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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亚历山大大帝知道得多。是的,我厌倦了这种生活。
因此,在五月那个晴朗的早晨,当恰克说出下面这番话的时候,亚历山大仿佛听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音调优美的号角。
“这些汞合金,”恰克说,凝视着他们艰苦劳动的成果,“实际上就是许多黄金。即使我们只能从中提炼出百分之三十而不是百分之四十的金块,我们也成了富豪。现在,是让猫从袋子里出来的时候了。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骑马到科罗马搞回几台分馏器。剩下的两个人留在这儿,对付可能和我们抢地盘的人。”
“让我走吧,因为我想走。”亚历山大说,“我的意思是,我想永远离开这儿。你们可以把汞合金的三分之一给我。至于我在这个矿井的股份,可以转让给能帮你们搞到分馏器、并且使蒸汽机运转的任何人。给我一磅好矿石做化验,你们一定会有许多潜在的合作伙伴。”
“可是,这条矿脉的开采工作刚刚起步!”比尔吓了一跳,不由得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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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8)
“亚历克斯,越往深挖,黄金的品位越高!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找到像你这样既吃苦耐劳又随和的合作伙伴!看在上帝的分上,你为什么要走?”
“哦,我想,我只是自由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学到的东西,都学到了,所以我该上路了。”他笑了起来。“别的地方有更多的山,山下有更多的黄金。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会把分离出来的汞再还给你们。”
亚历山大在科罗马把他那份汞合金分离出来之后,总共得到六十磅黄金。他把其中五十五磅熔成金锭,藏在工具箱底部的夹层里,用骡子驮着出了城。他身带黄金的消息当然早已不胫而走,但是离小城最后一座小木屋不到一英里,他就巧妙地甩掉跟踪他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他加入到一支武装精良、人数众多的部队之中。这些人到东部参加内战时期生死攸关、最为严酷的战斗。亚历山大把自己应该扮演的那个角色——心境不佳的、运气不好的采矿者——扮演得无隙可击。即使这样,他每天夜里还是搂着他那个宝贝箱子睡,而且渐渐习惯了缝在衣服里面的金币带来的不便。他也绝对不让别人看出,他带的东西很重。
翻越高高的落基山之后,印第安人尚处原始状态的生存方式让他着迷。那些傲慢的、气度不凡的男人披挂着用漂亮珠子装饰的鹿皮,骑着没有马鞍的小马,长矛上羽毛飘飘,手持弓箭,随时准备打击敌人。不过,他们很聪明,不会轻易袭击这支人数众多而且好战的部队,尽管他们痛恨白人。他们只是骑在马背上,看了一会儿这些入侵者,就消失了。成百上千头美洲野牛和鹿,以及别的小一点的走兽在草原游荡。一只个头不大的穴居动物蹲在地上四处张望,就像土地爷。亚历山大看得着了迷。
因为欧洲殖民者分布越来越广,渐渐形成一个个村落。泥泞的小路两边伫立着一幢幢破旧的木屋,部队从这样的村庄走过。这儿的印第安人穿着白人的服装,一个个醉意朦胧,步履蹒跚。亚历山大心里想,酗酒毁了这个世界。就连亚历山大大帝也是因为狂饮滥喝、胃肠破裂而死。白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要随身带着廉价的烈酒。
他们跟着马车留下的车辙不停地前进。因为正在打仗,路上碰到几个向西去的殖民者。为了不受印第安人的袭击,这些人跟着长长的运输车队,艰难跋涉。翻过堪萨斯山,进入堪萨斯城。这是一座比较大的城市,位于两条大河交汇处。亚历山大在这儿和伙伴们告别,沿密苏里河到达圣路易斯和密西西比河。这一定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他想,心里充满敬畏之情,又一次惊讶于大自然对美国慷慨的馈赠:肥沃的土地,丰富的水资源。虽然冬天远比苏格兰冷,但是种庄稼的季节风调雨顺。这好像没有什么道理,从地理位置看,苏格兰远比美国靠北。
他小心翼翼避开正在打仗的地区。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卷入一场自己既无权利又无必要参加的战争。穿越印第安纳州的路上,薄暮时分,他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面停下脚步,像以往一样请求房东给他吃顿饭,留他在仓房住一夜,他帮人家干点儿重活。因为那么多男人都上前线打仗去了,他这招很灵。女人们信任他,他也从来不辜负人家的信任。
一个女人听见敲门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枪。他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荷枪实弹”。这个女人年轻、漂亮,屋子里没有孩子的动静。她只一个人在家?
“把枪放下,我不会伤害你。”他带着苏格兰口音说,喉音很重,美国人听起来觉得既新鲜又悦耳。“给我一口饭吃,再让我在仓房里睡一晚上。我可以给你劈木柴,挤牛奶,锄菜地里的杂草。你要我干哪样呢?”
“我要的是,”她冷冷地说,把枪靠墙放下,“丈夫回家。可惜,永远办不到了。”
她叫赫诺瑞娅·布朗,丈夫几个星期前去打仗,死在一场叫做夏伊洛①的战斗中。从那以后,只剩下她一个人,靠耕种一块薄田养活自己。虽然娘家一再叫她回去和他们过,她都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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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9)
“我喜欢独立。”吃饭时,她对亚历山大说。饭菜很丰盛——鸡、炸土豆、菜园里她种的青豆和自从离开金罗斯再也没有喝过的、最好的肉汤。她的眼睛碧绿,睫毛浓密,目光中闪烁着幽默、坚定和不屈不挠的精神。这时,一种新的表情出现在那目光之中。她仿佛陷入深思,放下叉子,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可是,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战争结束,男人们都回来之后,我就无法一个人再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我想,你该不是在找一个有一百英亩土地的妻子吧?”
“不是,”亚历山大温柔地说,“印第安纳不是我旅行的终点,我也永远不会做个农民。”
她耸了耸肩,丰润的嘴唇向下撇了撇。“可是,试一试还是值得的。你会是个好丈夫。”
吃过晚饭之后,他把她的斧子磨快,就着灯光劈了一个小时木头。他轻轻松松挥舞着斧子,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快劈完的时候,她站在后门,痴痴地看着他。
“你都出汗了。”她说。他放下斧子,又磨了起来。“天凉了。我在厨房的铁澡盆里烧了些热水。你要是能从井里再取些水,就可以暖暖和和洗个澡。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洗衣服。衣服明天早晨干不了。所以,你不能在仓房里睡。你可以在我的床上睡。”
再走进他们刚才吃饭的厨房,亚历山大发现里面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盘子已经洗净,做饭用的大铁炉子炉火正旺,整个房间暖融融的,让人觉得十分舒服。铁澡盆放在炉子前面,盛着半盆她用大铁壶烧的热水。他从井里取了一壶水,倒进盆里。她伸出手,站在那儿,接过他脱下的衣服——牛仔裤、细斜纹布衬衫、法兰绒长内裤,脸上露出赞赏的微笑。
“你的身材真好,亚历山大。”她说,回转身把衣服扔进松木台子上放的洗衣盆。
泡在热水中,那感觉真好!他就那样弓着腰、下巴放在膝盖上,眼帘低垂,双目微闭,坐在水里尽情享受着。
感觉到她那双粗糙、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脊背上,他才睁开一双眼睛。
“这块儿,你自己够不着。”她说,手指揉捏着他的皮肉。她在他水淋淋的脚下铺了一块挺大的编织而成的地毯,给他腰间裹了一块粗麻布浴巾,非常麻利地搓起他的脊背。
如果刚才他还觉得精疲力竭,现在一下子就活力四射,所有的感官都跃动起来。他裹着浴巾转过脸看着她,有点笨拙地吻她。她立刻做出强烈的回应。热烈的长吻化作一张用最热烈的激情编织而成的黑色大网,将他们紧紧笼罩。那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她脱下破旧的裙子、宽松的内衣、内裤、家织的长袜,亚历山大·金罗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全裸的女人紧贴着自己站在眼前。她那丰满的乳房让他着迷,怎么爱也爱不够。他把脸埋在双乳之间,掌心轻轻揉着紫红的乳头。一切都那么自然。他虽然对做爱毫无经验,但是清楚地知道,她需要什么,自己需要什么。他们一起攀上快乐的巅峰。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快乐和刺激自己进入高潮的羞涩完全不相称。
夜深之后,他们回到她的床上,但是亚历山大还是不停地和这个可爱、多情、美丽的女人做爱。她也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