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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3三刻拍案惊奇 作者:明.梦觉道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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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踉踉跄跄走回,道:“爱姑,我回来了。妳娘上复妳,叫妳不要记挂。”正走进门,忽见一个尸首,又没了头,吃上一惊,道:“是、是、是哪个的?”叫爱姑时,并不见应,寻时并不见人。仔细看时,穿的正是爱姐衣服。他做亲得两三日,也认不真,便放声哭起“我的人”来,道:“什狠心贼!把我一个标标致致的真黄花老婆杀死了!”哭得振天响。 
    
    邻舍问时,发财道:“是不知什人,把我们新娘杀死。” 
    
    众人便跟进来,见小简看着个没头尸首哭。众人道:“是你妻子么?” 
    
    小简道:“怎不是?穿的衣服都是,只不见头。”众人都道奇怪。帮他去寻,并不见头。 
    
    众人道:“这等该着人到她家里报。”小简便着发财去报。柏清江吃得个沉醉,蓝氏也睡了。听得敲门,蓝氏问时,是发财。得了这报,放声大哭,把一个柏清江惊醒,道:“女大须嫁,这时她好不快活在那里,要妳哭?” 
    
    蓝氏道:“活酒鬼,女儿都死了!” 
    
    柏江青道:“怎就弄得死?我不信。” 
    
    蓝氏道:“现有人报。” 
    
    柏清江这番也流水赶起来,道:“有这等事?去,去,去!”也不戴巾帽,扯了蓝氏,反锁了门,一径赶到简家。也只认衣衫,哭儿哭肉,问小简要头。 
    
    小简道:“我才在你家来,我并不得知。” 
    
    柏清江道:“你家难道没人?” 
    
    小简道:“实是没人。” 
    
    蓝氏道:“我好端端一个人嫁你,你好端要还我个人,我只问你要!斧打凿,凿入木。” 
    
    小简对这些邻舍道:“今日曾有人来么?”道:“我们都出外生理,并不看见。”再没一个人捉得头路着。 
    
    大家道:“只除非是贼,他又不要这头?又不曾拿家里什东西,真是奇怪!”胡猜鬼混,过了一夜。 
    
    天明,一齐去告,告在本县钮知县手里。知县问两家口词:一边是嫁来的,须不关事;一边又在丈人家才回,贼又不拿东西,奸又没个踪影。忙去请一个蒙四衙计议。四衙道:“待晚生去相验便知。”知县便委了他。他就打轿去看了,先把一个总甲道:“是地方杀死人命大事,不到我衙里报,打下十板发威。” 
    
    后边道:“这人命奇得紧!都是偿得命,都是走不开的。若依我问,平白一个人家,谁人敢来?一定新娘子做腔不从,撞了这简胜酒头上,杀死有之;或者柏茂夫妻纵女通奸,如今奸夫吃醋,杀死有之;只是岂有个地方不知?这是邻里见他做亲甚齐备,朋谋杀人劫财,也是有的。如今并里长一齐带到我衙中,且发监,明日具个由两请。”果然把这些人监下。 
    
    柏茂与简胜央两廊人去讲。典史道:“论起都是重犯,既来见教,柏茂夫妻略轻些,且与计保。”这些邻舍是日趁日吃穷民,没奈何,怕作人命干连,五斗一石,加上些船儿钱,管家包儿、小包儿、直衙管门包儿,都去求放,抹下名字。他得了,只把两个紧邻解堂。里长,他道不行救护,该十四石,直诈到三两才歇。 
    
    次日解堂,堂尊道:“我要劳长官问一个明白,怎端然这等葫芦提?我想这人,柏茂嫁与简胜,不干柏茂事了。若说两邻,他家死人,怎害别人?只在简胜身上罢。”把个简胜双夹棍。 
    
    简胜是个小官儿,当不过,只得招“酒狂一时杀人”。 
    
    问他头,他道“撇在水中,不知去向”。知县将来打了二十监下。审单道: 
    
    简胜娶妻方三日耳,何仇何恨?竟以酒狂手刃,委弃其头,惨亦甚矣。律以无故杀妻之条,一抵不枉。里邻邴魁、荣显坐视不救,亦宜杖惩。 
    
    多问几个罪,奉承上司,原是下司法儿。做了招,将一干人申解按察司,正是石廉使。他审了一审,也不难为,驳道:“简胜三日之婚,爱固不深,仇亦甚浅。招曰‘酒狂’,何狂之至是也?首既不获,证亦无人,难拟以辟。仰本府刑厅确审解报。” 
    
    这刑厅姓扶,他道:“这廉宪好多事,他已招了水'氵呑'头去,自然没处寻;他家里杀,自然没人见。”取来一问。也只原招。道: 
    
    手刃出自简胜口供,无人往来,则吐之邴魁、荣显者,正自杀之证也。虽委头于水,茫然无迹,岂得为转脱之地乎? 
    
    解去,石廉使又不释然,道:“捶楚之下,要使没有含冤的才好。若使枉问,生者抱屈,那死的也仇不曾雪,终是生死皆恨了。这事我亲审,且暂寄监。” 
    
    他亲自沐浴焚香,到城隍庙去烧香,又投一疏,道:“璞以上命,秉宪一省;神以圣恩,血食一方。理冤雪屈,途有隔于幽明,心无分于显晦。倘使柏氏负冤,简胜抱枉,因璞之罪,亦神之羞。唯示响迩,以昭诬枉。”石廉使烧了投词。 
    
    晚间坐在公堂,梦见一个“麥”字。醒来道:“字有两个‘人’字,想是两个人杀的。”反复解不出,心生一计,调审这起事。 
    
    人说石廉使亲提这起,都来看。不知他一捱直到二鼓才坐,等不得的人都散了。石廉使又逐个个问。简胜道:“是冤枉,实是在丈人家吃酒,并不曾杀妻。” 
    
    又叫发财,恐吓他,都一样话。只见石廉使叫两个皂隶上前,秘密吩咐道:“看外边有什人来。” 
    
    皂隶赶出去见一个小厮,一把捉了。便去带进,石廉使问他:“你什事?在此窥伺。”小厮惊得半日做不得声。 
    
    停一会,道:“徐家。” 
    
    石廉使问道:“家主叫什?” 
    
    小厮道:“徐铭。” 
    
    石廉使把笔在纸上写。是“双立人”,一个“夕”字。有些疑心,道:“你家主与哪一个是亲友?” 
    
    小厮道:“是柏老爹外甥。” 
    
    石廉使想道:“莫非原与柏茂女有奸,怪他嫁杀的?” 
    
    叫放去这起犯人,另日审。外边都哄然笑道:“好个石老爷,也不曾断得什事。” 
    
    过了一日,又叫两个皂隶:“你密访徐铭的紧邻,与我悄地拿来。”两个果然做打听亲事的,到徐家门前去。 
    
    问他左邻卖鞋的谢东山,折巾的一个高东坡,又哄他出门道:“石老爷请你。”两个死挣,皂隶如何肯放? 
    
    到司,石廉使悄悄叫谢东山道:“徐铭三月十一的事,你知道么?” 
    
    谢东山道:“小的不知。” 
    
    石廉使道:“他那日曾做什事?” 
    
    道:“没什事。” 
    
    石廉道:“想来!” 
    
    想了一会,道:“三月他家曾死了一个奶子。” 
    
    石廉使道:“谁人殡殓,扛抬?” 
    
    道:“仵作卢麟。”石廉使即吩咐登时叫仵作卢麟,即刻赴司,候检柏氏身尸。差人飞去叫来。 
    
    石廉使叫卢麟;“你与徐铭家抬奶子身尸在何处?” 
    
    道:“在那城外义冢地上。” 
    
    石廉使道:“是你入的殓么?” 
    
    道:“不是小人,小人只扛。” 
    
    石廉使道:“有些古怪么?” 
    
    卢麟道:“轻些。”石廉使就打轿。带了仵作到义冢地上,叫仵作寻认。寻认了一会,认出来。 
    
    石廉使道:“仍旧轻的么?” 
    
    忤作道:“是轻的。” 
    
    石廉使道:“且掀开来。”只见里边骨碌碌滚着一个人头。 
    
    石廉使便叫人速将徐铭拿来。一面叫柏茂认领尸棺。柏茂夫妻望着棺材哭,简胜也来哭。谁知天理昭昭,奶子阴灵不散,便这头端然如故。柏茂夫妻两个哭了半日,揩着眼看时,道:“这不是我女儿头。” 
    
    石廉使道:“这又奇怪了,莫不差开了棺?” 
    
    叫仵作,仵作道:“小人认得极清的。” 
    
    石廉使道:“只待徐铭到便知道了。” 
    
    两个差人去时,他正把爱姐藏在书房里,笑那简胜无辜受苦:“连妳爹还在哭……” 
    
    听得小厮道“石爷来拿”,他道一定为小厮去看的缘故,说:“我打点也无实迹。” 
    
    爱姐道:“莫不有些脚蹋?” 
    
    徐铭笑道:“我这机谋,鬼神莫测。从哪边想得来?”就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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