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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一想，就做到了。”
嗖……
“哎呀！你干吗用烟灰缸砸我？”
“我想看看你都能挡住什么，既然烟灰缸都挡不住，就不试子弹了。”琴裳有点失望，看来慕银眉的能力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可以控制的物体完全看重量和速度。
明明是在报复慕银眉方才直着眼睛看倪可可的春光，但琴裳用了一个很冠冕的理由，现在她也学会说谎了，几乎和一个人类没有区别。这种转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也许就在刚才，倪可可刺激的她进化了。
“算了。”慕银眉揉着脑袋，“关于那几个人的资料，你都有吗？”
“不能在网上传，要等吴痕来了才知道。他这个人……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肯正式接替康斯坦丁的位置？”
琴裳和慕银眉都觉得奇怪，吴痕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开始来慕银眉身边，纯粹是一种保护，后来发现慕银眉的力量很强之后，他索性把这任务当成渡假了。一个无组织无纪律不喜欢束缚的人，为什么回来欧洲，去做他原来最不喜欢的工作？
飞往罗马的飞机上，吴痕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自己为什么回来？待在昆仑不好吗？世俗的感情果然可怕，竟然动摇了自己坚固的向道之心。师傅说的没错，不在红尘里走一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本心在哪里。
萧汉杰看到了自己的本心，所以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接替康斯坦丁的位置。为了一个朋友，这么做是值得的。吴痕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能利用别人的恶，是一种很强的能力，但是如何利用别人的善，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萧汉杰明明把什么都告诉你，你却依然看不透他，他利用你，你又心甘情愿。这个人，太可怕了。虽然没有修行者那漫长的生命，可在萧汉杰面前，吴痕丝毫没有修行者的自豪感。萧汉杰给你的感觉是，你所拥有的一切，他都随时可以拿走。所以你在他面前，根本骄傲不起来。
“在想什么？”吴痕身边的中年人问。
“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不知道他还认得我不，生死两重天啊！”吴痕感叹着。他所说的认识，其实是信任两字。
“应该不会变吧，我有几年没见他了，可我认为，他不是会轻易改变的人。”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他说慕银眉不变，自然包括对待朋友的态度。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胡天，当初飞机失实，他竟然没死，被抢回了国，在床上躺了几年，又生龙活虎地出来执行任务了。这是他的命，如果让他做办公室，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那感觉和躺在床上不能动是没区别的。
“但愿吧。”吴痕拉下飞行头盔的面罩，这个头盔是航空公司提供的，可以让乘客更好的休息，模拟出一个黑暗但是有生气的空间。当然，你也可以用这个头盔看场电影，电影结束，你的目的地就到了。
吴痕只是想睡觉，一切要等见到慕银眉才知道。
飞机遇到剧烈的气流颠簸了起来，航空小姐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有的乘客已经把药塞进嘴里，免得心脏承受不住，提前罢工。吴痕的心反而异常的平静，只要自己不变就好，这世俗的事情，算是最后一件了。如果自己不来，恐怕将来都会后悔。
萧汉杰很不喜欢琴裳，曾经，他很欣赏这个女人，因为她的逻辑思维是那么的严密，进退有度，不露破绽。不过这一次，萧汉杰失望了，琴裳竟然做了这么冲动的事情，仅仅是因为慕银眉遇到的危险。
一个人，终归是可以舍弃的。萧汉杰很想放弃这个女人，可是，慕银眉又活了回来，他的身上，有着人类进化的秘密。萧汉杰不得不给琴裳一个机会，如果这次她能处理得象以前一样精密，那还是值得挽救的。萧汉杰怕自己动了琴裳，慕银眉会一样的冲动。
所以他派了吴痕回去，还有胡天，都是慕银眉喜欢的人，这样，慕银眉才不会反感国家发展局的冷酷无情。事情的两面，都可以利用，萧汉杰在年轻的时候就懂得这点，现在死亡已经是那么的靠近，所以他不在乎重新接受琴裳，即使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从几万尺的高空摔下去，应该不会死吧？老板在那么强烈的爆炸里都没死……怀着这样的念头，吴痕在颠簸的气流中睡着了，他的心已经无比的安定，身体也充满了以往不曾有过的生机。天生五行缺木的身体，第一次变得微妙地平衡起来。
慕银眉的面前，已经铺了一张罗马地图，他嫌三维地图看着辛苦，更喜欢这种古老的印刷品。
“你还打算动裁判所？”慕银眉问琴裳，这未免有点冲动，暂时忍耐之后回国休整，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我想要老头子知道，匹夫不可夺志。就算他看我不顺眼，把我杀了，只要我没死透，绝对让他后悔。”
“你是怕他有一天动我吧。”慕银眉心下安慰，琴裳毕竟还是向着自己的，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第五卷第四章（中）
（继续关心灾区；大家尽一分心力）
吴痕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还带着一个慕银眉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你、还活着！”
“当然活着，我哪那么容易死的？”胡天哈哈大笑，慕银眉略微感动。老头子还挺善解人意的，知道自己也对他不满。送胡天过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这个棋子他留了很久，也许就在等今天这样的时候。这个人情还得承他的，有些事情……算了，没有老头子，自己就没有今天。
“这些年你都在哪儿？”
“床上。”
慕银眉心中一酸，想起当年自己还小，胡天与那个欧洲大汉保护着他，在沙漠上逃亡的情形。如果不是有世界上最好的科技，胡天即使不死，恐怕他的一生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哪会象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
“别那副模样！”胡天安慰慕银眉道：“局里福利很好，我躺着的这些年，勾搭了四个小护士。个个比电影明星漂亮！”
慕银眉的心酸果然被冲淡不少，只好道：“你是老大哥，在我们面前说这个。”
“这俩姑娘？”胡天指着琴裳和倪可可道：“老头子让我来监视他们的。”
“知道。”琴裳对胡天可没什么感情，她也不恼怒，只是冷静地刺激了一下胡天：“监视不好，你要掉脑袋。”
胡天无所谓地对琴裳道：“几年前我就该死了，这些年都是赚回来的。”
“知道就好。可可，咱们别耽误人家叙旧，走，买衣服去。”琴裳拉着倪可可离开了酒店，慕银眉也不在意，琴裳最大的好处是决不感情用事。她这一走，是让吴痕和胡天有机会跟自己安心说话。尽管最后什么都会转到她那里，但胡天并不知道这点。或者说知道，但也要她回避。
胡天精通十几种语言，这是慕银眉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他再聪明，也没有受过胡天那样的苛刻训练。萧汉杰的确是派胡天来帮忙的，至于吴痕，才是真正转达命令的人。
“老头子不要你插手，他想看看琴裳现在的状态。”吴痕直接对慕银眉道。
“她状态一直都很好啊！”
“谁信？把巴黎都翻了过来，这算是状态好？”
慕银眉当然不能说，如果作为恐怖份子，这算是最好的状态了。
“直说吧，老头子没打算怎么样，但是你们要回国去，琴裳这个状态是不太允许的，万一她发疯了，谁也控制不住。这次行动只是一次评估，她别折腾的太大，就算合格了。”
“老头子干吗？”
“嘿……”吴痕压底声音道：“上次琴裳送回去的武器图纸，老头子很感兴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被国安那边的人发现了，也想要。两边互相较劲几十年了，老头子这次算是扬眉吐气，爽了一把。”
“发可！”慕银眉直接骂了出来，说到底，还是看中了琴裳的脑子。不过，有利用价值总比没有要好。
“任务很简单，一共是十二个叛国者，其中的四个，只能用毒药杀死，不许造成痛苦。另外六个无所谓，最后两个，一个抓回去，一个就地处决，而且，残忍点最好，这人亲手杀害了几十个同志。”
“这不像是发展局的风格啊。”
“最后一个是双面间谍，有可能是三面、五面……谁知道呢，这人很有本事，把情报卖给一切能卖的人。咱们吃了亏，总得赚点利息回来。抓回去，只要不杀他，就能拿到很多别国的情报。”
“那死了的人算什么？”慕银眉说的死去的人，自然是无辜牺牲的那些发展局特工。
胡天插话道：“我们出外勤的，早就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兄弟，我儿子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是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