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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 作者:兰晓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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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恼火也是日常休闲,几个兵嘀嘀咕咕地拿了马扎列队,许三多诧异地排到队尾,他搞不懂的是班长发火而士兵们居然很惊喜,像是终于发生了一些常例之外的事情。
  老魏小声说:“发火了发火了!”
  “上次两星期前了。”这是薛林。
  李梦总结:“我就说指导员得常来,要不班长哪来这精神头。”
  老马使劲调整着电视:“去你们的幽默感!放!坐!”
  于是把马扎放下,然后坐下,这一切被老马搞得很喜剧,四个人整齐划一地坐在电视机边,瞪着班长与满屏雪花做生死搏。
  老马用上了举世闻名的修理方法,狠砸电视,电视出声了,还是没画。
  李梦听着听着乐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怎么上电视了?这是侵权……”
  老马打断他:“别说话,听!”电视里影影绰绰的大概是军事节目,说着某边防哨所的兵。
  老魏居然很认真地道:“我羡慕他们。”
  老马满意到了惊喜的地步:“看!看!嗯,大家可以谈谈想法。”
  薛林挺起了胸口:“羡慕他们,因为他们离城市上千公里,怎么都有个伟岸身影美好回忆。咱们离着就三四小时车程。敢说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敢说累?洗洗回屋上床睡。”
  李梦也接上了话茬:“班长,我很想舍身抢救落水儿童,两个必要条件是得有水和儿童对吧?昨天终于听着呼救声,你猜怎么着,偷粮的耗子落咱水缸里啦!”
  老马再也撑不下去了:“解散!”他好像终于也找准机会幽了一默,“想发牢骚?不给你们说,捂也捂死了你们!”
  大家一声欢叫,牌局又开始了。老马观望,他很清楚自己是又失败了,但他脾气好,而且也这样失败过很多次了。想了想又凑上去问:“玩桥牌吗?”
  薛林半点不给面子:“那是你们有身份的人玩的。小的们就爱拉耗子斗地主。”
  李梦看也没看老马:“班长心情好就给新兵训训话。许三多,听班长话,他可是好人哪!”
  许三多嗯了一声就跟上了老马。老马抓耳挠腮,刚掏出几副扑克,摆出个桥牌的格局。
  许三多:“班长,你要跟我说啥吗?”
  老马想起自己是班长来的,有些难堪地看看手上那牌:“说啥?要说啥?”他又念天地之悠悠地叹口气,“你小子算是赶上啦。要说在咱们中国,像咱们这样的班还真没几个……”他顿了顿,又顿出了很久以前军人的骄傲——确定地说,“可以说独此一个……你吃了没?”
  许三多摇摇头,他也发现自己真是很饿了,肚子里咕噜一响。
  老马拍着脑袋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赶紧去吃饭!我是真羡慕你有事干,我们可都吃过了,我陪你去吧?”
  在这荒原之上,五班的几栋小屋是几栋突兀的建筑,透着不合时宜,早晚要被岁月和这过于广漠的空间吞噬。日升日落,五班似乎永不会有半分改变。
  这里的阳光永远很好,晨曦照耀中一人从高低铺上爬了起来,那是许三多,他开始轻手轻脚整理被褥。薛林蒙蒙眬眬地看看他:“搞什么?”
  许三多想了想自己在搞什么,早起是习惯,并不要搞什么,但薛林又睡了。
  许三多蹑着脚地出去。
  草原的山丘上裸露着铜矿石,远处的广漠和半沙化土地上的生机苍茫而壮美。
  许三多跑步过来,跑得已经气喘吁吁,通常到了这种地方,看着远处的日出,任谁都会站住了感叹一回。
  许三多焚琴煮鹤地开始踢正步,他开始练习一个姿势,这个姿势让人想起不久前伍六一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总不能让你这么一路踢着顺拐去新连队吧。”
  说实话,他比以前踢得好多了。
  李梦坐在铺上,抽着烟,盯着许三多那张整整齐齐的床,犯着睡起之后的愣怔。
  老马从上铺翻下来,班长住上铺是这支军队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而且通常都是睡在新兵的上铺,为的是排遣新来者难免的寂寞,老马仍下意识地延续着。
  老马看着李梦:“发什么呆?”
  “没发呆。”李梦不满地回了他一句,“你们以为我发呆的时候我在思考。”
  老马横他一眼,问都懒得问了,他知道李梦一定会说他在思考什么的。
  李梦果然没有停:“我在思考,人的惯性和惰性能延续多长时间,这新兵蛋子能保持他的内务到什么时候?”
  老马因此又看看这屋,发现有点改变,除了几个人睡的地方一片凌乱,屋里被收拾过,里倒外斜的桌椅被收拾过,乱糟糟的纸牌被摞好,只会是一个人干的,只有许三多的被褥被叠过。
  老马:“这叫惯性和惰性吗?你瞧瞧你那张床像什么?”
  像狗啃的,而且有四五条狗在上边咬过架,另两张床上,老魏和薛林还拿枕头扣着脑袋,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睁眼。李梦一脸深邃地继续猛抽烟。
  老马忽然闻了出来:“你小子抽的什么烟?玉溪啊?给我一根……不对,这哪来的?”
  “我买的。”
  “扯你个犊子!最近的烟摊离这十二公里。你拿许三多的!吐出来!”
  许三多正好汗水淋淋地进来,李梦不情不愿地掏出来。
  老马抢过烟,回头看许三多:“你干吗去了?”
  许三多兴致勃勃:“你们还没起,我又跑了一圈。”
  老马举着手里的烟盒:“许三多,李梦忘了把烟还你了。”
  “我不抽,李梦抽吧。”
  李梦忙把烟抢回去,又点上一根,然后他愣住,许三多正在叠他的被子。
  “我的被子你别动。”
  许三多手没停,嘴里回答他:“班长说,内务问题上要互相帮助。”
  李梦就回头瞪老马:“你说的?”
  许三多:“新兵连。新兵连的伍班长说的。”
  李梦愣了两秒钟以后,和许三多争抢着叠自己的被子,那是个面子问题。
  跟李梦一起望着被子发呆的人又多了几个,连薛林和老魏都在。
  每个人铺上的被子都被叠得一丝不苟,对这几位以散漫为己任的家伙来说,那有一种被蹂躏和践踏的感觉。老魏小声嘀咕:“这都一个星期啦,怎么还这样?”
  许三多在屋里,薛林就捅老魏:“小声点,人也是好心。”
  老魏只好无奈地摇头:“继续拖拉机吧。”
  刚起身,许三多就冲过来,拍掉床上几人刚坐出的屁股印,拉好床单。
  然后几人就坐在桌边,看着那几副扑克牌不知道该怎么伸手,也不知道许三多怎么干的,把几副毛了边的扑克叠得如刚出厂一样,这和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一样是门水磨功夫。
  “这哪行?我没心情玩了。”
  “还玩?我屁股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李梦掉头找老马麻烦:“班长,你说说他吧?”
  老马一摊手:“他做得对,我不说你们就不错了。”
  李梦急了:“那我们只好天天坐马扎啦?”
  老马得意非凡:“坐床躺床本来就是不对的!现在也没什么不能坐的,你只要咬咬牙,狠狠心,往下一坐!”于是薛林横眉立目,就要过去坐。
  老马斜着眼睛看着他:“如果你觉得对得起你们那身军装的话!”
  如果说那几位和老百姓还有一点区别的话,就是那身军装,于是薛林只好又老实坐在马扎上。
  许三多在扫地,现在他决定把几个屋之间的沙化土地也打扫了。
  李梦几个人在嘀嘀咕咕,准备了一下,从伙房里溜出来。
  一个端着一面“优秀内务”的小纸旗,墨迹淋漓,显然刚刚造就,一个拿着盆,一个专管鼓掌,三人叮当二五地从许三多身边经过,许三多愣住,跟着。
  三人将那面小纸旗放在许三多的被子上,拼命敲盆鼓掌。
  李梦模拟大会发言喇叭里的声音:“向荣获五班有史以来第一届优秀内务奖的许三多同志致敬,希望他见好就收,不要再……”
  老马让这动静吵了进来:“你们干什么?全收起来!薛林你把个和面的盆也抄出来了,你咋不用自个的脸盆呢?”
  薛林委屈:“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马咆哮:“闭嘴!”于是都闭嘴,那几个知道一个极限,别让这老好人真发火。
  老马瞪着三个人:“马扎抽出来,都给我坐下!现在开班务会!”
  继续老实照办,因为老马额头上青筋未退。
  “班务会现在召开,许三多同志,这是小事,你别往心里去……”
  许三多:“我知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老马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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