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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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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懔苦笑,说这是老毛病了,牙龈糜烂,轻的时候刷牙时出血,重的时候连平时也有渗血。说罢闭上嘴用力一吸,吐出的唾液里果然尽是鲜血。
  “去附属医院看过没有?”傅潮声问。
  “整天瞎忙,还没时间去。去了恐怕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谁让就遗传成这么个基础呢。”
  “这个观点可不对呀,老何。”傅潮声笑笑说,“人家不是老说,牙好,身体才好。人是先有牙齿,后有力量啊。我看牙有三个优点让我们必须厚待它。一是难得这么硬,硬到可以成为一种精神,咬紧牙关便可战胜一切。二是难得这么灵,看似纹丝不动,干起工作却很灵活,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鼻祖啊!三是难得这么忠,人的很多器官是在向适应安闲演化,而牙齿一直站在与自然搏斗的前沿,事实上牙齿与物种强大与否有密切关系。”
  何懔一听也乐了,以少有的幽默说道:“没曾想50年来,我都没发现鼻子底下有这么好的一群同志。”
  傅潮声让秘书马上去餐厅要一瓶冰冻矿泉水,给何懔漱口止血。
  何懔说他用自来水漱漱就行了,便向卫生间走去。
  傅潮声叮嘱秘书,安排政委第二天就去医院看牙,然后步入会客室。林副校长正坐在里面一张沙发上,批阅校务部参谋送来的上报安全月活动情况的报告,似对文件中的几个提法提出批评。那年轻参谋被训得精神紧张,不敢坐下,站直了又看不清稿子,便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林副校长说罢,将文件夹往茶几上一扔,参谋弯腰去拿时,不留神踩到他锃亮的皮鞋上,忙摸张餐巾纸蹲下给他擦了擦。
  傅潮声只当没看见,心里竟然想起鲍威尔回忆录中描述的在飞往沙特的飞机上,国防部长切尼看着一位上校双膝着地在施瓦茨科普夫司令官面前,为他把军服弄平整的故事。不过林副校长的批评意见也的确是站的角度高,而校务部的公文在全机关又一直是一流的。
  傅潮声在正中的沙发坐下,下意识地活动起了牙齿,这是他妈妈从小传给他的牙齿保健秘方——扣牙与咬牙按一定规律交错进行。而此时,脑子里便闪现出先前校常委会的情景。
  对于与会的大多数常委,学校挨批这个消息在会前已经知道,甚至在何懔乘飞机向回赶的同时,消息也像长了翅膀往回飞,且传播速度比飞机还快。和平时期军人的敏锐反应常无用武之地,那么内幕消息便成了训练传达与判断能力的替代品。
  江之湄这个问题出得比较令人讨厌,首先是严重性:国际上的政治影响和军委主席的严肃批示,使之成为非作战时期的最高等级问题之一。其次是广泛性:江之湄出国,上有总部备案,中有校首长审批,下有分管外事的训练部、分管政审报批的政治部、分管科技保密审查的科研部诸方签批画押,平时审批是一种权力,出事时就成为检查与算帐的对象了。第三是不确定性:也许某一天她江之湄忽然回来了,不过是去夏威夷玩儿了几天忘记请假,那么同志们会因小题大做而贻笑大方;若是某一天发现牵涉到更大的问题甚至罪行,一串领导还不被由此引发的雪崩砸死!
  另一个头疼的问题是人在美国,既不能派人去查,也不能登寻人启事,只能被动等待,让人窝火。
  令傅潮声不解和不悦的烦恼还有一层。那就是上面为什么没有选择他去领受批评,至少是与何懔一同去,也有一个解释和承担责任的机会。江之湄出国时是傅潮声同意的,实际上也是他安排的,他对前因后果更为熟悉。他与江之湄有密切的关系,曾经是她的导师、主任,现在是她的校长,所以如果她出了什么政治或外交上的问题,应由他负全部领导责任。傅潮声在常委会上是这么说的,也更愿意向总部领导面对面地表明这个态度。
  事情有时就这么邪,连挨骂的机会都没给,反而让人难受。
  按照党委书记何懔的要求,这个校常委会议主要解决三个问题:一是议一议如何贯彻上级指示的问题;二是查找漏洞、分清责任的问题;三是改进工作,加强管理的问题。
  要求提得严肃,会开得还算顺利。尽管会上分管外事工作的贾副校长发了几句牢骚,但是总体来说,这是一次团结的会议、平和的会议,基本上可以对上级做出交待的会议。
  “正好你们两位主官都在,我想说一说在常委会上不便说的一个想法。”
  这时,林副校长的一句话把傅潮声从沉思中拎了回来。他已经打发走送文件的参谋,而何懔也坐了下来。林副校长边说,边扬手示意给何懔端茶的秘书出去,脸上的气氛比较凝重肃穆。
  在常委会上老林表现挺好的,发言坦诚、大气,发扬了他曾在大机关工作过的一贯的滴水不漏的做派。此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傅潮声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怔怔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林副校长偏要卖够关子,他掏出烟盒放到茶几上,取出一支点上,一边思忖着,一边点火。然后缓缓地说:
  “江之湄失踪看似孤立发生,但是我觉得和当前开展的军事医学新观念讨论所遇到的各种争议,有一定的内在联系。”
  这是重复何懔在会上隐约提及,又没有明说的一个观点。
  “这个事情可以说给我们从另一个侧面认识‘观念’问题提了个醒儿。对军事医学的问题,我有一个基本看法。”
  傅潮声还是没听明白他的这个开场白,心里有些焦躁。“我有一个基本看法”,这口气颇像当年林彪到东北时,给军委的第一份比较重要的旨在收缩兵力的电报:“依据以上情况,我有一个根本意见。”据说还有一份电报写着,“请主席头脑清醒考虑之”。
  林副校长从漫谈突然切入主题,提及军事医学城的建设。“军事医学城的建设是战略性的,也是政策性强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时机必须慎重把握。”
  他捏着香烟,一边看着清烟袅袅上升,一边皱着眉头说:“单就盖大楼的事来说,是外在的问题。重要的是,以前的常委会、办公会上我曾说过,”此言提醒了何懔,他的意见不是现在才有,而是由来已久的,“是军事医学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方向的定位。抓好常规武器战伤救治和新概念武器的生物效应研究,怎么做都不过分。但是,军事用途的基因水平研究,领域框架之大、内容之多,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现阶段的研究基础和发展能力。这应该让我们对军事医学城的规模打个问号。
  “据说,军事医学中个别的工作已经走得比较远了,具体情况因为校长提出严格的保密要求,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把握这些工作的度在哪里?是否应限制在总部对军医大学发展建设的明确要求上?是否符合军委总体战略部署和全局利益的需要?在有些敏感领域,多走一步都是十分危险的!帕特逊事件和江之湄的失踪,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可能触及了国际军事问题中的敏感地带。记得1952年我国就有条件地参加了日内瓦议定书,80年代参加了生物及毒素武器公约,并先后向公约审议会议提出四项和七项建立信任措施的内容,一贯严格执行公约条款,是公约的积极履行者。我们的每一项工作均应服从和服务于国家大局,绝不能在这些国际化的问题中给国家……”他本想说“给国家添麻烦”,想来太过尖锐,就改口为“……的整体考虑出现任何不一致。”
  林副校长说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何懔的反应,见他听得很认真,想来已有赞同之意。
  实际上他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他从一位总部领导那里知道,军队决策层有可能启动全军院校体制编制调整改革的调研活动,近年来对军医大学的发展,各方颇有种种传言,而从现在军队建设改革力度不断增大的趋势看,一旦要调整改革,面不一定小,新的方针策略有可能纷纷出台,动作也不一定小。在大局不明的情况下,急于上马这样一个大项目,显得过急了些。特别是“十年规划”的提出,更宜先从院校调整改革大局处看,不能搞成个人意志的推行手段。但是,院校调整只是酝酿中的秘密之事,明说不合适。“十年规划”亦是主官主抓,自己说多也不合适。好在院校调整的事他曾经私下给何懔说过,相信何懔此时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便在此时不再提及。
  傅潮声也注意到何懔心理上的细微变化。据他与何懔相处这段时间的体会,何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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