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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文亦凡惊奇的是,欧阳袖的《玩世不恭》也紧随其后。旁边还附有一段醒目的宣传文字:“世有暗合之说,实有其事,请看《玩世不恭》与《天大笑话》各擅胜场。”
二人以“过目神通”检阅欧阳袖的《玩世不恭》,只见书中地点、人物姓名等全换了,故事情节、文字风格依然如旧。只听旁边翻书的人议论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有各的理。天知道这文鸿远和欧阳袖到底谁是原作者。”
“嘿嘿,什么文鸿远遗作。这文鸿远何许人知道不?那是‘文坛魔女’的笔名,这是炒作。”
“怪不得呢,原来是‘文坛魔女’与‘西长袖’联手炒作,所谓士之林舌战,那是一出双簧啊。”
“你知道文姓青年是谁吗?是‘文坛魔女’的情人。”
……
文亦凡听在耳内,脸上火辣辣的,连忙一拉唐娜道:“走,再去福州路书城瞧瞧去。”
已是黄昏时分,福州路人流如潮,书城门口更是人头攒动。他们挤进大堂,但见畅销柜前,很多读者在围观挑选《天大笑话》,欧阳袖的书也赫然在目,也有不少人选中它,还有读者索性两本一起买,拿回去比较比较。文亦凡与唐娜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中暗叹文坛的诡谲。
高架桥上,唐娜一边开着保时捷,一边笑道:“你一时心软,给了他一个台阶,倒成全他了。怎么样,我们再来个‘回马枪’,杀他个片甲不留。”
文亦凡吁了一口气,道:“算了,你已帮我了却了父亲的遗愿,我已经很满足了,有精力多做点正事吧,这样纠缠下去没个了结的。”
唐娜看了他一眼,惋惜地摇摇头。
夜幕沉沉,万家灯火把都市装点得璀璨辉煌。马路边对对情侣呢喃低语,一片旖旎风情。
唐娜挽着文亦凡的手臂在别墅外散步。两人不说话,慢慢地向前走。晚风吹来,有一丝凉意。
文亦凡感觉到唐娜打了个颤,想了想,又一次下了决心,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唐娜温柔地依偎着他,心中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走下去。
他们来回走了近一个小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回到桃源别墅门前,文亦凡松开手,轻声道:“进去吧,我走了。”
四十四
唐娜低着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文亦凡又轻声催促了一句,还是没有动。文亦凡轻轻扳过她的脸,这才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里含满了泪。
文亦凡不知所措,连忙问:“你怎么啦?”
唐娜别过脸,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文亦凡久久无语,终于下了决心,轻轻地揽着她进了大门。
上了二楼,进了书房门,唐娜就抱住文亦凡哭了出来:“亦凡,我们这是在谈恋爱么?我真感觉爱得好苦啊。”
文亦凡心中颤了一下,拥住她道:“唐娜,对不起,是我不好,冷落了你……我……”
唐娜用嘴堵住文亦凡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四唇交织在一起,相互间急切地寻找、探索、碰撞……迷茫中,唐娜梦呓般喃喃道:“凡,到卧室,抱我上床,我给你再生个女儿……”
……进入唐娜的身体时,文亦凡略为犹豫了一下,心中忽地涌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到了此时,退无可退,就毅然闯进了那个阔别已久的美妙世界……
文亦凡这一觉直睡到早上九点多钟,醒来的时候,唐娜已洗漱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见文亦凡醒了,回过头笑了一下。那一笑很勉强。文亦凡伸手将她拉过来,抱住她的腰,右手伸进睡衣中抚摸她的乳房,她轻轻而又坚决地挡开了他的手。文亦凡有点诧异:“唐娜……”
唐娜平静地笑了笑,说:“亦凡,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文亦凡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唐娜叹了口气道:“亦凡,前几天我就想通了。我们俩只能做好朋友,不适合做恋人,我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你不觉得我们爱得很勉强、很别扭、很难受吗?做朋友时,我们无话不谈,做了情人,却没有话说。你和何素芹已经错过一次,我不能再让你错第二次。你去找你的小燕子吧。”
文亦凡急了:“唐娜,你又来了,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对沈燕云是有好感,可从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在撮合关鹏……”
唐娜道:“亦凡,你以为我现在是吃醋么?此前是,现在不是。关鹏和沈燕云不合适,到最后会自然分开的,你还有机会。”
文亦凡双手搭着她的肩头,道:“唐娜,你胡说什么?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唐娜苦笑道:“亦凡,我不需要你负责,我是自愿的。你一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打定主意分手时要跟你……好一次。我只是不甘心。”停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又道,“就算是一次‘萍聚’吧,至少我们已经拥有过。这一次的……幸福,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文亦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直摇头。
30
一连几个晚上,文亦凡都打电话给唐娜,试图说服她回心转意,并再三表白自己并不是为了负责,确实是真心爱她的,但说到最后连自己心里也不相信了。唐娜最后说:“亦凡,别折磨自己了,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做朋友时我渴望与你相爱,可做了恋人我才发觉我们之间差异有多大,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仅仅为了责任勉强和我在一起,以后会很痛苦的。与其最终不欢而散,不如现在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我把身子给你,那是我自愿的。亦凡,换着别人,也许我会当做一场游戏玩下去,但对你,我不能。我从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也就更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了。”停了一下,又说,“亦凡,其实……我心里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的。要不,我们来个君子协定,在你没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前,你可以继续到我……这里来。”
话说到这份上,文亦凡彻底死了心。另一股强烈的渴望涌上心头。他每天除了工作,苦写《卡通小姐》之余,都在期待着什么,后来才发觉自己每天都在期待着关鹏继续来找他写情诗,想打电话探探情况却又没法开口。
当日从夜总会回来,关鹏来电,文亦凡一怒关机,几天后到底接通电话。关鹏抱怨他当了“冤大头”,那钱花得太冤枉。又问:“老夫子,你使了什么绝活?那女大学生小姐居然没有收你的出台费,还不住打听你的情况,看来是对你动了真情。都说‘婊子无情’,你小子艳福不浅,第一次玩小姐就让人家动了真情,你不简单哩。我知道你眼光高,特地为你安排了一个女大学生小姐,你怎么谢我?”
文亦凡本就要找他算账,听他这一调侃,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关鹏,你缺了八辈子的德。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你这么干不是成心毁我清白吗?你不是喜欢嫖吗?你知道人家……‘小姐’——”他发觉自己对那个女大学生小姐确实有了好印象,“婊子”二字就不忍说出口,“你知道人家‘小姐’怎么看你的吗?你说人家,人家也在说你。”他把女大学生小姐的那套“婊子哲学”阐述得更加尖酸刻薄。
关鹏被他这一通骂,骂得不敢吭声。原想再请他写情诗的,这时却也不便启齿了。
文亦凡心中的失落无以名状,也觉得那天骂得过分了,关鹏一定是不敢再来找他写情诗了,这事他又不好主动去要求,只好闷在心里,用写作来转移苦闷。写着写着,女主角卡通小姐就成了沈燕云了,连名字也定为燕儿。几集电视剧写下来,沈燕云的形象已跃然纸上,愈让文亦凡惆怅不已。
之后的几周,文亦凡每天除了上班,晚上和节假日就一直闷在办公室里赶剧本,偶尔和唐娜通通电话,连一向爱看的国际新闻也无心关注:不知道最时尚的科技名词“纳米”已被炒得火热,不知道中东局势严重恶化、两个邻国对立日益加剧,不知道美国的“倒萨”声势越来越大……只有周日依旧到曲菲家里例行公事。
不觉已到深秋季节。周六下午,文亦凡正在办公室里敲着键盘,有人推门而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道:“文大哥。”文亦凡一抬头,眼前一片亮丽。
沈燕云烫着马尾头,穿着羊毛裙,踩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