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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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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绽开的花,不过他尽量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要有明显的变化,他不想让队长看出来他想女人已经想得有些没出息了。 
  走出队部看看天空,已经可以看见一些稀稀落落的星星了。从九队到场部有三十里地也就是十五公里,走路慢一点儿,两个小时左右也能到。现在还不到十点钟,抓紧时间走,前半夜到家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是什么事都来得及做不会耽误的。当然他也可以等到天亮,可他不知道这一夜怎样才能熬过去,很有可能他会睁着眼睛到天明。于是他再次显示了军人的雷厉风行的性格,十分钟后,王贵田像个贼似的溜进了黑暗,悄无声息地从九队消失了。沿着一条马车轮子压出的路,他的两条长腿富有节奏地错动着,真可用健步如飞来形容。说来也怪也不怪,干了一天的活,他此刻竟没有一点儿疲累。也许是在前面等待着他的东西,实在是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不管换了谁也会和他一样的。再说看起来是他一个人在赶夜路,其实还有个女人一直在陪伴在他的左右,夜幕浓重,星群稠密,这个女人是黑夜遮不住的,同样也是别人看不见的,只有他能用感觉触摸得到,她不时地伸出手推王贵田一把或者拉他一把,用笑容和眼神鼓舞着他快快地走。这个女人就是在前面提到过的女护士周凤兰。如果此时此刻有人要问王贵田参加革命出生入死多少年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会马上回答,那就是能够认识周风兰,能够和周凤兰结婚。说起和周凤兰的这段事,还得从在巴里坤草原和乌斯满土匪干的那一仗说起,追击一伙残匪时,王贵田一枪撂倒了一个,正想跨过尸体继续往前追,没有料到胯下的土匪还有一口气,竟很勇敢的把马刀刺进了他的大腿。这把马刀就是后来做成了砍土镘的那把。正是这一刀把王贵田送进了野战医院,送到了由周凤兰负责看护的病床上。王贵田只是腿出毛病了,身体的其他部位仍在正常地活动着,随着他的腿伤逐渐地好转,他看周凤兰的眼睛倒像是一个发炎的伤口,不时地滴出血来。活动腿部的需要,周风兰陪他去野外散步。像是一切都被精心安排过,一条花蛇在关键时刻蹿到了他们的面前,把周风兰吓得跳了起来,伴随着尖叫一下子跳到了王贵田的怀里,这一来反倒把蛇吓跑了。蛇跑了,他们两个却像蛇一样,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了……部队刚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转入以生产建设为主的阶段,两个正当年的男女就慌不迭地办理了结婚手续。一幕幕的回忆铺展在正在行走的道路上,使得王贵田哪里是在长途跋涉,简直是在灿烂的星空里飞翔。 
  能看见场部一些稀疏的灯火了,得意的笑容浮上了王贵田的面庞,一双腿迈动得越发节奏明快了。机关的一间最大的办公室里,我们的王场长还在工作,他正在读各个连队送来的生产战报,根据上报的材料和他的实际检查,今年的春播的确是比预想的还要好,他这个当场长的没有理由不高兴。他兴奋地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时,门外响过一阵很有力的脚步声。对此他毫不在意,他觉得筋骨有些酸疼,同时又觉得身体的某些地方需要安抚。他直起身来,抓起电话,他打算打给卫生队,可他想起张燕已经调到师部了,他摇摇头,有些沮丧地放下了电话。同样,王贵田刚才走过一排房子一扇亮着的窗口时,他一样也没有在意。如果他知道里面是王场长在工作时,他肯定会停下,至少也会放慢脚步,朝那里望上几眼的。当时他的心思完全被一个简单的想法塞满。他的目光急切地穿越黑暗四处搜索,找寻着另一个窗口射出的灯光。这时夜风送来了一阵淡淡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他几乎是在同时看见了一个地窝子的透着亮的天窗。同时,王场长也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向自己的家里走去。这是一九五三年四月底的一个夜晚,平常得让人过后就不会再想起。 
  天窗透着亮,说明里面有灯,有灯就肯定会有人,说明周风兰在家,没有去值夜班,王贵田的一颗心这才完全地落了地。多么好的夜啊,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推开了家门,此时在和他相距不过四五百米的地方,王场长也推开自己的家门。只是王贵田推开的是洞穴般的地窝子的红柳条编织的门,而王场长推开的是带有院墙的用铁皮包起的大门。不过,这方面的差异,在此时此刻不会改变他们各自的心情。王贵田进门,立在门后,一张大床落入眼中。在床上半卧着的缝补袜子的周凤兰,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由惊讶转为狂喜,只穿着无袖汗衫的周凤兰伸开了两条光溜溜的胳膊,脸向后一仰长喘了一口气,激动地喊了一声老天啊。屋子极小,王贵田一步就跨到了床前,一条长臂蟒蛇般缠住了她的腰,手就如一只吐着毒信的蛇头,直往周凤兰的汗衫里面钻。周凤兰扭了扭身子,推了一下他肩膀,说,着什么急啊,瞧你这一身臭汗,还不赶快去洗洗。王贵田心想,是啊,我着什么急呀,这盘肉菜,就摆在这里,别人偷不走抢不去,自己也飞不掉,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地享用才真正是过瘾解馋呢。王贵田想明白了,嘿嘿一笑松开了周风兰,去拿盆子舀水了。 
  王场长回到家里时,他的老婆也没有睡。她来给他开门时,只披了一件衣服,里面是什么也没有穿。一对奶子吊荡着,王场长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她是一个字不认识的,他娶了她七天后就去当了兵。其实光看他俩的长相,都是粗黑矮小,一身的乡土气,倒也是挺般配的一对庄户人家的夫妻。但如果换了角度,以场长的身份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给他端来了洗脚水,其实作为一个老婆,王场长的老婆是无可挑剔的。王场长看着给他用擦脚布擦脚的裸体的女人,心里头算了一下大概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碰过她了。人家到底也是给咱生了两个孩子的婆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太伤人心了。再说王场长也确实有些渴了,作为男人,王场长何尝不想每回都能喝到甘甜纯净的清泉水,可有时候,比如说在长征路上,我们就喝过马尿,再说眼前的这杯水,怎么也比马尿好喝啊。想到这,王场长对着老婆笑了一下,老婆有些发愣,她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丈夫对她笑过了。她也就生硬地随着笑了一下。王场长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同时一口吹灭了油灯。黑暗中,他的并不丰富的想象力,随着一个很具体的回忆展开,悄悄地替换了身下的女人,于是在这间屋子里,一种消失了很久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 
  王贵田彻底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一缕布的遮挡。一阵哗哗的水响之后,王贵田的身躯在灯火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铁器的光泽。在王贵田冲洗自己的同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周风兰,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被窝里除去了身上仅有的短衣短裤,她觉得泼在王贵田身上的水,也打湿了她的皮肤。王贵田转过身时,看见一床棉被悄然飞向空中,同样赤裸了身体的周风兰让他愣了一下,还没愣过神,周凤兰就像是一只饿了太久的母兽,朝他扑了过来。王贵田乐了,笑着喊道:嘿,你这只母狗,看我;不整死你。周凤兰对这个恐吓,不仅没有躲开的意思,反而做出了欣然接受的表情和姿态。不过她似乎并不甘心被王贵田整死,相反,倒有了不让王贵田活下去的味道,她的手和嘴不断地抓咬着王贵田,有几次她把王贵田的舌头咬得让他哎哟起来。只是,王贵田到底是个强壮的男人,火一般燃烧的血液,很快把王贵田的躯体炼成了铁块,并结实有力坚硬地压向了周风兰,大有把她瞬时碾成粉末之势。而周风兰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这一招,她没有躲开,干脆主动倒了下去,把眼睛一闭,松软了四肢,让身体变成了一团棉花。这是一团结构奇异的白棉花,它柔软而富有强劲的弹性,折不断撕不开扯不烂,并温柔地承受和化解着一种颇有些野蛮的力量。果然到了后来,倒是王贵田死了过去,瘫倒在周凤兰的身边。让周风兰十分心疼地取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身上的汗。 
  死了的王贵田又活了过来,活过来的王贵田显得放松而又畅快,他靠在枕头上点着了一根烟,他的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胳膊平放在床头,让周风兰的头枕在上面,他的木棍似的手指这时有些含情脉脉地抚弄着周凤兰的头发。他们都想说—点什么,可说一点什么才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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