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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保正准备去挑水,听了老爷的吩咐,急忙放下水桶,到管家那儿领了礼物,陪忠义一起上路,没想到担子刚上肩,二保便感觉草鞋扎脚,便蹲下身子一摸,草鞋底子上夹了一个石头子儿。
忠义见若文心切,对二保的磨磨蹭蹭不满,用眼瞪着二保说:“你真他妈的穷鬼命!懒牛懒马屎尿多,一点都不假!”
二保忍住气,偷偷用愤怒的目光瞪了忠义一眼。出门不远,圣忠义就急着要先走,说:“二保,你挑着酒莫急,我在前边先走。”
老人们都说梦是反的,忠义不知他昨日的梦是正的还是反的,他想尽快得到验证。
“少爷,我尽量走快些,还是一块儿走吧?”
“你挑着酒坛子,怎么走得快?”
“又不是相亲,急么子!”二保不悦,大着胆子说。
“你怎么知道老子不是相亲?”圣忠义恶狠狠地说。
二保跟忠义一样大,今年也虚岁十八。就因为他家穷,无田无地,十岁就来到圣家当长工还债。二保聪明,手脚勤快,而且特别善良。他累死累活丝毫没有怨言,但他最容不得别人不把他当人看!二保让少爷一起走是好心,没有坏意,少爷却那样,他心里很不服气!说:“林家也是大户人家,他们家想必也有规矩!”
忠义更火了,瞪着一双牛眼,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跟我说话的份儿吗?!”
二保不再说话了。他挑着酒和绸缎有意放慢了脚步,与快步如飞的少爷拉开距离。
圣忠义来到望羊山,他绕到千年古樟遗址旁的土地庙前,双手一合,闭着眼睛,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今日一定要保佑忠义见到媳妇儿!回来我给您们烧香!”
“我保佑你!烧香的事不准扯谎!扯了谎我就找你算账!”突然,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在后面说起话来。
圣忠义撒腿就跑,。魂都吓掉了!边跑心里还想: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不就一个石头屋里的两个木头做的人吗?今日真是撞到鬼了!它们怎么会开口讲话了?跑了很远,他还在问自己:“土地公公真的显灵了?”
其实那是人,不是鬼。是石老霸赵家的两个调皮鬼!一个叫小明,一个叫小亮。兄弟俩昨日在姨娘家吃了肥肉喝了凉水,肚子坏了拉稀。完了事,刚提裤子,听见前面有人求神,两个调皮鬼装神顺口便答。
二保到了望羊山,他却没走千年古樟遗址,而是绕了一个小弯,在一股泉水旁的平地上放下担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哼山歌:
想想想来默默默
穷人日子没法过
团鱼背上遭牛踩
心里忍出一团血
穷人不忍没出路
不能鸡蛋撞石头
恶人哪天恶到头
二保唱完了,用补丁叠补丁的衣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接着把鼻子挨在酒坛子上闻了闻,又低着嗓子哼:
菜籽碾碎是为油
百姓受欺因为穷
穷是因为没有地
想打恶狗无石头
老爷叫二保中午一定赶回来。老财主真不把穷人当人!来回一百多里,可日头偏西二保才赶到渡水林家。圣忠义没走旱路,他一过望羊就搭人家的下水船,比二保应该早到两个时辰。二保把酒和绸缎挑进了林家堂屋,他准备放下担子就往回赶,但却找不到林家人和圣家少爷。
二保在林家院子里喊,无人应声。二保急了,心里想:“少爷不是搭的下水船吗?难道比我挑担子的还走得慢?”
二保走进一个旁门,另外一个院子里有十几个木匠师傅在打嫁妆,二保问:“师傅,这家主人去哪里啦?”
“老爷跟太太去县城了,二太太和小姐在后院。”
“二太太,林家小姐!”二保喊了半天,就是没人答应。
二太太就住西院儿,本来早就听到了,但她不敢答应!
此时,她和乡公所邓乡长在床上,紧锣密鼓,翻江倒海!正是在演“二人转”的节骨眼儿上。当他们演完了戏,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之后,邓乡长已经像条死狗了!但他仍然将二太太用力搂在怀里不准她动,说:“别出声,管他哪个喊,反正老东西回不来,天塌下来有我!”
“万一那老鬼耍滑头,中途返回来那我就惨了!”
“你放心,今天是县大队长娶三姨太太,没三天老东西回不来。”
原先,二太太心里始终有一丝紧张,即使在最美妙的那一刻,她心中仍然有一些惧怕,现在听邓乡长这么一说,二太太彻底放松了。她撒娇地把脸在邓乡长的胸前拱来拱去,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长长的指甲,轻轻地掐邓乡长光着的大腿,娇嗔地说:“就你胆大!”
“我的心肝儿!你的身子这么好,就是死了我都心甘情愿。”
二太太拧了一把邓乡长的大腿,撒娇说:“你尽说些好听的!我的身子哪嘛好了?“
邓乡长假装想了想,说:“你的身子比雁池的无核儿桔子都好!”
“你真讨厌!我的身子又不是吃的东西,怎么跟桔子比呀?”
“我是说你的身子最好的意思。”说完了,邓乡长乱摸二太太的痒痒肉,问:“我要你告诉我,今日……?”
二太太满床乱滚,说:“我说!我说……”
邓乡长住手了,二太太滚完了,也笑完了,她把手往邓乡长的大腿上一放,又说:“你的外表文质彬彬,还真看不出来你有那么好的功夫!以后我要你经常来!”
“离不开我了吧?宝贝,以后见面就不方便了。”
“怎么,你害怕老东西知道?”
“我怕他?谁叫他自己没能耐?是我调县衙门了。”
“高升了是不是?”
“就算是吧!”
二太太一听有点失望,假装不高兴,说:“你这个该死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以后你叫我怎么办?”
“让老东西学呀!”
二太太拧邓乡长一把,说:“你这个剁八块的!那是说学就学得来的事吗?”
“……”
二保喊林家小姐,林若文跟忠义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听见。
林若文是个美女,身材极标致,性格既文雅又外向,她不仅会琴棋书画,而且跟一个武术教练学了几手好功夫。当她第一眼看到一个英俊小伙子,从前院朝堂屋这边走来时,若文的脸一下就红了!猛然想起夜里的梦,若文使劲儿让自己镇静之后,大着胆迎上前去,问:“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圣家少爷吧?”
“我……我是忠义。你……”圣忠义见美若天仙的女人迎上来,他反而紧张了!他不知道这漂亮女人是自己未来的堂客,还是老丈人的小老婆,那次来订亲,圣忠义没见到若文的二妈,只听说若文的二妈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年纪跟若文差不多。
“我是若文。”若文自我介绍。
圣忠义知道了,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是自已以后要娶进门的未婚妻,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更紧张了。也许是因为若文先开的口,圣忠义处于被动,他软绵绵地问:“你怎么认出来是我?”
若文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个手势,让圣忠义跟她赶紧穿过堂屋进她的闺房,她怕在家的二妈和其他闲杂人看见。进屋后若文赶紧关门,说:“昨日夜里我做梦了,梦见你今日来,我……”
“哎呀!昨儿夜里我也做梦了。当时我还想,家里那么多人来了怎么能见得到你呢?我真的是做梦都想见到你!所以早起我跟老爷子扯了个谎,说你二哥回来要见我。”忠义小声地说,并神秘地朝房门外指了指,又问:“我是不是该先见你爹你娘?”
若文笑着羞涩地看忠义一眼,说:“傻瓜!你见了他们我们还能再相见吗?”
忠义又兴奋又紧张,问:“若文,那好吗?”
若文有意躲开忠义的眼睛,回身假装去搬椅子,说:“他们去县里了,家里就二妈在,这几天她心情不好,一天也难得出房门一次。”
家里的底细忠义全清楚了,刚才心里的紧张一扫而光,他一步跨过去,双手一展将若文紧紧抱住,说:“想死我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漂亮!我们俩真是前世的姻缘!”
若文的心都跳到嘴里来了!她虽然只有十七岁,但看过男男女女的书,也做过男女抱在一起的梦,甚至她一个人睡在床上,还想过跟男人同床共枕的事。尽管她昨儿夜里梦到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