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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你们可就全都会——”
“公子知道公主是不会说出去的,即使公主说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站出来作证,何况公主对公子,已是情根深重,公子就是料到公主不会出卖公子,才会在公主面前承认。”
莎莎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况且天下人都不知道宁王妃生下的是双胞胎,即使公子在宫中走动,别人也只会当公子是王爷,不会有人怀疑。”
只要白云和宁王安不同时出现,他们就可以随时共用一个身份出现,而且宫中的人大多不关心宁王,白云只要稍作伪装就可以轻易骗过任何人。
阿兰珠明白,正是如此,白云才敢大胆的出入宫闱,即使真被人看见,也会被当成鬼魅,或是痴痴傻傻的宁王。
当年侥幸逃出宁王府的白云到底是用何种心态对待自己的双生兄弟?
听说在双胞胎间,往往存在着特殊的牵绊。
阿兰珠仔细回想到现在为止,与白云的每一次相遇,他似乎都是为了见宁王安,所以才会与自己遇上——就是刚才,他也对自己叫宁王“安儿”一事表现出浓浓的醋意。
“莎莎,你可以告诉我,你平时又是怎么确定眼前的人又是哪一个?”
阿兰珠想确认一下,莎莎爱的人到底是宁王安还是白云。
“王爷和公子的不同,我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方法就可以将他们区分。你今天也只是才见过公子,已经发现他们大不一样,若是日后你与公子接触的时间多了,你就会知道,王爷和公子,一模一样的地方也仅仅是皮相。”
说话间已经到了长宁宫,莎莎停下,将一个小纸包交给阿兰珠。
“公主,我知道阿蛮姑娘对香料也是很有研究,上次就偷偷取了我研下的药末,可是上一次的药末并不是瑾妃娘娘用的香料,是娘娘用来送人的。为了满足阿蛮姑娘的兴趣,这次我特意在调好的香料里取了一份,就劳烦公主把它交给阿蛮姑娘了。”
阿兰珠狐疑的接过香料,薄薄的纸笺下有淡而悠扬的香味溢出,莎莎为瑾妃调的香料果然不是凡品。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你也不必问我为何给你这东西,事实上我个人的确不喜欢多看见你,但到底你为了王爷的事费了不少心力,公子也已经告诉我,不可以与你为难,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把它交给阿蛮,我不会在里面下毒害她的,如果可以,我也想看见她解开香料里的玄机。”
阿兰珠觉得今天的莎莎处处透出奇怪,但今天见了白云,心情甚好,对莎莎的奇怪处也不多想,只把它当成是女人的心思变幻莫测的一种表现。
时间已是三更,发现公主不见的长宁宫早已乱成一团,阿兰珠回宫,命各个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又把纸包交给阿蛮。
想到离天明还有些时间,阿兰珠决定回寝宫小睡一会。
草原的风不论何时都畅快的吹着,她松开马缰,任马儿边啃草边走,心中的欢喜却无理由的充满天空。
浅金色的长风吹拂着碧绿的草叶,披离间有一骑赤红奔过,马上的白衣男人神俊飘逸,黑发也没有束起,只是随意的挥洒在长风中,竟如天人降临一般的美丽神武,也激起了草原公主不服输的倔强性格。
她勒紧马缰,白马嘶叫着飞了出去,但红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即使已经奋尽全力,看见的也只是红马身后荡起的滚滚黄沙。
她急了,不停的鞭策着白马,白马也知主人心中大急,更是不要命的奔跑。
她可以听见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也可以看见自己的头发被风拉成了直线,她将脸伏在马背上,疯狂的向前冲,即使心中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御风而行的红马。
因为……
“等等我——”
她呼喊着,追上去,但红马已经绝尘而去,她的心中荡起阵阵伤楚。
一定要追上他,因为……
绕过一个小丘,她知道那里有一个水湖,她跳下马,让在狂奔后精疲力尽的白马自行休憩,适才的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走到湖边,借用湖水里弄乱发,却看见镜面一样的湖的另一边,不正是自己怎样追赶也没有追上的神俊的红马吗?
草原上的人都爱马,即使知道马的主人就在附近,她也忍不住走近端详这匹生平仅见的极品宝马。
马的全身都是深红色的毛发,竟是找不到一根杂毛,皮肤致密肌腱均匀,体型如流水一般,身体还在太阳下流光溢彩。
父汗说过,昔日西域进贡了三匹天马,其中两匹为红色,一匹为白色,尤其是两匹红马,堪称马中极品,父汗将它们视若珍宝。
后来,父汗有了两个生死交情的朋友,就将两匹红马作为贺礼送了过去,自己的白马则是父汗的坐骑白色天马与草原上选出的好马交配的结果,在草原已经是一等一的好马了。
莫非这红马就是当年的一对红色天马的后代?
阿兰珠可谓是爱马成痴,她艳羡的看着红马,心中自是想上前抚弄,但也知道这马外表温顺,却是性格高傲,贸然上马,恐怕会——
一条水线在湖水中延到了岸边,一个湿湿的身体从水中升起,阿兰珠呆住了。
从水中走出的男子有一张胜过女子的美丽面容。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中原人文绉绉的句子竟是如此的契合此情此景,她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没有表现出羞涩,虽然也没有料到会有一个女子正面看着自己,但这个男人还是走了过来。
灿然的阳光为他水一样的长发描上了金边,头发自然的拖在前面掩住大半的身体,发丝尚有大半在水面上轻漾——是水中的精灵吗?
他向她走来,一直走到水面齐腰处,他伸出了手。
阿兰珠知道对方的意思,她将挂在马鞍上的衣服团成一团,扔了过去,自己则转过身,等他穿好衣服。
他的身体并不是草原男人常见的那种肌肉隆起的壮硕,略显软弱的体型,肌肉也不鼓起,但长长的未干的黑发披掩下的身体,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危险和美丽。那种感觉像极了冬天的雪豹,美丽优雅中又暗藏杀机。
——那只豹玩弄了她整整三天,最后却还是没有抓到。
水波荡起声音,阿兰珠迫不及待的回头:原来这男子的头发经长可及膝,又尚未干了三分之一,水珠还不住地往下掉,所以他也没有穿衣,只是在腰际围了一块似帛非帛的长布,手上还托着那些衣物。
水珠打湿的身体性感得不敢直视。
“你是谁?”
阿兰珠感到喉咙发干,男人如黑豹似鞭子的柔韧身体令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蠢动在心底翻涌。
“从白云出来的人。”
男人上岸,将衣服扔在一边,又取出一个金环,将长发松松的束起,他的笑容中有将岁月冰封的冷傲。
阿兰珠不敢看他,她故作矜持的拍了一下男人的马,谁知这马一见主人在身边,越发骄傲起来,就是碰一下也不可以。
“我的马儿的个性可是特别的高傲,除了我的命令谁的话也不会听。”
男人伸出手,刚才还神气的马顺从地用脸擦着他的手掌,阿兰珠看得羡慕至极。
男人的皮肤也不一般,不但没有草原男人的黝黑,甚至也没有常在阳光下的麦色,竟是也不亚于中原女子的白晰细嫩。
阿兰珠感到特别的骚动,这蕴含着力与美的身体完美得让她感动,心中还翻起了小小的邪念——在草原的风中时时荡起少许的帛布会不会突然从他消瘦的腰侧滑落——可惜若隐若现的下半身依旧被尽忠职守的帛布完美的包裹着,也没有裸出的迹象。
“你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居高临下,俯看着自己,“你可不要欺骗我,我可以看穿你的心。”
阿兰珠的心中掠过一阵畏惧,在他纯黑的眼睛的凝视下,连灵魂都要被射穿了。
她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有一种错乱的感觉,她知道她会压下来。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绵软的布在她的手牢牢的抱住他的腰的时候,滑了下来,掉在她的脚上。
她等待着——
“公主!”
阿蛮摇着床,阿兰珠勉强眯起眼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的事实让她的心有了无言的失落。
“为什么叫醒我!”
“我昨天晚上失了眠,一夜未睡,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想是我一向对你太宽大了!”
“对不起嘛,我真是不知道。”
“好了,不知者不为罪。阿蛮,你立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