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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将以最佳成绩自大学毕业。”信的末了,他又慎重地再度提起:“到现在,你还是我在一生里,所遇见过最好的一位老师。”
汤老师拿信的双手有点轻颤,一颗颗喜悦、安慰的泪水,轻轻滴落,浸湿了信纸。
时光飞逝,几年又过去了。
在一个仲夏来临,凤凰花鲜红怒放的早晨,汤老师又收到了瑞吉的来信,是从美国寄来的。上面说:“大学毕业后,我继续在学识上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信尾,他再度保证说:“无可置疑的,你一直是在我的生命里,所遇见过最好的一位老师。”
可是,他在这封信上的签名却有些改变:“李瑞吉医生。”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终了。
就在第二年的春天,瑞吉寄来了一张印刷精美的请帖:“下个月,我将要结婚。并且,我的父亲已于两年前去世。因此,想请问汤老师,可愿前来参加婚礼?并请坐在给新郎母亲所保留的座位上?”
愿意,噢,当然愿意。汤老师也快乐地被泪水朦胧了双目。
猜猜看,正当婚礼进行时,汤老师手腕上带着什么?对,就是那已脱落亮片的旧手镯,身上呢,擦着瑞吉母亲在好些年前去世后所留下的半瓶香水。
婚礼结束了,但宾客们却都不起身离去,他们似乎在等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将要发生。果然,新郎与新娘一同快步走到为新郎母亲保留的座位前,一同拥抱住慢慢起身的汤老师。
瑞吉用充满敬爱与感恩的眼光望着汤老师,一面向着宾客说:“汤老师,若不是您曾无条件、全心全意地给予我莫大的爱心与教导,我哪有力量与信心,来突破困难,创造未来?在我心目中,您岂只是一位老师而已,您早已取代了我妈妈的地位。”
喜泪盈眶的汤老师回答:“事情并不止如此,当年,若不是上天将你放入我的生命里,我哪能学到真心施爱给别人的真谛。”
这时,全场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欢欣、赞美的情绪淹没了一切。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沟边卖菜的老伯
刚搬到这个社区时最不习惯的是买菜,必须开着车下山,到大沟边既脏且乱的传统市场。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半是菜市最热闹拥挤的时段,九点前菜贩多数在整理、上架,十一点半过后买菜的人已不多,奇怪的是一到十二点买菜跟卖菜的人就在瞬间全消失了,只有在菜市入口处,有一位老伯,他总是挑着两篓菜蹲在那儿,直到卖空才回去。
“这小白菜怎么卖?”我顺势蹲下去,捡着菜。
“随便啦,这菜我自己种的,放心,没有农药。”老伯顺手抓起一把,往塑料带里装。
“不用,不用,我有袋子。”赶紧递上我的环保袋。
“你刚搬到附近?以前没见过你。”他动作不快,他的斤两是目视法。
“我才搬来山上没几天,阿伯,才十二点那些卖菜的都跑哪去了?”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都赶着收拾,回家吃个饭,休息片刻就到黄昏市场摆摊去。他们中午一定要小歇一下,早上太早,从果菜市场批菜回来,清洗上架也够累。不像我,我自己种的菜量不多,就在这门口蹲蹲卖卖,卖完就回家了。”
这老伯个性开朗,也爱说笑,只要到菜市,我就会与他寒暄几句,就是刮风下雨,过了中午他依然撑把伞,蹲在大沟边把篓内的菜卖完。有时我开车经过,看到他孤独的身影,总是下车把他剩余的菜买回家。
他对这菜市进出买菜的人都熟悉,有时会用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跟我说:“现在买肉的那位太太喜欢赌,赌输两千多万,他先生要跟她离婚,这好赌的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台风淹没了附近的农田与民宅,许久没有看到老伯来卖菜,反倒担心起他来。
试问着卖面的女老板,她扯大嗓门:“那阿伯有福不会享,儿子在美国是高级工程师,要接他二老去,阿伯说车不会开,话又不通,在这里坐牢还有亲朋好友探监,到那里连坐牢都不如,去做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去。台风过后菜园要重新整,他老伴又生病,过几天吧!过几天他就会来,老闷在家他闷不住。”
探望他成了我去菜市场的目的,存放心底的秘密是看他健谈的模样,好像阿爸生前的身影,乡土、朴实、毫无遮掩。
远远的在车上我就看到他,依旧蹲在大沟边,撑着一把大的遮阳伞。
我停下车走近他:“今天有美人陪你卖菜,福气哦!”他的老伴听我叫她美人咧着嘴笑得好开心。
“嘿、嘿、嘿……吃我老豆腐,她病刚好,带她出来晒晒太阳。”
“大婶,儿子有回来看你吗?”我拉起她的手。
“他们都很忙,一家四口回来一趟要花好多机票钱,我不要他们回来,隔一阵子他会打电话,那就够了。”她满足的述说。
老伯没抬头,只顾捡着菜,没回应,不太像往常快乐的他。知道他有好儿子,我总算比较开怀,虽然与我不相干。
老伯的身影随着岁月越来越单薄,挑着篓子的背越来越低垂,但仍不改他的乐天。
这天下午,我买了剩下的一把菜,他收拾着篓子,我随口问:“儿子都不回来,你和大婶不会想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想什么,儿子得癌症,过世两年了,不敢让老伴知道,怕她受不了,儿子跟她讲电话都是生前录的音,就那几句一样的话,她也没发现,好在媳妇、孙子会作戏,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瞒她……”他平静得让我心痛,我呆望着他许久。
“喂,这是我的秘密。”他用眼神交代着我。
我握紧他的手,递上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找我啊!”我极小声。
他点点头,挑起篓子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已模糊了我的视线。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律师的独子
我的爸爸是任何人都会引以为荣的人。
他是位名律师,精通国际法,客户全是大公司,因此收入相当好。可是他却常常替弱势团体服务,替他们提供免费的服务。不仅如此,他每周都有一天会去励德补习班去替那些青少年受刑人补习功课,每次高中放榜的时候,他都会很紧张地注意有些受刑人榜上是否有名。
我是独子,当然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爸爸没有惯坏我,可是他给我的实在太多了。我们家很宽敞,也布置得极为优雅。爸爸的书房是清一色的深色家具:深色的书架、深色的橡木墙壁、大型的深色书桌、书桌上造型古雅的灯,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在他书桌上处理一些公事,我小时常乘机进去玩。
爸爸有时也会解释给我听他处理某些案件的逻辑。他的思路永远如此合乎逻辑,以致我从小就学会了他的那一套思维方式,也难怪每次我发言时常常会思路很清晰,老师们当然一直都喜欢我。
爸爸的书房里放满了书,一半是法律的,另一半是文学的,爸爸鼓励我看那些经典名著。因为他常出国,我很小就去外国看过世界著名的博物馆。我隐隐约约地感到爸爸要使我成为一位非常有教养的人,在爸爸的这种刻意安排之下,再笨的孩子也会有教养的。
我在念小学的时候,有一天在操场上摔得头破血流。老师打电话告诉了我爸爸。爸爸来了,他的黑色大轿车直接开进了操场,爸爸和他的司机走下来抱我,我这才注意到司机也穿了黑色的西装,我得意得不得了,有这么一位爸爸,真是幸福的事。
我现在是大学生了,当然一个月才会和爸妈度一个周末。前几天放假,爸爸叫我去垦丁,在那里我家有一栋别墅。爸爸邀我去沿着海边散步,太阳快下山了,爸爸在一个悬崖旁边坐下休息。
他忽然提到最近被枪决的刘焕荣,爸爸说他非常反对死刑,死刑犯虽然从前曾做过坏事,可是他后来已是手无寸铁之人,而且有些死刑犯后来完全改过迁善,被枪决的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