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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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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张尧佐…… 
  可以说,这是当今人们能够读到的,记述包公生平政绩最真实可靠、最翔实生动而又最具权威性的一篇文章了。刻有这文章的志石虽断裂为五块,依然不妨碍它的价值连城! 
  从墓志文中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包公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们心目中的清官典型,绝非空穴来风,他在生前就已是有口皆碑之人。 
  “宋有劲正之臣,曰包公。”吴奎撰写的这个墓志铭,开篇就气势夺人,接下来说到包公在当朝和邻国中的影响,吴奎用了两句十分精彩的话:“其声裂表爆天下之耳目,虽外夷亦服其重名;朝廷士大夫达于远方学者,皆不以其官称,呼之为公。” 
  寥寥数笔,便把一个人人敬重爱戴的清官直臣的形象活脱脱勾勒出来。 
  包公一开始就以孝敬老人而闻名州闾。天圣五年,即公元一〇二七年,包公二十八岁考中进士,且得进士甲科,初命大理评事,再任建昌知县。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得此大邑,一个知县月俸十二至二十二千缗,禄粟三至五石,收入不算太低。但是包公父母均年事已高,老人家希望住在家里,不愿意跟儿子远去,为了照顾双亲,包公竟恳请上司辞去知县一职。上司知情,顾念他一片孝心,就改调包公到和州,因为和州邻近合肥。可是,包老大人和老夫人连和州也不乐意去,仍叫包公独自上任,见父母心意已决,包公便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官职,他“乐处乡里,不欲远去”,回到家里侍候父母,直到双亲撒手西去,包公又“居丧毁瘠甚,庐墓终制”。直到了三十八岁时,才去外地任职。因此,包公比一般官员入仕晚了十年。 
  从政较迟,包公做官的时间相对地说也就比较短,算起来,前后只有二十七年。在这二十七年当中,包公的工作被调动得十分频繁:先后出任过天长县的知县,端州、瀛州、扬州、庐州和池州等地的知州,以及江宁府和开封府两府的知府;出使过契丹;先后供职于工部、刑部、兵部及礼部;在财政部门,他就担任过判官、副使、转运使,一直干到三司使;在监察部门,他也出任过监察御史裹行、御史、知谏院、谏议大夫、御史中丞;还率领过北宋的军队,擎帅旗卫戍边关;最后做到了枢密副使,成为中央政府的宰辅,并在这个职位上去世。 
  包公的官职,不能算高,最高不过是中央主持军政工作的副长官,这在当朝的官僚中,远不及富弼、韩琦、文彦博等人显赫;论舞文弄墨的才情,显然也不及同一个时代的欧阳修、司马光、苏东坡等人的出类拔萃;而且,在当时改革的潮流中,其理论和实践的建树,更无法与同期的范仲淹和王安石等人相提并论。可是,就是这位看上去并不特别显赫的封建官员,却能够在同时代的历史人物中脱颖而出,成了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深有影响的一位人物。这其中的奥妙,在吴奎为我们提供的包公墓志铭中,便可窥知一二。 
  孝亲不为扬名,忠君不为显才,心中意中“无欲”,这便是包公为官处世最基本的态度,也是他能成就为千古英才的根本所在。 
  无欲,并不是不想有所作为,只是不热衷于功名利禄,淡泊于个人得失。 
  想想看,包公为奉养双亲十年亡宦,这是一种多么从容安详的人生态度,同“虽下流庸较,犹数日月以望贵仕”之辈,是何等鲜明的对照啊。包公做官虽越做越大,但他处处却是“确然素守”,时时“期以勉循”。在端州任职时,端砚天下闻名,但他“岁满不持一砚归”,近水楼台不取月,其清正之名,在当时就家喻户晓。他做官做得相当大时,仍十分地节俭,生活“一如布衣时”。即便回到家乡当官,“亲旧乘势扰官府”,包公依然不徇私情,立命正法,“自此亲族皆屏息”。后来到了“素号难治”的东京汴梁做开封府知府时,其执法如山的浩然正气,更是朝野一片赞赏声。开封旧制,告状的人不得直接进入大堂,状纸要由知牌司收转,收转之中敲诈勒索便常常发生。包公破了这个规矩,他命令打开开封府的正门,凡告状者可以直至庭下自道曲直,以致“吏不敢欺”。 
  学有远识,心无私欲,确实是包公区别于绝大多数封建官吏的最重要的地方。程如峰查阅过与包公同时代的许多名士大家对他的评价,足见吴奎撰写的墓志铭,并非出于他和包公曾经是同榜进士,后又同为枢密副使的挚友之情。 
  朱熹就称包公“复为京尹,令行禁止,立朝刚毅”。 
  欧阳修称他“清节美行,著自贫贱;谠言正论,闻于朝廷”。 
  刘敞称他“识清气劲,直而不挠;凛乎有岁寒之操”。 
  奉敕编纂历史巨著《资治通鉴》的司马光也称赞他:“仁宗时,包拯最名公直。” 
  翻开《宋史》,有关包拯的文字,更是闪烁其间:“公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尝不推以忠恕也。与人不苟合,不为辞色悦人,平居无私书,故人、亲党皆绝之。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衣时。” 
  包公从政时,上距太祖开国已有七八十年,建国时期的那种勃勃生机,励精图治的风气,正在逐渐消失。官员冗滥,吏风颓败,土地集中,赋税繁重,民不堪命;再加上法令松弛,特权猖獗,政权已经面临巨大的危机。而文武官员又大多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只顾贪图物质利益和精神生活的享受。已经是民不聊生了,政府仍然“恩施于百官者惟恐不足,财取于万民者不留有余”。特别是吏风每况愈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风盛行,一些纨绔子弟纷纷成为官员,把一个好端端的大宋王朝弄得风雨飘摇。 
  包公为官甚久,走遍了山南海北,既看到了皇亲国戚、权臣将帅的贪残害政,胡作非为,又看到了北宋广大底层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触目惊心的社会现状,这一切激发了这位忠义之士一腔济世匡危的热血。在他看来,历史是无情的,如果忘记了史书的告诫,忘记了前车之鉴,一味骄奢淫逸,鱼肉百姓,到头来定会给后人留下千古骂名。于是,他喊出了“能尽心敢救天下之弊,敢当天下之责者”的誓言,上书仁宗皇帝,迫切地提出:“民者,国之本也。财用所出,安危所系,当务安之为急”,他力谏仁宗“少留圣意,大缓吾民,以安天下”,让人民休养生息。当时的北宋,曾根据财产的多少将民户分成五等,正像我们过去在农村划分的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和贫雇农。第四、第五等是最困难的,包公在奏议中多次为他们争取权益,可以说倾注了一片爱心。他最有名的主张,就是“薄赋敛,宽力役,保民田,救荒馑”。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减轻人民负担,帮助人民群众战胜各种灾害,过上好日子。他在《论恩赦不及下》的奏议中提出:“果为国,岂不以爱民为心哉!”翻成白话文,就是说,一个真正的爱国者,怎能不热爱自己的人民呢?他大声疾呼:革除弊政,澄清吏风,任用贤良,罢黜庸邪,并力所能及地利用手中的权力,禁止以官经商,解除民众疾苦,严劾贪官酷吏,支持“庆历新政”。他对当时众多官员的追名逐利,感到可耻。他在奏议中写道:“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他立下誓言,要做一个清心寡欲、直道谋身、刚正不阿,像唐朝魏征那样的“忠直无隐之臣”。 
  读着吴奎撰写的墓志铭,我们热血贲张,不能不为包公的勇气、胆识所折服。包公前后奏议共十五卷,计一百八十七篇。在这一百八十七篇奏议中,包公指名道姓地点到了六十一名本朝官员。真是不畏权贵,一身正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这些奏议中,最能体现包公性格的,是他六弹张尧佐,七弹王逵。当他发现宋庠执掌国政后,竟养尊处优,不干实事,就把弹劾的矛头指向了这位当朝宰相,两次向仁宗上奏,请求罢免宋庠。 
  包公一炮接一炮地纠弹这些气焰嚣张、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庸相宦官、佞臣暴吏,为大宋王朝祛除了邪恶,为黎民百姓伸张了正义,朝野为之震动。一时间,朝廷竟把有没有包公的弹劾作为评价朝臣优劣的重要标志。 
  当然,包公很清楚,对权贵进行弹劾或整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曾亲眼看见不少“公清守节之人,或不曲事左右,为众所嫉者,即被加诬,构成其罪,遂使守卫之士或负终身之玷,可不痛惜哉”,下场都很悲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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