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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他们知道,假如五千万资金仅是因为我同意便转离新加坡办公室,一定是出了差错,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我的签字在任何支票本上都无效,更不用说支配那么多的钱了。此外,在东京,假如费南多真正仔细分析了我的所做所为,他也应看出这是不可能的事。
迈克·吉利安以为我是个聪明的套利者,根据是我在二月的第一周赚了一千万美元的利润。他梦想假如我接着做,一年会赚五亿美元,大约是五亿二千万美元的盈利。整个巴林集团一年也才赚两亿英镑,但是,其中一半的资金又得做为红利分出去。
“假如尼克做那笔交易便换了这么多钱,我们真该关闭银行其他部门。”他说,“我们赚的钱只不过应付得了一般性开支罢了。”
我动用资金的数目远非一般情况,但仍没有人阻止我。虽然伦敦的巴林公司讨论了可能发生的事态,但他们仍旧任其发展。他们也许对我失去了信心,决定派托尼·霍斯和托尼·拉尔顿来检查资金状况,但在新加坡,我的形象仍处于最佳状态,从伦敦到新加坡,巴林银行所有人都在敷衍了事。二月份是分红的日期,我们等待的却只是一个弥天大谎。
二月六日,星期一
我向托尼·霍斯和托尼·拉尔顿建议,让他们看一看当天的集资要求,因为SIMEX正查询这方面的情况。这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应该会花掉他们几小时的时间。我则匆匆穿过广场向SIMEX奔去,又在一个小店买了瓶橘子汁,交易刚开始我便溜进去了。我现在只能减少损失了。再过几小时他们就要查看所有部位的报表了,其中有八八八八八帐户及其数百次交易、令人咋舌的营业状况和巨大的损失。游戏就要玩完了,我觉得很快会有人来找我。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到午餐休息时间了,我开始深呼吸,觉得他们可能马上就会查出破绽来。
市场是十分坚挺的。开盘升了一百一十点后就一直保持不变。在上周的最后三天里,我已把交易加至三月份的三万份合同,我突然觉得有了转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我将重获失去的七十七亿八千万日元而不被西蒙·琼斯、詹姆士·巴克斯、罗恩·贝克尔、彼得·诺里斯和查帐人员发觉,而且我还可以赚回好多钱。下午,我完成了一千一百股交易,资金一天增加一千五百万英镑。虽然亏损仍有两亿多英镑,但我觉得市场在好转。它吸收了神户地震效应,目前有些显低。它从一万八千点反弹至一万八千五百点,现在肯定会稳住的。
假如市场处于一万九千点附近,我去年为获取现金佣金而卖出的特权会给我赚一笔钱。三月份的合同临近了,我得买进或卖出期货以促使朝着我所需要的状况变化。为了能影响市场,人们不得不进行大量交易。我开始施加自己的影响力我先在网球场上动脑筋。为了让托尼·拉尔顿不再追查此事,我安排了一次四人双打此赛。除了托尼和我,还有楼上西蒙·琼斯和尤基·马拉斯。比赛是在下午进行的。
“托尼,打得好!”
“四十比三十了!”
“要避开网前的托尼。”西蒙责备尤基。
“准备好了吗?”
我并不关心谁输谁赢,只是一心想让托尼和西蒙待在办公室外边,时间越长越好。他们在球场上对我没什么威胁。时间已是下午五点了,他们可能也看完了巴林交易记录。
网球在我拍子上方一晃而过,我对西蒙说道:“好球,发得好!”
托尼安慰我说:“拍子弹性不好。”
西蒙叫道:“打偏了,四比一。你发球,尼克。”
我把球在地上拍了几下又抛起来发。但我不知道它会跑到哪里。两次发球失误之后,我发现托尼急切地想教我怎么发好球。后来,我用球拍一侧猛击了一下球,打中了西蒙的后线。
“得分了!”托尼在网边大叫。
“正好出线!”西蒙纠正他的错误。
“我认为没出线!”托尼坚持自己的看法。
“确定出了。”西蒙也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让我接着发球。
“再发一次,”尤基提醒我,
我便又发了一次球,但又失误了,比分是零比四十。我准备最后一次发球时,看见托尼全神贯注地盯着网子,挺紧张,准备随时截击,看来他要拼力赢一分。他要打一个漂亮球向西蒙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网球手。我觉得他要冲上去拦击,果然他这么做了,但尤基把球抽在了无人防守的边线上,托尼被调在球场中央束手无策地停在那儿。
“你的球,尼克!”托尼大叫道。
我见球击中了网边,便说:“恐怕我是挡不住这个球。”
托尼说:“你没看见我的信号吗?我像职业选手一样用手在背后比画。来吧,一比五了。我们要再得一分。”
我们没成功,在第二盘中一局也没赢。我并不在乎这些,便承担了所有责任。我看得出尤基和托尼想单打,他俩互不服气,而且技术也都不错。不出所料,我们坐在俱乐部里喝“虎”牌啤酒时,托尼探身说:“想来个单打吗,尤基?”
“今天不行了,明天再来吧?”
他们又看了看西蒙和我,也许担心我们对此不感兴趣。
我举起手说:“别担心,我也正想看一看你们的精采表演呢。”
西蒙说:“网球我打不好,它需要人反应快。”
我们几个又要了几杯啤酒,时间便悄然逝去了。八八八八八帐目也变化,我又能拖延一天时间了。喝完啤酒,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一架飞机正在起飞,它要逃入蓝天之中,假如我也想这样,那就得冷静地打算一下了。
下午六点半我才返回办公室。情况还好:托尼·拉尔顿返回饭店了,托尼·霍斯不知去向。尼莎一直留在这里。最令我担心的是拉尔顿的桌子邻近我的桌子,万一我不小心他就有可能听到有关八八八八八帐号的事,姑娘们也会无意谈到这件事。
尼莎问我:“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托尼和我输给了西蒙·琼斯和尤基,西蒙挺高兴。”
“托尼·拉尔顿够得上郡级水准吗?”
我说:“他的确打得不错,在一些郡中算得上是高水准了。”
尼莎送给我一张平衡单的余额单说:“布伦达和玛丽都来过电话,纽约道琼营业处那儿打来过电话。”
我接过条子问她:“要走吗?”
“是的,除非还有其他事。”
“没事了,我也再打几个电话,一会儿走。”
尼莎走后,我返回办公桌又打开了抽屉,整理那些单据。
我又看见那些碎纸和胶水,都是我曾用来伪造罗恩·贝克尔和理查德·霍根的签字时用过的。我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干了这些事,我看着上周四的罪证,那天是中国人新年的最后一天,市场平静,人们还未正式工作,我便从公寓里发出那些信的传真。我咬着指甲,想起来库珀斯周五已查过帐了,这简直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这太简单了,有些不真实了。
我用自己的剪刀、一瓶胶水和传真机就创造出五千万英镑。而世界级的查帐专家库珀斯和林布莱德竟也通过了这些数字。巴林银行,这个世界级商业银行被挖走了五千万英镑。
我不清楚过去的一年中巴林银行赚了多少钱?但确定不会超过两亿英镑。大家正在讨论一亿英镑的红利,彼得·巴林也在等着一百万英镑的款子做为退休礼物。两百多年来,第一位非巴林家族人士将成为巴林银行董事长。而我在新加坡一幢大楼的十四楼上,一张办公桌旁边,把这笔钱减少了四分之一,五千万。
电话铃响了。会是谁呢?是玛丽·华尔兹?罗恩·贝克尔?詹姆士·巴克斯?我的思绪正快速地转动着,会不会是彼得·诺里斯呢?
“喂?”
结果是纽约道琼营业处一份金融报纸的记者,他报导市场的范围涉及亚洲地区。
他说:“我想打听一下你在三月期货市场上那个大部位的情况。”
“噢,什么事?”“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呀!”
我推诿道:“我不知道客户要干什么?”我真希望自己尽力掩盖的是个假部位,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以为市场会保持如今的涨势吗?”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差点儿忘了今天市场的涨幅。我把话题转向自己,粗略扫了一眼那些数字。今天上涨了一千五百万英镑,看来市场正在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