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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生斜长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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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书,并在扉页上写了“购此自励”四字。从此,批批划划,愈读愈有兴味。 
     外老的书读久了,对思想史也就有了一知半解。这时,我已调到一所中 
学里教书。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明人韩贞的集子。韩贞是泰州学派传 
人,当过窑工,历来被作为泰州学派具有丰富人民性的例子。我仔细研读了 
韩贞的著作,觉得情况并不如此。于是,写了一篇短文发表在《光明日报》 
上。其后,我继续研读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的文集,写了一篇长文——《关 
于王艮思想的评价》。这是篇全面地和外老唱反调的文章。例如,《中国思 
想通史》认为泰州学派是唯物主义学派,我却认为是唯心主义; 《中国思想 
通史》认为王艮思想具有异端色彩,我却认为王艮是奴隶道德的鼓吹者;如 
此等等。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还特别加了个副题——与侯外庐等同志商榷, 
将嵇文甫、吕振羽等前辈学者一概包括在内。文章写成后,寄给 《新建设》 
编辑部,很快排出了清样。责任编辑谭家健同志告诉我,清样送给外老看了, 
外老认为文章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可以发表。 
     不久,文章出来了,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我当时20来岁,年轻、幼稚, 
不曾更多地去思考外老同意发表反对他的文章这一事实的意义,也不曾想 
到,应该去拜会一下外老,听听他的教诲。又过了几年,进入“史无前例” 
的时期,外老当然在劫难逃。某次,我和历史研究所的一位同志闲谈,问起 
外老和他的几位弟子的处境。这位同志说:“你幸亏没有调来,否则你也跑 
不掉!”他接着告诉我,外老曾经准备调我到历史研究所思想史研究室工作, 
但没有调成。听了这位同志的话,我愕然了。我的文章和外老的著作唱反调, 
而且是那样激烈的反调,外老却要调我到他手下来工作,这是一种何等高尚 
的风格呀! 
     自从知道外老要调我而没有调成的消息之后,我就一直想打听其中的奥 
秘。说法不一。一说是档案不行,一说是忙于“四清”顾不上。我是相信第 
一说的。我在大学里读书还算用功,但那时候用功读书并不被认为是好学生。 
加上1957年我对揪了那么多右派想不通,不会张眉瞋目地斗右派,1958年 
又不会说大话、吹牛皮,因此,被视为白专道路的典型。毕业鉴定有云:“反 
右斗争中严重右倾,丧失立场”,“标榜通过学术为社会主义服务,拒绝思 
想改造”。外老要调我这样一个人,自然调不成了。 
     又过了10多年,我进了近代史研究所,作研究工作。不久又应邀担任《中 
国哲学》编委。当时,外老是刊物的名誉主编。有一位同志告诉我:“外老 
对你和李泽厚同志参加编委会表示欢迎。”我听了之后,除了对事隔近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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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外老还记得我这一点深为感动外,再次有愕然之感。李泽厚同志是著作 
等身的海内外名家,外老欢迎他是可以理解的,而我,只不过写过一两篇反 
对外老的文字,难道也值得外老“欢迎”吗?这以后,在外老家里开过一次 
编委会,一位同志将我引荐给外老。那时,外老已患病多年,不能正常发音、 
说话。只见他穿着一身青布中式服装,坐在轮椅里,显得清癯消瘦。我除了 
问候外老的健康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我又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某次会上,我见到中国思想史室的黄 
宣民同志,得悉他正在写《王艮传》。我问他准备怎样写,黄宣民同志说: 
 “外老的意见是要坚持原来的观点。”听了宣民同志的话,我又一次愕然了, 
原来,外老始终不同意我的观点,那他为什么对我如此关怀呢?又有一次, 
为外老整理回忆录的朱学文同志告诉我,他曾经问过外老,当年为什么要调 
杨天石来中国思想史研究室工作?外老的回答是:“这个人当时是中学教师, 
我断定他将来一定会有成就。”听了朱学文同志的话,我不再愕然,而是肃 
然起敬了。外老的心胸多么恢宏宽广,他对培育、扶植年轻人又怀着多大的 
热情呀! 
     惭愧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这几年我用于思想史研究的时间已经愈来愈 
少,这是有背于外老的希望的。今后,不管多么繁忙,我仍然要挤时间,继 
续读外老的书,在思想史研究方面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 
                                                      1988年12月7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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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 《团结报》 

     我和《团结报》发生关系,始于1988年《民国史谈》之设。 
     我常常感到,文章不一定非长不可,也不一定非长才见佳。有些事,有 
些观点,不妨开门见山,以寥寥一二千字解决问题,写者轻松,读者愉快, 
于构思、行文之间,具见作者的才力与功夫;而有些长文,意思也就是那末 
一点点,但硬要摆谱儿,装派头,于是摇笔万言,写者费力,读者头疼,最 
后能够坚持读完的也许只有作者、编者、排字者数人。两种文体,孰优孰劣, 
本是不言自明的事。但是,一段时期以来,在某些圈子里,似乎只有长文章 
才算是有水平,短文吗?那是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我不赞成轻视短文,很想突破一下。最初是为《光明日报》写过一篇题 
为《提倡短文,力争写短》的小文章,算是呼吁。接着是想找一块园地,试 
验试验。恰在此时, 《团结报》专刊部有此想法,于是一拍即合,决定开辟 
一个专栏,名为《民国史谈》,由我主持,邀请部分有志者共同写作。 
     专栏是办起来了,开场白是我写的,除了提出字数的限制之外,内容特 
别提出:“或介绍新资料,或提出新问题,或阐述新见解,体裁、风格不拘, 
叙事、议论、考证均可。总之,不炒冷饭,唯陈言之务去,要求持之有据, 
言之成理,娓娓谈来,专家、学者不厌其浅,一般读者不厌其深,可以收长 
知识、明往昔、怡神志之效。”其后,在“谈”内共发表了300余篇短文。 
社会反映似乎是好的。1993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了一本选集,另名为《民 
国掌故》。社会反映也似乎是好的。有好几位专家赞誉此书。有的学者拿到 
书以后,据说就不愿放下,手不释卷,挑灯夜读了。还有一家什么杂志发了 
书评,将此书夸了一通。可见人们还是欢迎这种试验的。 
     我给《团结报》开辟的第二个专栏是《海外访史录》,那是我唱独角戏 
了。 
     1985年以后,拜改革、开放之赐,我曾经到日本、美国的几个地方访问。 
大概是文人积习吧,我所到之处,时间大都耗在当地的图书馆和档案馆里, 
自然,阅读范围限于我近年来的研究范围:中国近代史和中华民国史。结果, 
我发现,在海外,藏有大量国内没有的资料,特别是某些名人的档案。这些 
资料对解决近代中国史上的疑难问题有很大用处。于是,我像春蚕啃桑叶似 
的一口口啃下去,结果,每次返国,都带回大量珍贵档案的复印件,以致行 
李大大超重,不得不付出高昂的超重费。 
     1990年,我从美国访问归来,想陆续写一组文章,介绍我的海外所得, 
于是,和《团结报》商量,想开辟一个新的专栏,结果,仍然得到《团结报》 
的大力支持。这样,自1990年12月8日起,《海外访史录》就和读者见面 
了。我先后在这一栏中发表了有关蒋介石、李宗仁、张发奎、胡适、孔祥熙、 
宋子文、陈立夫、熊式辉、陈光甫、陈洁如等多篇中国近代名人的文章。由 
于所据都是从未公布过的秘档,因此,这一专栏颇受近代史学界的注意。有 
的学者声称每篇必读,有的学者更每栏必剪存。其中,连载的《孔祥熙所藏 
西安事变未刊电报》更特别受到重视。 
      《海外访史录》开始刊登不久,就有一家出版社寄来出版合同,要包下 
这一栏的全部稿件。后来,广告也登出来了,就有读者来函询问,何时出书, 
在哪儿可以买到?遗憾的是,由于近年来的出书难,该书一直未能出版。现 
在可以告慰读者的是:我正在续写《台湾访史录》,将我1996年在台湾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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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党史会等机构访问时的收获写出来,准备将两者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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