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1973怀特:人树-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困为他们不愿意让体面的、爱自由的人们清清静静地生活。警察和他们那帮家伙,”欧达乌德太太说,“总是于涉别人的事情。‘喂,’他对我说,‘让他们多管闲事好了。我们给他们点好东西闻闻。’于是,我们很方便地拿旧轮胎点了这堆火。”
  这时,穿过一道为了什么原因用几条麻袋拉起来的帘于,她们走进一间贮藏食物的小屋。这个小屋以前也许有,也许没有。那里面一片昏暗,各种气味混杂着,越发污浊不堪了。艾米·帕克摸索着向前走,脚碰到一大块鼓似的羊油上。这块羊油放在这儿是为擦靴于或者这一类东西用的。老鼠一直在那上头咬着吃。
  “他说:‘这火能骗骗他们,”女邻居说道。“‘会冒出第一流的臭味,尽管不如那个气味大。’”
  当她们这样跌跌撞撞地向这幢屋子的厨房走去的时候,“那个气味”确实开始占了优势。那味儿透过上下颤动的地板到处弥漫,有几块地板简直能把你陷进去。
  “啊!”欧达乌德太太说:“把你的脚抽回来。这儿有白蚁。真是些可怕的东西。等他有时间的时候,我们要好好收拾收拾它们。”
  她们就这样走着,一直走进厨房。“第一流的臭味”直冲她们的鼻子。欧达乌德太太微笑着。
  “那么,是啤酒了?”艾米·帕克问。她被这股酒气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们从来不提它的尊姓大名,”欧达乌德太太说,脸上露出一丝可爱的微笑。
  她搅了搅锅,一缕蒸汽懒洋洋地笼罩住她那张脸,涂上一抹暖洋洋的色彩。这种色彩在她的脸上是不常有的。她的脸色更接近于树皮、皮革,或者于透了的棕黄色东西的颜色,因为在太阳下晒了这么多年。
  “我们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喝这玩意儿的,”她解释道。“因为人家警告他不能再喝烈性酒了。再说,开销也是需要考虑的。因此,到了晚上,我们就坐下喝两杯。下午也喝,喝两瓶没害处。不过好像下午喝得更快。”
  “这么说,你也喝上酒了?”艾米·帕克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喝上酒了!”欧达乌德太太顿了顿。“如果一个可怜的人喝上了瘾,作为妻子至少也得陪陪他呀。我不喝酒,帕克太太。我只是用给他一点儿同情的办法减轻丈夫的痛苦。”
  这时,传来那样响的打嗝儿声,房子被那样剧烈地震动着,门铃那样急促地响着。她连手里的勺子也掉了下来。
  “是那个家伙来了,”她说。“他是来领中午那一份的。”
  铜制的门铃急促地撞击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老婆子!老婆子!”欧达乌德喊道,那声音阴郁而富于韧性。
  “他这是开玩笑呢,”她解释道,从先前酿造好的啤酒里拿出一瓶,拔掉塞子,把那给人以抚慰的液体,倒进正好放在手跟前的一个容器里。“他装了个门铃,你已经听到了,还会看到,相当巧妙。”
  即使艾米·帕克不想看,周围环境的力量也强迫她去看。她的朋友和邻居手里端着一个铁盘子,被这股力量带进一个过道,然后走进去,最后又出来。就这样,她们很快便到了这幢房子的那边。欧达乌德坐在走廊里,在一丛倒挂金钟旁边。
  “别拉你那个铃了,”他的妻子说。“这儿有位太太看望我们来了。”
  “什么太太?”他问道。他不拉那个铃了,不过还用拴在脚趾上面的一根绳子控制着,继续跳动着叮叮咚咚响了一会儿。
  “我从来不特别喜欢女客人,”欧达乌德说。“不过既然来了,就来吧。帕克太太,”他说,“跟我们喝一杯。一切后果由我负责。只要烧不坏你的肠子肚子,就能给你提提神。”
  “谢谢,我不需要这玩意儿,”艾米·帕克说。
  这时,她已经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来看望欧达乌德夫妇。她因为头脑清醒了,显得一本正经。
  “她不屑于喝酒,”欧达乌德太太说,她自个儿的鼻子倒柜愿意伸到杯子里头嗅一嗅。
  “我不会喝,这你是知道的,”艾米·帕克分辨道。
  “她是个头戴礼帽的了不起的太太,”欧达乌德太太穷追不舍,从她的杯子上赶走一两只苍蝇。
  “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是不喝酒,而且愿意一直保持这样子。”
  “一个人的生活如果这样,那可太可怕了,”欧达乌德打了个寒战。“一直保持一种冷冰冰的状态。我这人如果不喝酒喝得热乎起来,就不能照镜子。”
  艾米·帕克看着那一簇倒挂金钟,心里生气自己干嘛要到这儿来。
  “众口难调,”欧达乌德太太说。“不过,跟朋友聊聊天还是很好的,她既然来了嘛。”
  她把手里的杯子晃来晃去,脚脖子也很自在地晃动着,还把脑袋偏向一边,像个贵妇人的样子。
  她说:“帕克太太,你们那个男孩,小雷子,我想还好吧?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艾米·帕克看见她在观察她。
  “雷,”这位母亲用轻松而又清晰的声音说,“他到西部地区去了。他写过信回来,做买卖呢!”她说。
  “做买卖?太好了。什么买卖?是百货,还是五金?”
  “他没说,”母亲用和刚才一样清晰、肯定的声音说。“很难用几句话解释清楚一种买卖,一种重要的买卖。”
  “这倒是真的,”欧达乌德太太说。
  但她还在观察着。她的一双眼睛眯得很细。她在找一个缝隙,好在那个下午没事可于,可以伸进一把刀子搅和一番。
  “哦,做买卖,”欧达乌德闷闷不乐地说。“要不是被我认识的一个从福勃斯来的家伙骗过,我大概也做买卖去了。那是为了几年前我想出来的一项发明——用机器拔小公鸡的毛。这个新玩意儿是这样的,”他边说边半群起来,分开五指,表演机器错综复杂的动作。
  “你要先这样抓住鸡脖子,拧它一下,懂吗?揪它的毛,直到除了脱落下来,再没有别的希望。你能听明白吗?就是这个最简单的设计,帕克太太,让那个家伙偷跑了。而且,人们跟我说,从那天起,他就没再露过面。”
  “什么破机器!”欧达乌德太太说。“你的塞尔玛呢?帕克太太。听说她混得不赖。”
  母亲清了清嗓子。“是的,”她直截了当地说。“塞尔玛已经订婚了。”
  “哦,”欧达乌德太太说,“是真的吗?塞尔玛订婚了?”
  “跟一个律师,”母亲说,“一位叫福斯迪克的先生。她先前是他的机要秘书。订了婚也还是。”
  “我真想把那家伙的脖子拧断,”欧达乌德说。“就好像他就是一只小公鸡。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真想不到,这个小塞尔玛,”欧达乌德太太说。“那么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惊讶。”
  “可她没死,”母亲说。
  她们在这条充满危险的友谊之船上颠簸着。
  艾米·帕克心里实在奇怪,她为什么要来这儿?或者原本清楚,现在又忘了。也许习惯是大多数行为的原动力。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在下午柔和的阳光下坐着。小鸟也在阳光下飞出飞进,在那丛倒挂金钟间飞来飞去。三个人或多或少地任凭相互间那个天平摆布。
  “要是有孩子,而且做买卖,我们就是坐着也蛮好,”欧达乌德说。他从牙缝里吐了一口唾沫。那牙齿倒是他自个儿的。
  “那得指望你赐福了,”他的妻子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里剩下的那点儿褐色的啤酒喝干。“赐福也好,不赐福也好,再过一个星期四,你还是老样子,长得也还是那个屁股蛋儿。上帝保佑。”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简直是头母牛,”他说,“喜欢拿真理当武器用。照着你看见的第一个可怜的家伙那颗与人们的描绘相符合的脑袋上猛击。你真是头该死的老母牛!”他说。
  他从牙缝里吐出第二口唾沫之后,又在他的坐位上往下缩了缩。艾米·帕克看见他的牙齿还很白。她想起,欧达乌德能用这口牙咬碎核桃,而且把壳吐得很远。
  现在他却情绪低落。
  他的妻子开始哼什么曲子。她抬起胳膊——这胳膊还蛮粗壮的——把头上戴的那个仿龟背骨的梳子别了别紧,嘴里哼着那支从少女时代起便毫不悔恨、一直唱着的曲子。
  他们就这样神情呆滞地坐着,还不完全像几尊雕像。欧达乌德似乎直往下陷。他坐在那儿,下巴抵着胸脯。两眼瞅着艾米·帕克,就好像她和他的思想几乎要沟通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