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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都(海外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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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们听见什么声响了?”赵京五和牛月清就说:“夜市上已不打架了。”孟云房说:“你们再听听,好像是周敏又在城墙头上吹他的埙哩。”两人静耳听了,果然隐隐约约有埙声。牛月清说:“周敏心里也苦,夜夜都去那里吹的,可他偏吹那什么埙,声音哀不兮兮的,越吹反倒越霉气的!”孟云房说:“这小伙不是个安生人,他心性高,运气不好。我看过他的相了,他鼻梁上有个病的,鼻梁上有痣的人一生孤单,要成事就成了不得的大事,不成事就一塌糊涂。”牛月清说:“我也觉得是,他拐了唐宛儿跑出来,那一家人就毁了。一到西京却又出了这事,咱不敢说他有什么坏心,可偏就搅得天昏地暗。不说他了,酒喝到这个时候,是不是老白自己先喝醉了忘了提案子的事?”赵京五说:“那白玉珠不敢的。应人事小,误人事大,庄老师不是一般人,况且他喝的还是咱的酒!孟老师,你能看周敏的相,你也给我看看。”孟云房说:“我不给你看的,但我只说一点,你近日下便火结!”赵京五说:“这你怎么知道的?!”牛月清说:“云房还真能的?”孟云房说:“那当然了!这用的是‘奇门’法,你瞧瞧你坐的方位,咱三人都是随便坐在这儿的,你偏偏坐的是路灯杆下,这路灯泡儿是圆的,那像不像你长的东西?可这灯罩儿被哪个孩子丢石子打碎了一半,就象征了你那地方出问题的。我还可以告诉你,左边那个房子里必定住着个光棍!为什么?他家门前那棵槐树光秃秃的没枝没叶只是个桩儿,我刚才一来就这么感觉了,不信你去问问?”赵京五站起来说:“那家灯亮着,我去说借个火儿看看去。”刚要走,却叫道:“窗子开了!”牛月清喜欢得说:“这老白行的,过后咱得好好补谢补谢人家哩!”就又说,“京五,别去了,你问人家是个光棍了,你孟老师就越发得意的;要是没说准,你孟老师的一张老脸又没趣的。你和你孟老师去那夜市上吃烤鱼去!”把四十元塞给了赵京五,直推着他们去了。四十分钟后,牛月清来到了夜市上,对着卖醪糟的摊主说:“来三碗,每碗卧三个鸡蛋的!”孟云房和赵京五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一人过来吃了一碗。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两点。我在厅室的沙发上看书,头却往前一倾一倾地打迷怔儿。牛月清夺了书在她头上一拍,说:“你梦见谁啦?”我笑着就去倒茶水,牛月清却脱了高跟鞋,嚷道快取了刀片来她要削脚心的鸡眼,就扳起脚来,小心翼翼地拿刀片剜。我说:“这么大个硬甲哟!”要了刀片帮着来剜。牛月清说:“这都是穿高跟鞋穿的!男人家只知道女人穿了高跟鞋漂亮,哪里又知道女人受的什么罪?铮儿铮儿的钻心地疼哩!”我终于剜下来一片,一个大片,但却没血流出来,牛月清说没事的,穿了托鞋在地上踩踩,便悄声问:“他回来了没?”我说:“回来了,他一个睡到书房去了。”牛月清就不免伤心叹气,说:“不理他!我也懒得去理他,让他上法庭被告席上逞他的威风去吧!”便进屋去睡,把屋门也从里边反锁了。第二日,庄之蝶起来梳洗,知道夫人已经上班去了,问我昨夜回来说了什么,我说没说什么的。庄之蝶又拨电话问孟云房,然后在书房坐了喝闷酒。下午三点左右,邮递员就送来了法院的通知,附了一份起诉书副本在里边,要求准备答辩书,等候法庭传讯调查和开庭辩论。庄之蝶看了三页起诉书,字迹是景雪荫的,行文的语调却明显是别人的,知道果真有人是在她的背后出谋划策,煽风点火,就骂娘了三声。再往后看,被起诉的是五个人:首位周敏,其次他庄之蝶,后边依次为钟唯贤、李洪文、苟大海。虽然自己是被告二号,但罪状用辞最多,又极尽挖苦,把他描绘成了声名颇大而灵魂龌龊,是忘恩负义,出卖友情,以编造自己的风流韵事不惜损伤他人的一个卑劣男人。庄之蝶兀自脸色烫烧,知道景雪荫已经完全撕破那过去的丝丝缕缕友情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一文不值,倒也不免一番委屈,一番伤了自尊心,蓬蓬勃勃生出一大片火气来。他把半瓶酒咕嘟嘟灌进肚里,摇摇晃晃出门去了。他去周敏家找周敏,周敏已经收到了法院的通知,也是在家喝酒,两人坐下继续喝。周敏就说杂志社接到起诉书副本,分析说这是武坤的代笔,武坤善于写这种声色俱厉的文章,说有人看见姓景的和武坤好得干了什么什么事了,而那丈夫却信赖他……庄之蝶就把酒杯摔了,大声喊:“不要说她!不要说她!”人就醉在地上。这一醉直到中午还不醒,唐宛儿就给牛月清打电话,牛月清回答:“我可管不了他!”话未说完就放了电话。唐宛儿倒生了气,心里说:你不管了,那也别说我是灌醉了他在家里。回家来和周敏抬了庄之蝶在床上,周敏又要去杂志社注意随时的动向,就让唐宛儿在家守着,小心庄之蝶醉中从床上跌下来。周敏一走,唐宛儿关了院门,回来见庄之蝶还长醉不醒,且满头满脸汗水,就解开他那件白衫儿的扣子让敞着,自己拿了一本《红楼梦》坐在床边来读。读着读着,她就读不下去,觉得这种环境非常地美妙——他在床上匀匀地发着鼾声,我在这里静静地读书,窗外的小风吹得梨树枝吱儿吱儿响,那一只老鼠在顶棚下的挡板上出现了,睁着明溜溜的眼睛看他们了许久,就随着那电灯绳儿往下溜,溜到床头被子上了,一闪儿,不见了。唐宛儿立即坠入了一种境界去,认作床上的真正是自己的男人了;男人的睡去,完全是在听着她读《红楼梦》时不知不觉睡去的。于是她说:你真坏,让我读得口干舌燥,你倒睡着了?!就放下书,趴过去把他的嘴唇吻了;他还不醒,倒要恶作剧一番,竟拿了一支毛笔来,就在那肥肥的肚皮上作起画来。唐宛儿将庄之蝶的一双乳画作了眼睛,将那肚脐画作了一张口,那口向上翘角儿,就是一个笑的面孔对着她了。她说:你笑什么?不让你笑我的!就又在那双眼下画了一串珠泪,那面孔就似哭又笑,似笑又哭起来。这么画完,庄之蝶还是没醒。她说:你还不醒吗?你假睡着的!但庄之蝶真的没有醒,唐宛儿这时候就却盼他一醉长年不醒,便趴近去解他的裤带,竟把那一根东西掏出来套弄着玩耍,一会儿她把他的阴茎用嘴舔吻着、吸吮着、吃着,又一会儿她把他的睾丸用嘴舔吻着、吸吮着,又一会儿她把他的大腿根部及阴茎、睾丸等处用嘴舔吻着、吸吮着、吃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二十六字),他不觉自己下边热烘烘起来,起身看那坐过的小凳子上,出现了一个湿湿的圆圈,就不顾了一切,坐上坐在他的下体上,她用手扶住他那粗硬的阴茎对准着自己的阴道口插了进去,然后一上一下地坐弄着、活动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五十三字)她舒服爽快得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她两条腿在地上蹭来蹭去,连鞋也蹬脱了。正得意忘了形状,脑门上梆地挨了一击,她猛地就趴起来,脸色顿时煞白。回头看时,身后并没有人,再转过来,庄之蝶挤着眼睛给她笑,唐宛儿立即双手去捂了他的眼睛,却也脏脚脏腿地上了床,又在他的下体上压下去将那阴茎对准着阴唇口套上了。庄之蝶说:“你这不要脸的!”唐宛儿说:“我不要你说,我要你醉!”用嘴又堵了他的嘴,庄之蝶一下子翻上来狼一样地折腾了,一边用力一边在拧,在咬,在啃,说:“我是醉着,我还醉着!”,她听了就更加用力地在他的身上扭动着白嫩的侗体,狂热地套弄着。他趁手在两个人的下体交会处去一摸,才知道她那肥美的阴唇好象一个吸盘在他的下体把阴茎吸进吐出地吸吮着,她的爱液已经流湿了他的睾丸和屁股沟,……。(作者删去二百字)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庄之蝶瘫在那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吁了一口气,说:“天黑了,宛儿。”唐宛儿说:“是黑了,天怎么这样短的!”庄之蝶说:“你是在酒里下了迷昏药了,宛儿?我从来是喝不醉的,我得回家去,现在腿软得怎么回去?”唐宛儿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天已黑了,你就睡在这儿,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的。”庄之蝶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的。”唐宛儿说:“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的。”庄之蝶说:“这话说得好的,光这一句话,宛儿你可以做诗人的。”唐宛儿跳过了庄之蝶的头去取壁橱里的一件裤衩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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