞越高,它们飘上屋顶,消失在从云缝间瀝出的一束青白色圆柱状的光线里,像已得道,在“白日飞升”。然后是雨,来得突然,一块块,皆铜钱大小,噼哩叭啦从天上抛下,落于尘土上,“扑扑”作响。阳光并不曾因此减了半点分量,热辣辣的。男人额头顿时满是虚汗,身体里就咔嚓响了一声,很轻,至少男人身边的女人没发现男人任何异常。
  女人推了男人一把说,“跑啊”。女人咭咭地笑,手遮着前额,往边上跑。那儿有长廊,虽窄,也能挡些风雨。女人跑开了,男人一个人在雨里。不过,雨里还有麻雀,它们栖在电线上,不动,是一群排列整齐的逗号,让这个沉闷的世界生动少些。其中一只扭过头看男人,眼珠子是黯黯的灰,可能觉得男人是傻瓜吧,尖叫起来,“吱吱喳喳”。
  男人想起一个故事。男人忘了是在哪看来的,是讲燕子的。一个书生去山里寻找高僧,找了很久,掉河里了。河水把他送到一个破败僧院,僧院里到处都是燕子的羽毛、鸣叫、屎尿以及巢。原来,僧人都化作燕子啦。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又或者“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燕”字里面总有一股子曾经天命玄鸟的自傲,还不若换成“雀”字,虽呱噪,却也热闹得平常而且诚恳。
  男人这么想着,扭过头,去找女人。女人不见了。走廊边只剩下一只猫,身如青玉,爪子搭在石阶上,胁骨历历可数,回头望男人,可能是饿,眼睛里的光很有点儿杀气。男人“汪”地叫出声。声音出了口就感觉不对。这很无聊。男人抱歉地对四周笑。四周没有人。男人喉咙突然痒得厉害,又不由自主地“汪汪”了几声。这“汪汪”的声音像是一串灰白色的水泡,打着旋,还冒着热气儿。猫不见了,一眨眼。它怕烫着了吗?得去干点什么。或者让“什么”干干。
  男人继续迈步前进。
  
  一对男女迎面走来,步伐是那么节奏明快、肆无忌惮。女人很漂亮,短裙上面印了一些蓝色小花,胸脯凸成山坡,腰肢宛若山坡下流过的溪流,在阳光下来回摆动。腿细细长长,露在外面,没穿丝袜,光泽是瓷器店里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碰一碰,看是否会碎掉。可惜女人身边那男人委实配不起女人。矮,矮成冬瓜;肥,比猪八戒更肥。外八字脚,罗圈腿,脸上更落满苍蝇屎。漂亮女人的手紧揽矮胖男人的腰。矮胖男人的手掐住漂亮女人的臀,掐得那两个半圆球体鼓鼓囊囊的曲线扭曲变了形。
  唉,男人叹息了声,又骂了声狗日的,突然惊慌起来。心悸得厉害。
  那个女人呢?她上哪儿了?她又不是燕子,不是麻雀,不是粘在墙壁上那些广告招贴画,当然更不是一滴水。水滴在水里,就消逝了。画,被时间一浸泡,会烂成面目可憎湿淋淋的一砣。麻雀与燕子飞上了天空,也会被蓝天抹去。可她明明有小小的脸、小小的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嘴角还有一粒小小的黑痣。那黑痣是笑的,是俏的,是一小枝黑色的玫瑰,更是男人生命中的一部分,怎么就不见了呢? 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见?难道说,她,从头到尾,只是幻觉?
  
  男人想喊她的名字,嗓音刚涌到唇边,梗住了。
  她是谁?男人脑海里出现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岛屿。岛上都有树,是碧绿的,上面栖满色彩艳丽的鸟。树下有河,水里有银白的鱼。淡金色的阳光铺在鸟与鱼的中间。男人感到了绝望,在这些眩目耀眼的光线里。这万千光线似针一般,在空中,也在男人的身体里穿梭飞舞,上下左右,发出尖利的喊叫。男人的身体顿时瘪下去,呼呼的,都能听见漏气的声音。男人瘫倒在绿化隔离带的花坛上,惊疑不定。男人知道自己不是自行车轮胎。男人还知道自己不是花坛里的花花草草。问题是——自己是什么?男人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开始痉孪,左手不自然地箕张,紧紧地往下掐,先是掐紧草根,草根很快就成了一滩汁液,然后掐住一只蚯蚓,蚯蚓很快就成了一堆泥末。男人又掐住了一只鸟,一只腐烂的鸟。男人掐烂它的脖子。不过,没关系,它不会对此感到疼痛,所以男人也不必对此说抱歉。飞得再高的鸟总得要死在地面上,并在荒原里,化成一颗颗形状古怪光泽莹莹的石子又或是一块块沾满污垢与粪便的牙膏皮。这鸟或是没有躲过寒冬。寒冬比磨过的刀子还锋利。当然,它也可能是一只买来的鸽子。付钱买它的男主人或许与女主人发生了争吵,一怒之下,就把它从女主人嘴里揪下扔出。它没葬身在人的肚腹内,葬于此,又在此时此刻,暴露在光天化日下。这是它的命。
  男人的眼睛觉得痛,下半身的血液全往上涌,很快,就头重脚轻。男人看见了一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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