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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笑是因为你说得有趣罢了,并不是为别的。”
“这件事不止说起来有趣,做起来会更有趣的——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这样卖力地劝一个男人和自己偷情,张丰心里真的很无奈,但比起被他娶回家,她还是宁可被包养算了。
慕容冲骇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问:“我种话你听谁说的?”
“听男人说的呗,还能听谁说的。”张丰皮皮地笑。
“以后不许再和那些男人一起混,省得学坏了。”
张丰讪讪地笑,心想:看吧,在古代果然是不能嫁人的,一旦嫁了,就会由一个好好的人变成别人的私产。
慕容冲见张丰笑得有些不自在,忙说:“我只是说说,你别在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曲,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不喜欢我有别的女人,那我以后就不理她们,只陪你一个人,我不会让你倚门而望的。”
“你不必如此,如果你总是和我在一起,那我的秘密就保不住了,秘密情人也就做不成了。”
“卿卿,我希望你呆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要让你明正言顺地站在我身边,我不喜欢让你做一个秘密情人。”
“可是,你还是会同意的对吗?你一定不舍得让我为难的吧?一直以来我都不停地在做那些不允许女子做的事情,如果换作别的知情人一定早就唾骂我了,可你却从来没有怪过我,阿冲,你是我的知己呢。你我既为知已,当可心心相印,两心相知的人不就是离得最近的人吗?所以,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时刻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了。至于名份,至于华屋美服,还有珍玩异宝之类,你知道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便是你的陪伴,我也不会要求最多,有言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你的心便好,你若爱我,都不在这些上,我要的,也并不是这些。”说到这里,张丰把脸转开,没有再说下去。
稍待,慕容冲问:“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张丰淡淡看他一眼反问道。
“你何妨说说看?”
张丰站起身,徘徊几步站定在慕容冲面前说:“我想要的就只有自由。我想自由地行走,可以随时随地而不是囿于深宅之中;我想自由地说话,而不被规定必须怎么说;我想自由地交友,而不被限定身份和性别;我想自由地劳动,而不管什么粗活细活,高低贵贱。我要的就是自由,不自由,勿宁死。”张丰用平淡语气说完,继续平静地看着慕容冲。
慕容冲伸手把张丰拉到自己面前抱住,把脸埋在张丰胸前深深叹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见他久久地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张丰伸手推了推了他,轻轻叫道:“阿冲。”
“嗯。”慕容冲懒懒地应。
“累了吗?”
“嗯。”
“去床上睡一会吧。”
“你陪我。”
“我看着你,好不好?”
“我要睡你的床。”慕容冲眼睛亮亮地看着张丰,声音却仍是懒洋洋的。
张丰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还是回家去睡好了,你出来那么久也该回家了,而且好像天也不早了。”
“那你正该留我吃晚饭。”
“离吃晚饭还有一下好不好?你出来了快一天,真的也该回去了,我去看看你的衣服拿来了没有。”
张丰出了门,就见夏绿坐在门边不远处做针线,看见张丰,夏绿起身忧虑地看她一眼,叫道:“公子。”
张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微笑道:“不会有事的。慕容的衣服拿来了吗?”
“在这里。”夏绿指了指针钱筐里的锦袱。
张丰拿起衣服回到屋里,小厅里却已经不见了慕容冲的影子,张丰在卧室找到他时,他已经躺在了张丰的床上,张丰这个发愁。
张丰劝他起来,他反而要拉着张丰一道睡,拉拉扯扯间早已没有了睡意,他却执意赖在床上不起来,说张丰的床又香又软非常舒服,非要让张丰告诉他熏的是什么香,张丰说自己从来不熏香,他却说什么都不信,一直纠缠着一些无聊的事不肯讲理,张丰问他一向的翩翩风度都哪去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被张丰气跑了,正拿他没办法,夏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秦公子和桑公子来看公子,正在前厅等候。”
张丰立刻应道:“好,我马上去见他们。”她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状况,转过头来对慕容冲说:“哎,你回避一下好吧?我要换衣服。”
“不许去。我还在这里,你怎么能把我丢一边去会见别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慕容冲不许道。
“那么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人家来看我,没有不见的道理。”张丰说着不避嫌地脱在慕容冲面前脱下外袍,迅速地扣上束胸,套上特制背心,再穿回外袍,又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画了几下,前后不过三分钟时间,已经魔术般地由一个妩媚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朗眉星眸的少年,慕容冲目睹着她变装的全过程,惊异好奇得话都忘记了说,张丰收拾停当之后,再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去,慕容冲这才回过神来,记得刚才要说话,拉住张丰的手说:“我可不止是你的朋友啊,我还是的秘密的情人你忘了吗?你怎么能把他们和我相提并论?”
张丰诡笑着豪爽地拍了拍他的手说:“如此我更不能不去见他们了,不然我张丰岂不成见色忘友之人?”
慕容冲被气笑了:“我成色了,啊?”
张丰眨了下眼睛对他笑道:“不然你做友让他们做色?”
“该死。”慕容冲气得骂了一句,抱住张丰狠狠地亲了一下,凶道:“快点回来!”
张丰笑嘻嘻地行了个军礼,匆匆应了声“遵命”就跑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 缠绵
张丰送走秦咏和桑希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幅迷人的美人春睡图:慕容冲睡在她的床上,束得不太牢的长发散乱开来铺在枕头上,衬着一张恬然沉睡的俊雅精致的容颜,确然是令人垂涎的美色。不过他的睡相却不太好:扎撒着手脚,被子踢成了横着的一条,只搭住了腰部,身上穿的仍然是张丰的衣服,本就短了一截,经过翻滚之后就更加衣不遮体了。他这样扎手扎脚的睡相实在和他平日的形象不符,可是却让张丰觉得有一种别样真实的可爱,生出想吻他的冲动。她慢慢俯下身去,摒住呼吸,嘴唇在他嘴唇上如风拂羽毛般轻轻拂过,那一瞬间似有还无的接触,却让她心上有了触电般的感觉,这感觉震得她愣在当场,她立即就想:完蛋了,我中毒了!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抚住唇凝想:我怎么突然爱上了他呢?这是怎么发生的?是因为那些情书吗?是因为那些礼物吗?是因为他亲密的触摸吗?是因为他的美色吗?也不是呀,那我是撞了什么邪了呢?还是说正好遇到荷尔蒙分泌异常?算了,反正卖身契都签了,不管怎样都已经和他脱不了关系了,就顺其自然吧。决定不再和自己为难之后,她放松了自己,微笑着又扫了一眼慕容冲的睡相,轻轻扯开被子为他盖好,然后再次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体会着那种美妙的感觉,唇角边荡起了一丝甜笑。
被骚扰的慕容冲慢慢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张丰,立即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懒懒地说:“还是你的床好睡,这一觉睡得真好。”这时候屋里的光线已经很暗,逆光而立的张丰在暗影中收起傻笑的表情,说道:“既然睡够了,那就快起来吧,换好衣服到前面去吃晚饭。我在外面等你。”
张丰家的餐桌成员和用餐气氛是和别家不同的,不过慕容冲倒没表现出适应不良的样子,倒是张丰家的人对慕容冲的态度颇为冷淡,张丰虽竭力调动着气氛也没能让餐桌上恢复平日的亲热与和谐,于是张丰饭后便没有象往常一样留下来继续闲谈一会,而是和慕容冲一起回到梅院。夏绿跟在他们后面,为他们奉上茶水后就坐在一旁做起了针线,慕容冲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与张丰的独处,邀请张丰到花园里散步,他携着张丰的手谈天说地,或坐或行,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赏不完的景,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夜色渐深,自己应该向主人告辞回家去了。夏绿借着给张丰送衣服,提醒他们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慕容冲却作出谈兴正浓的样子,丝毫不理会她的暗示。后来夏绿又过来说裕儿来找张丰,他们这才从花园回去,不过这时已经到了宵禁时间,慕容冲已经无法回家去了,只好留宿。
裕儿是来找张丰问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