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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看看这小家伙该多好!苞拉·麦吉尔,文默里·麦吉尔王朝新的一代继承人出世了。
苞拉的诞生似乎给全家人带来了光明。〃芭拉出世好象是个良好兆头,〃一天吃饭时埃玛指着报纸说,〃联军突破了德军防线。我想,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
埃玛说得对。春季,英军步步挺进。3月份,美国第一军团巳在雷乌根渡过雷诺河。4月20日至25日,俄国人从东部突入柏林。又过了五天,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双双自杀身亡。希特勒扬言第三帝国的寿命要长达儿千年的神话破灭了。5月7日,德国人在法国的兰斯无条件投降。
在5月8日,大英帝国胜利的那天,埃玛刚好在利兹。她带着温斯顿和夏洛特到餐馆吃饭,他们喝了整整两瓶香按。街道上,人海如潮,所有的窗口都飘扬着国旗,人们唱着,笑着,用喜悦的泪水冲洗着脸上的阴云,此时此刻,埃玛的喜悦心情更是难以形容的,她的几个儿子、女婿、儿媳,以及弟弟温斯顿的儿子,挚友布莱基和戴维的儿子都幸免于难。总之,她的亲人中无一被这场战争夺去性命。
没过几天,孩子们一个个解甲荣归,回到了埃玛身边。
〃我是专程来登门祝贺的,埃玛。〃布莱基大步流星地进了客厅时说,〃温斯顿告诉我,你已经接管了《约克晨报》。你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广
埃玛对他笑笑,〃是的,我胜利了。我什么时候也没失败过,你还不知道?〃
〃也是。〃他用询问的目光对着她,〃你怎么得手的?我很好奇。〃
〃一个是耐心,这是主要的,另外利用了对手的软弱。〃她把两手叉起来,一边欣赏麦吉尔送给她的祖传的结婚戒指,一边实事求是地说:〃我在约克郡开办的几家报纸,销售量很好,慢慢地把《约克晨报》的读者都拉过来了。所以,这张报纸战后连年赤字。说实话,把《约克晨报》搞垮,我毫无内疚之感。埃德温·费尔利实在没什么经商的技巧。他该好好干他的律师。〃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他甚至都不明白,在大笔金钱的诱惑下,连最好的朋友都会出卖你。《约克晨报》董事会为报纸连年亏损深为不安。在这个时候,我命哈待实业公司高价收购各位董事的股份,他们当然无一例外地乐于转让。当所有的零散股份全部集中到我手里时,我的股金显然以绝对优势超过埃德温·费尔利的股金。对报纸的实际控制权自然转移到我手上。在最后一次董事会上,埃德温·费尔利不得不让出董事长的宝座,哈特公司决定把他的股份也全部买下来。奇怪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干得不错,埃玛,是吧?〃布莱基说,〃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亲自前在参加那次董事会,亲自欣赏一下他从董事长位置上跌落下来的下场,以品尝胜利者的喜悦。温斯顿说,你把他派去代表作。〃
埃玛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眼中闪出一股冷峻的光。〃45年前,我跟埃德温·费尔利发誓一辈子不再见他。我要遵守这一誓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难道希望我现在把它忘掉?〃
布莱基耸耸肩。〃不,当然不。〃温斯顿低声说:〃温斯顿跟你说了,当埃德温得知夺去他最后一份家产的是你的时候,他是怎样反应的吗?'
埃玛点点头。〃好象连眼皮儿都没眨似的,其实,那些当律师的都是演员,装腔作势,掩盖内心世界是他们的职业习惯。你知道,他当时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可是,温斯顿说,埃德温说这句话时脸上表情很奇怪,很难说清那到底是什么表情。〃埃玛停顿了一下,〃温斯顿说,好象他很满意似的。真奇怪,你说哪!〃
〃是挺奇怪。很难想象,自己的报馆被人家拿走了,怎么能露出满意的神色。〃他摇摇头,〃这家报馆整整三代一直是属于他们家的呵!〃
〃只有天知道了,〃埃玛说,〃我也不理解。依我看,与其说是满意,不如说是解脱。〃她诙谐地笑笑,〃一定意义上说,是我给他卸下了肩上连年亏损的担子。〃
〃也许是这样,小黄雀。〃布莱基表示赞同。他点燃一支雪茄c也许她说的有道理,他想。也许埃德温·费尔利确实有种解脱感,但其中原因未必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
埃玛站起身。〃我得去把苞拉找回来。她该吃饭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布莱基。'
布莱基点点头,限她来到屋外,看着她用优雅的步态下了台阶,来到长满睡莲的水池边,弯腰和正在玩耍的苞拉说话。埃玛仍是那么苗条,从远处看,和在荒山上认识时一模一样。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布莱基眼前闪过那个在费尔到大楼做工的饥寒交迫的小姑娘。转眼间。半个世纪过去了,多大的变化啊!生活的过路多么坎坷不平!埃玛仍在一如既往地向前走着。布莱基眨眨眼,用一只手搭着凉棚,迎着阳光继续看着老少二人。埃玛抚摸着外孙女的头发,然后站起来。牵着孩子的手往回走来。
布莱基笑着说:〃你真是个好姥姥。至于这个小东西,她会越长越象你。〃
〃我们是奇怪的一对,是吧?一个是老太婆,一个是五岁的个女孩。可是我们相处很好,特别是相互理解,〃她满脸慈祥地扭头看看外孙女,〃我的一切梦想,〃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布莱基。她就是我的希望啊。〃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五十九章
在佩尼斯顿·罗亚尔那座住宅的豪华客厅里,埃玛坐在写字台前,反复审阅摊在面前的法律文件。最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把文件收集起来装进提包,紧靠写字台放在地上,然后向酒柜走去,倒了一杯雪利酒,手执酒杯,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才有的微笑来到壁炉前,象往常一样,想暖和一下冰冷的骨骼。
埃玛·哈特·劳瑟·安斯利已经78岁了,再过一个月,也就是4月底,她就要庆祝79岁寿辰了。她老年人的丰采,也和她年轻时的美貌一样,令人赞叹不绝。多年来,她不再染发了,满头银丝更加突出了她面部柔和而刚毅的线条。她的那双曾令人消魂的碧眼,现在国上眼皮松弛沉重而显得小多了,但目光却变得更深邃,椭圆形的脸蛋上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仍然光洁而生动。加上乎时节制饮食,体型也仍很丰盈。看上去,也就象60多岁的人而已。
今天晚上,她身着一件肥袖东方式黑色雪纺绸套袋,脖子、耳朵和手腕上闪烁着著名的绿宝石,左手无名指上麦吉尔赠给她的戒指比其它绿宝石都要大。最近10年,在那场合她总是这种装束。这给她以一种庄重、威严的美,一种有巨大权力的女人的美,一个真正的女人的美。她是母系至尊典型代表,她既有慈祥和亲切的一面,也有严厉和权威的一面。既不失宽容,也不乏威严。连她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十分难得而与众不同的女人。仿佛世界上人世间的一切没有她不知道,没有她来品尝过的。她是一部活生生的传奇史。
埃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雪利酒,然后把林子放在壁炉台子上,两眼盯着火苗,心里还在思谋着即将来临的晚上将怎么度过。她的儿女、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已经相继到齐了。托辞是要召开大型家庭会议以庆祝她大病痊愈,实际上是为了实现他几个星期以前巳经安排好的清算方案。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女,确切说是先生的四个孩子:埃德温娜、基特、罗宾和伊丽莎白,埃玛脸色变了,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四个阴谋家罪证确凿,即将受到惩罚,一可他们还未觉察到阴谋早已败露。
1月份,当秘书揭发出几个儿女的阴谋时,埃玛曾心烦意乱,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并立即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以防不测,她将把对手置于无力招架的地步。
埃玛心里感到一阵伤感。她颓然地摇摇头。几年来,因为年龄大了,她已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不愿再与人争强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恰恰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主动逼迫,使她重新披挂出阵,横刀立马地捍卫她60年的心血开创的事业。晚上的场面将不会是令人赏心悦月的。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经济王国不落恶人之手,一场绝情的拼杀避免不了。
门开了。苞拉打断了她沉重的思索。〃唉呀,姥姥,今晚您可真精神哪!〃姑娘欢快地叫了一声。
看到最钟爱的外孙女,埃玛的脸色变得慈祥起来。并回报以赞美的目光。苞拉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绸子衣裙,把她眼睛的颜色和肤色衬托得更加娇艳。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