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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靠墙再两个,还剩下一点空间留给晚上去厕所用……够了……
然后看厕所、浴室和厨房。
厨房有一个后门,通向一个小小的后院。后院被有如一把张开的大伞似的晒衣服架塞得满满的,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内裤。好象我们的邻居是做内裤的。
对了,有一把褪了色的塑料椅子。
我和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租下来。
我试探着和Mark砍了一次价钱:能再便宜点吗?
Mark竟然说可以,$90一周,条件是我们要住满三个月或者以上。
回到Mark的办公室签租约。
有两件事情非常重要:
一、要有一个保人,否则不能租给我们;
二、房客不能超过二个,违章要受到处罚的。
保人没问题,我把Peter的住址和电话(包括他在乡下的牧场)给了他。Peter当时是墨尔本最大的一家医院的摄影师,社会地位很高。我能有这样的保人连Mark都很惊奇。Mark立刻给Peter的牧场打了电话,没谈几句,就把房子租给我们了。
我对Mark撒了谎,我没告诉他我们六个都要住进来,我说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房子$90租下来,六个人住每人$15,两个人住就每人$45了,差$30呢。按当时的汇率,$30相当于人民币240元!差不多是普通中国人两个月的工资了!
撒谎时,心里紧张得直跳,生怕被Mark识破。
没想到Mark居然相信了我,当时就和我签了租约。
后来我才知道,澳洲人都很诚实,你说什么他们都相信的。
再后来,我们在澳洲呆久了,也都变得诚实起来。
其实,细想下来,诚实应该是生意人之本。只要你诚实,总会得到回报的。
房子的问题解决之后,心里踏实了很多。
我们决定第二天就搬进来。
第二天是星期一,英语学校都开学了,Jack他们几个为了保证85%的出勤率,都要去上课,他们商定下午上完课再搬。
我没去上课。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来学英语的,我也不在乎那个什么鸟出勤率。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要在三个月内做很多事情呢。我要和某一所大学建立联系,搞一个中国贸易问题讲座,如果可能,还要建一个中国贸易咨询中心;然后,最重要的是,我的尽快把学生签证换成工作签证,甚至直接申请澳洲的永久居留身份——这些都具备了,就可以开始我的事业了。
我的时间是以天计算的。
两天过去了,我完成了三件事:
第一件,初步了解了墨尔本;
第二件,去英语学校报了到;
第三件,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现在是第三天,星期一,我要尽快联系那三所有可能和我合作的大学。
我找出电话,并开始在心里组织讲电话时可能要用到的英文句子。要尽量使用有教养的英文句子,要口齿清晰,要言简意赅,要显得很自信——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机会。
我在三所大学中首先选中墨尔本大学。
我在出来前看过澳洲一些大学的介绍,墨尔本大学是澳洲最好的名牌大学之一,而且在全球大学的排名十分靠前。
我拨通了电话,一个清晰甜美、充满欢乐的女声问我“早上好”。
我按照我刚刚准备好的程序,一字一板地告诉她,我是David金,我刚刚从中国的上海来到墨尔本。我在上海时曾和墨尔本大学高级教育学院的经济系主任Grame教授有过通信联系,商讨有关在墨尔本大学举办中国贸易讲座等事宜。我希望能和Grame教授面谈。
我等了两分钟,电话就转到Grame教授的办公室了。
我还是按照实现准备好的程序,把这通话又说了一遍。我只是多说了一句,我强调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相信我的讲座会对想做澳中贸易的人有很大的帮助。
Grame教授同意跟我见面。我们商定,第二天,在我的住处详谈有关合作细节。
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成功之路。
…
04成功第一击(1)
…
成功第一击:来澳第5天在墨尔本大学讲演
来到澳州的第四天,我在家里接待了墨尔本大学高级教育学院经济系主任Grame教授。
我是说,在我自己家,我自己租的那个房子。
我在Peter那儿住了三天,第四天,他带着他漂亮的金发女友从牧场一回来,我就搬走了。我本来想过,要不要在Peter这座漂亮的花园洋房里再多住上一、两天?我想在这里接待Grame教授可能会更好些。可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作为一个澳洲人,Peter能为我提供这三天住宿,已经难能可贵了。再说,我也没必要在Grame教授面前摆阔。我本来就是个留学生,住房简陋点也是正常的。
问题是,我的“家”,实在是太简陋了。
我在前面已经介绍过,那是个旧楼。最重要的是,没有家具。当然,你也可以租有家具的房子,可那样房租就要贵很多。我们的家没有一件家具。我们有的只是不同花色、大小不一的旅行包。这东西我们有很多,每人平均两个,我们有六个人。想象一下吧,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摆着十几个旅行包,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而且我们都是睡在地毯上的,晚上铺上被褥睡觉,白天再卷起来。就是说,在地上除了那十几个旅行包之外,还有一卷一卷的铺盖卷。再想象一下,现在会是怎样一种情景?房间真的是给摆满了。
这就是我的家。
为了迎接Grame教授的到来,我去了后院,把应该是晒衣服时用的那把褪了色的塑料椅子拣了回来——总不能让Grame教授象日本人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和我谈合作吧?
我自己呢?象日本人那样盘腿坐在地上?也不合适。
我又出去转了一圈儿,结果还真就有收获,我拣了两个牛奶箱!
我不明白好好的牛奶箱为什么要丢在马路上。可我马上发现了它的妙用——在上面铺点软东西,它是可以坐的凳子;在两个牛奶箱之间搭上块硬木板,它就是可以些字的桌子;如果再多拣几个,比如八个,把它们拼在一起,就做成一张可以睡觉的床!
为了烘托我的专家或者是学者风帆,我把带来的那两箱子书全部拿了出来,靠墙摆了好几排!再加上那把褪了色的塑料椅子和铺了件运动衣的牛奶箱,总算是可以接待Grame教授了。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天Grame教授看到我这个“中国贸易专家”住的如此寒酸之后是怎么想的。我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打动了他——是我的自信?还是他们真的对中国一无所知却又真的很想了解中国?抑或是,我生活如此窘迫却又如此心高气盛,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总之,在他最后离开我的住所之前,他答应了我:开一个中国贸易讲座。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和Grame教授坐在一起商谈合作时一定很滑稽——他是个高大而健壮的英国人,偏偏坐在相对高一些的椅子上;我是个矮小而瘦弱的中国人,反到坐在相对矮一些的牛奶箱上;他西装笔挺,有款有形;我的那套西装在广州给雨淋湿了,变型了,无法穿了,只好穿上一件单件西装上衣,又找不到合适的裤子配,感觉上很别扭;他讲一口流利的牛津英语,华丽而有教养;我是洋泾浜英语,语法不规范,措辞也不讲究……我们只有一点相同,都戴近视镜——难道是近视镜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吗?
谈判从一开始就是极不公平的。
作为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他虽然很想了解中国,但是我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如果愿意,他完全可以和中国的某间名牌大学联系,请一个真正的中国经济专家来——这对于他来讲是何等的容易!因为那时中国的大学都在积极开展和海外大学的交流;而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拿着三个月签证的留学生,不是博士也不是硕士,甚至也从不曾有过在大学任教的经历,他凭什么要相信我是中国贸易专家?就凭我给他看的那十几封中国经济界专家和学者的推荐信?或者是我曾在澳洲的经济类报纸《金融综述》上发表的那几篇短文?
面对这种不公平,我的策略是:强调自己的优势。
我的优势是什么?我不是一个中国经济学术专家,我是一个实干型的、而且有着丰富实际经验的中国贸易人才。我还特别强调,我是研究中国中小企业的专才。
讲到中小企业,我就收不住了,我甚至给这位经济学教授上了一课!
我操着虽然不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