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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 作者:徐大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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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八矬子低下了头,一脸的无辜。
  谁保马不失前蹄,陶奎元语气也缓和些,说:“角山荣确实很生气……八矬子,此次清剿胡子收效甚微,或者说是一次失败。连根胡子的毛都没碰着,他窝火,不拿警局撒气拿哪儿撒?我不拿你撒气又拿谁撒?”
  “情报的确不会错,胡子肯定听到了风声才逃脱的。”
  “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八矬子,你办事滴水不漏。问题是,清剿胡子计划是我们作的,胡子藏在哪儿情报又是我们出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丢脸),丢腾(丢人)!”
  “也不是一点儿收获没有,抓住一条大鱼王顺福……”
  “狗屁大鱼,连条泥鳅都够不上。角山荣把人带到宪兵队去过堂,明显对我们不信任。”
  “证据我们掌握,该由我们来审问。”冯八矬子说。
  “得,可别向角山荣欠这口缝。你道听途说就把王顺福逮来了,给胡子当活窑,又与胡子天狗有来往,证据呢?审讯到归终,审不出子午卯有咋办?给自己上眼药?歇歇吧你。”陶奎元说,他从角山荣的眼神里看出,宪兵队长竟然怀疑王顺福和胡子有勾结的说法。
  “局长的意思我明白了,甭贴胡子的边儿。”
  “曲解!八矬子你曲解我意。”陶奎元说,“我只是让你暂不沾王顺福的边儿,在角山荣面前只字别提胡子,我还要派你公差支你走得远远的,你懂吗?”
  “不懂。”
  陶奎元让冯八矬子偷偷地去调查胡子,一定查出个七大八(七八成儿)来……要给角山荣个惊喜,改变宪兵队长对冯八矬子的印象,重要的是改变对警察局的印象。
  “我懂了。”冯八矬子说。
  “查胡子你有谱吗?”陶奎元问。
  “不出镇子,我就能找到胡子。”
  “噢?像山口枝子这样撞到枪口上的事,难发生吧?”
  胡子砸响窑抢去的东西,有的用不上,必须通过销赃。亮子里逢五赶集,买卖什么东西的都有,他们必然盯上集市,通过走头子来销赃……冯八矬子胸有成竹。
  陶奎元现出满意神色,终归是特务科长不是河里咪子(微不足道),八矬子心里不空有货儿(东西)!
  毋庸置疑,镇上的买卖店铺肯定与走头子有勾结,冯八矬子从此处入手查起。镇上至少有一条胡子销赃的隐秘渠道,找出它来也无疑找到了胡子,拎起瓜秧何愁找不到瓜蛋儿?
  “行,你查吧。”
  “头晌儿我路过悦宾酒楼,梁掌柜说刚进来新开河的大鲤鱼,我们去尝尝鲜儿?”冯八矬子说。
  “今个儿不行,我的叔伯小姨子从四平街来了,我得回家。八矬子,要不你去给我陪陪客?”
  “局长家来客,我是哪盘菜?”
  “你认识的,而且是我给你拉咯(联系)的。”陶奎元说。
  “二姨太的叔伯妹妹,栾,栾淑月。”冯八矬子眼睛顿时亮了,那个女人曾让他神魂颠倒。一开始不是这样子,当陶奎元把自己曾经相好的女人让给冯八矬子时,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东北男人不愿意接过熟人的女人,粗俗地称为“刷锅”,栾淑月本来是陶奎元的女人,玩够了让给自己,是出于上司的特别关怀,他不情愿地“刷锅”,这一刷,却刷出了感情,原来“刷锅”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正是她。”陶奎元说。
  “她不是在四平街开鸾凤堂……”
  “还是老本行。八矬子,算来算去,她可是你的老相好的吧?人家到了你门前,你避而不见,好吗?”
  “我去,不过,别对二姨太挑明我和栾淑月的关系。”冯八矬子有些担心,陶奎元的二姨太和自己的太太关系不错,万一露楦头可就永无宁日。
  “放心,漏不了兜(露馅儿)。”陶奎元说。
  栾淑月给陶宅带来日常生活少见的香味,中草药里有这种名贵的东西。陶奎元的大太太、二姨太都不懂得妓院的事,懂了自然想到那香味是麝香了。老鸨子为了姑娘们不怀孕,使用一种简单的方法,让姑娘们闻麝香,据说闻一闻就不受孕。
  “你们姐妹俩近边(亲近)着,我去安排晚饭。”大太太仍然筋着鼻子,心里猜测栾淑月身上的香味,熏衣草、艾蒿、茉莉花……她所知道可散发香味的植物想了一遍,只是下不了定论。
  “花说柳说的……”二姨太冲大太太走出门的背影说。
  “二姐,你们抢炕头?”栾淑月寻思到两个女人争风吃醋,问道。
  “人都甩厢(器物脱离)了,她还有啥资格争炕头炕梢的。”二姨太依仗自己年轻,瞧不起大太太,说,“人嘛就是发贱,我们俩的时候,你姐夫睡哪儿她不在乎,让她整天打小牌就行。自打三姨太进门,她和我们争起炕头来,还规定了初一、十五的到谁房里去过夜。”
  “老婆多了可一棵树上吊着不行,大概都要分吧。”栾淑月想象不出妻妾成群的男人怎么样做,她对此不感兴趣,问起三姨太的事。
  “是个戏子。男女的事戏子比我们懂,比我们会……”二姨太酸溜溜地说,语言像给醋浸了一样。
  “二姐夫一对三,应付得了哇?”
  “他呀,泡卵子(公猪)似的……”二姨太感慨陶奎元的功能。
  “怎么没见三姨太?”
  “她呀,没养住,随老相好的跑啦。”二姨太怏怏道。
  “跑了?二姐夫对她?”
  “好上天了,眼珠似的。”二姨太恨出一个糙字:臊!
  栾淑月懂得臊的含意,用臊组成的词汇主要有:臊乎乎(作风下流);臊胯(爬钻裆下);臊拉(走、串);臊皮子话(下流话)等等,二姨太这个臊字后面,她给加上“货”、“性”,就容易理解了。
  “应了那句老话,戏子无义。唉,事怕掂量人怕比,那年我儿子双喜遭胡子坐山好绑票,三姨太主动提出变卖自己的首饰凑赎金,可是……”
  大太太端盘瓜子进屋,二姨太立刻转了话题道:“四平街李连贵熏肉大饼很好吃。”
  “嗑点儿瓜子。”大太太说着一种地方风味,“李连贵大饼,那熏肉的味儿特殊,咱自家做不出来。”
  院里响起男人熟悉的干咳声音。
  “他回来了。”大太太说。
  “二姐夫回来啦。”栾淑月打招呼道。
  “回来啦。”陶奎元摘下大盖帽,趁栾淑月帮他挂帽子的时机,压低声音说,“一会儿,有个你想见的人到场。”
  “谁?”她问。
  陶奎元用手比划一下人体的高矮,含意很多地笑。
  “八矬子!”栾淑月心里有花绽开,见陶奎元向他使眼色,反应过来后说,“二姐夫,说点儿正事,小妹这次是来求你。”
  “求我?”陶奎元尚不清楚她的来意。
  “你知道四平街上开了多家青楼,我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想靠姐夫局长这棵大树乘乘凉。”
  大太太几乎同二姨太脚前脚后一起出去,一个继续张罗饭,另一个去看铁链子锁着的双喜,两年前就天天上锁了,不上锁他能把天捅出个窟窿。一日,陶奎元中午回家,裆里的东西茁壮起来。
  “大白天的……晚上吧。”二姨太说。
  “我憋不住。”他说。
  两个人上了炕,有一个细节必须交代,陶奎元走到街上老怕遇到不测,也像坐山好似的挨黑枪,尽管坐山好那一枪是他支使冯八矬子打的,心里老是没底儿。所以枪子弹上膛,和二姨太心急火燎,忘了关枪的保险机。
  双喜举着枪对着炕上的赤裸的男女,陶奎元吓得眼睛冒花儿,他声音都变了:“儿子,别开抢。”
  “鱼,大鱼!”双喜开枪,用仅有的手指茬儿弄响枪。
  很幸运,子弹打在枕头上,穿了四个窟窿眼。陶奎元夺下枪时,傻儿子还笑着喊:“鱼、鱼……”
  “子弹稍稍偏那么一韭菜叶……”陶奎元后怕,傻儿子只要偏一点儿,当爹的没命啦。自己佩戴枪整天和一个拿枪乱开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不行,得想办法。他说,“使铁链子拴上吧。”
  二姨太开始舍不得,细想想,也不得不拴。毕竟是当娘的,总是放心不下,一天看上几遍。
  “你是说把鸾凤堂搬到亮子里镇上来?”二姨太她们出去,屋子里剩下他们俩,陶奎元问。
  “花界的事全在你心里头,没姐夫这样的人做顶门杠,我们的生意还想稳稳当当地做?姐夫,小妹绝对不亏待你。”栾淑月头探近陶奎元,说,“鲜嫩的姐夫先尝第一口。”
  “你这点儿小伎俩谁不知道,弄过水面来糊弄我。”
  “过水面?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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