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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比尔说:“苔丝,我发现你新买的套裙那么旧了!”苔丝说:“是吗?”
她奔到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低声哭了。她那件套裙的颜色在太阳底下绚丽夺目。
苔丝想,还能为丈夫留下什么呢?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个油漆匠,苔丝想把家具和墙壁粉刷一遍,让比尔的心中永远是一个新家。
油漆匠工作很认真,一边干活还一边吹着口哨。干了一个星期,终于把所有的家具和墙壁刷好了,他也知道了比尔的情况。
油漆匠对比尔说:“对不起,我干得很慢。”
比尔说:“你天天那么开心,我也为此感到高兴。”算工钱的时候,油漆匠少算了100美元。
苔丝和比尔说:“你少算了工钱。”
油漆匠说:“我已经多拿了,一个等待失明的人还那么平静,你告诉了我什么叫勇气。”
但比尔却坚持要多给油漆匠100美元,比尔说:“我也知道了原来残疾人也可以自食其力生活得很快乐。”
油漆匠只有一只手。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生活对爱的最高奖赏
多年前有一个鞋匠,在小城一条街的拐角处摆摊修鞋,寒来暑往,也说不清有多少个年头了。
有一个冬天的傍晚,他正要收摊回家的时候,一转身,看到一个小孩在不远处站着。看上去,孩子冻得不轻,身子微蜷着,耳朵通红通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神呆滞而又茫然。
他把孩子领回家的那个晚上,老婆就和他怄了气。对于这样一个流浪的孩子,有谁愿意管呢?更何况,一家大小好几张嘴,吃饭已经是问题,再添一口人就更显困窘。他倒也不争执,低着头只有一句话:没人管的孩子我看着可怜。然后便听凭老婆唠唠叨叨地骂。
尽管这样,这孩子还是留了下来。鞋匠则一边在街上钉鞋,一边打听谁家走丢了孩子。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并没有人来认领这个孩子,孩子却长大了许多,懂事、听话而且聪明。鞋匠老婆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家里再拮据,也舍得拿出钱来为孩子买穿的和玩的。街坊邻居都劝他们把孩子留下来,鞋匠老婆也动了心思。有一天吃饭时,她对鞋匠说:要不,咱们把他留下来当亲儿子养。鞋匠闷了半晌没说话,末了,把碗往桌上一丢:贴心贴肉,他父母快想疯了,你胡说什么。
鞋匠还是四处打听,他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孩子父母的找寻。他求人写下好多寻人启事,然后不辞辛苦地贴到大街小巷。风刮雨淋之后,他又重新再来一遍。甚至有熟人去外地,他也要让人家带上几份,帮他张贴。他找过报社,没有人愿意帮这个忙,电视台也没有帮助他的意思。他把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孩子的父母。
终于有一天,孩子的父母寻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只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急匆匆地带着孩子走了,鞋匠并没有计较什么,只是一起摆摊的人都揶揄他,说他傻。他总是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
生活好像真的跟鞋匠开了个玩笑,这之后便再没有了孩子的任何音信。后来,他搬离了那座小城,一家人掰着指头计算着孩子的岁数,希望长大了的孩子能够回来看看他们,但是,没有。再后来又数次搬家,直到他死,他也没有等到什么。
若干年后,一个有德有才的小伙子因为帮助寻找失散的人成了名,他在互联网上还注册了一个专门寻人的免费网站。令人惊奇的是,网站竟然是以鞋匠的名字命名的。进入网站,人们看到,在显要位置上,是网站创始人的“寻人启事”。他要寻找的,就是很多年以前,曾经给过流落在街头的他无限关爱和帮助的那个鞋匠。
网站主页上,滚动着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当你得到过别人爱的温暖,而生活让你懂得了把这温暖亮成火把,从而去照亮另外的人的时候,不要忘了,这就是生活对爱的最高奖赏。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匆匆过客
天还没有亮,我就急忙向汽车站赶去。
不知什么时候天阴了,灰暗的云层在头顶静静地凝聚着,空气里满含着潮湿。凭老经验,看来另—场大雪就要降临了——真的,快到汽车站的时候,觉得脸上似乎已经落了一颗冰凉的雪粒。我的心情沉重了。明天就是春节呀!要是再下一场雪,班车一停,回家过节就根本不可能了。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走进了车站候车室。
我的心立刻凉了。自以为今天来得早,实际上大概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只见候车室里已经人头攒动,吵吵嚷嚷的,乱得像一个集市。
失望中,我赶忙把目光投向售票处。
在802次的售票口,我看见车次牌上用粉笔写着:增加一辆车。一种难言的兴奋涌上心头,我笑了。我觉得我是面对着我的老伴和孩子们笑的。好!今天大概能回家去过春节了。
当我正要赶过去排队买票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弱而苍老的声音:“哪位同志行行好,给我买一张去桃县的票吧……”
这声音是绝望的,似乎不是对着某一个确定的人,而是对所有在场的人发出的一种求援的呼唤。
同情心使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只见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蜷曲着一位老人——正是他在反复喃喃地念叨着刚才我听见的那句话。他衣服虽不十分破烂,但蓬头垢面的,并且看来身体有病,使得面容十分苍老和憔悴,不像是乞丐,因为我看见他手里捏着买车票的钱。是串乡说书的民间艺人吧?但又不见带着三弦。我想:总之,这大概是一个无力去排队买票的人。
当我认真朝他脸上看去的时候,我才认出这是一个盲人!
我顿时感到一种愤愤不平了。当然我首先气愤这个汽车站——竟然不能解决这样一些完全应该解决的问题;但我更气愤这个候车室里的人,在这些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肯为这不幸的老人帮忙的!
这种庄严的思考当然首先感动了我自己。我想我应当帮助这个老人。
我瞅了一眼去桃县的售票口:正好!803次和802次的售票口紧挨着,并且车次牌上写着“增加两辆车”的字样。
我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我在两条队伍的末尾,犹豫了一下:先排哪个队呢?如果现在去给那个盲人排队买票,我自己的票十有八九买不上了,我将不得不垂头丧气地返回单位。但如果我要是先给自己买票,那盲人的票也把握不大了。
我内心里不觉隐隐升起了一股懊丧的情绪:唉!你自己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难题。
很快,我又谴责自己的这种情绪了:是的,你的确没有为那个不幸的老人公开承诺什么,但你在心灵中不是把某种责任承担了吗?你刚才不是义愤别人不关怀那个老人吗?好!你自己关怀了,可又懊悔了。这像什么话!
但是,先买谁的票是个很快需要确定的问题,因为两个队伍后面都在继续增加排队买票的人。如果不很快做出决定,说不定两头都要误了。
我来不及多想,很快站到了802次的队伍后面。
一刹那间,我感到自己很羞愧。但同时也试图找了一些理由来为自己的良心解脱。我想803次增加两趟车,而802次只增加一趟。这样看来,先买802次然后再买803次,更有希望两全其美。当然同时买两张票更好,但我又不会分身法!
所以看来,事情这样做是合乎逻辑的。另外,我想我着实努力了,即使买不上803次的车票(谢天谢地不希望这样),我在良心上也能过得去:在这众多的人里面,我虽然没有能解决老人的实际问题,但我是惟一关怀过他,并且用行动为他做了努力的人。
出于某些聊以自慰的理由,我觉得自己好像心里踏实了一些。但与此同时,也隐隐感到后脑勺有点不自在。我似乎觉得那个老人的眼睛并没瞎,他正在后面那个角落里望着我……
我终于把一张802次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