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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斜视，口中说：“你刚才传的那个球太危险，差点让人踢进去了！”
小顺子：“我也吓了一跳！”
小孙：“你尽量把球传给我，别乱传！”
小顺子点点头。
东港体育场。小龙队在疯狂攻门。（东港队球门后方广角镜头）一次头球攻门
被东港队门将鱼跃挡出，小龙队员跟进补射，又被东港队一名后卫伸腿挡出，小龙
队锋将再射，球再次被东港队后卫和门将前赴后继地用身体挡了出去。东港队门前
乱成一团。
黄河体育场。黄河队发角球。小孙在前点抢个正着，却一头将球顶出了底线，
离球门偏出好远，等于替对方后卫解了围。
老贺烦躁地摆摆手，转身回到座位（镜头刹时变焦：从老贺空出的身位穿眼看
去，隔壁猛虎队教练席里的金大柱满面从容）
看台上黄河队的球迷起劲地敲锣打鼓为子弟兵助威。主席台下的军乐队也在气
势雄壮地合奏着“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黄河队前场掷界外球，皮球扔到小顺子附近，小顺子巧妙地用脚后跟一磕，皮
球漏过人缝钻进猛虎队禁区，小孙抢点接应，冷不防被猛虎队一名外籍后卫连人带
球铲倒在禁区里。
哈萨克主裁果断鸣笛，伸手指向点球处！
聂飞儒房间。聂飞儒猛地从藤椅中挺直了上身。（他面前的电视画面里，几名
猛虎队队员徒劳地缠着哈萨克主裁判求情，裁判不为所动。电视里在重播小孙被对
方铲倒的慢镜头。）解说员激动的旁白声：“点球！黄河队获得一个点球！……从
重放的画面上看，猛虎队后卫确实是一次严重的禁区里的犯规……”
（电视机屏幕转换成《新足球》看片室里的大电视）画面中，小孙弯下腰将皮
球安放在点球处。解说员旁白：“看样子，黄河队的9 号前锋小孙要亲自主罚这个
由他自己创造的点球……”
孟义、老温、大崔停止了交谈，三个人的身子不约而同前倾着凑近电视屏幕。
小孙助跑的距离很长。他开始助跑。
聂飞儒禁不住站起身来。
小孙继续助跑。
金大柱禁不住站起身来，脸上的肌肉非常僵硬。
小孙继续助跑。
老温忽然说：“我敢跟人打赌，这球进不了！”
第十七节
小孙冲到球前，抬起右腿用脚背照着皮球底部就是一脚。
猛虎队门将判断错误，移反了方向扑了个空。可是小孙却将球打高了！
一组特写：各个角度拍摄的小孙射门镜头。
高羽愣住了，她的耳机里传来朱部长的叫声：“好球！”
高羽低下头瞅见朱部长兴奋得手舞足蹈。
老贺抱着头蹲在地下。有人拿着正响着铃的手机走过来拍老贺的后背：“贺导，
有电话找你，你的电话。”老贺接过手机。
老贺怒容满面地接电话，聂飞儒的吼声从他的手机里蹦了出来：“把他娘的！
小孙这混蛋肚子里有坏水，你看不出来吗？！这小子是故意要放水的！他妈的！我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小子是铁了心要走歪道了！……你赶快把他换下来！还等什
么！”
朱部长在看台上忙着拨手机，拨通后压低嗓门对电话里的人说：“黄河队打飞
了一个点球！现在场上的比分还是0 比0 ！我估计这是那小子一手安排的，看来咱
们是找对人啦！”
这些话也传到了高羽的耳中，她声色未动。
黄河队教练席中有人拿着一张纸匆匆跑到第四裁判处，请求换人。
阿方家。阿方已有了点醉意，手里端着酒杯，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
第四裁判举着换人牌，上面显示出“9 ”和“12”两个数字。解说员旁白：“黄河
队请求换人，9 号下，12号上，这说明黄河队教练对前锋小孙的表现很不满意。”
《新足球》看片室。电视镜头一直跟着小孙。小孙很委屈的模样，边走边把球
衣从裤腰里拽出来，垂着头拖着步子慢腾腾地走着。孟义、老温等人冷眼看着小孙
下场，老温自语道：“下半场还剩下二十分钟了。”
黄河体育场。老贺见小孙磨磨蹭蹭走不快，火气更大了，挥着大手冲到场边叫
道：“你动作快点！快点滚下来！”
一位教练将老贺拉了回来。
猛虎队教练席。金大柱和李弼虎斜眼看着黄河队的此次换人。李弼虎对金大柱
耳语：“被换下的这个前锋可能是小顺子的人，不信你瞅瞅小顺子的表情。”金大
柱向小顺子望去。
小顺子用目光盯着小孙下场，脸色的确很不好看。
金大柱看了看握在手中的电子表，把本队主教练叫到身旁，简短地说了句什么。
该主教练马上跑到场边，连比带画到向场上的猛虎队员做着几个奇怪的手势。
《新足球》看片室。老温盯着电视说：“猛虎队变阵了！注意看，他们正在调
动兵马准备发动进攻，他们的阵型变成343 了……黄河队在中场受到前后夹击！”
聂飞儒房间。（电视里猛虎队几名队员逼近前场，同时围住一个黄河队后卫球
员抢下了皮球，并得以快速下底传中，其接应队友跃起头球攻门，虽未顶进，但造
成黄河队门前一片混乱）解说员旁白：“猛虎队开始全线压上，突然亮出了长短兵
器，像敢死队一样扑向黄河队的大门！……黄河队中后场的几名主力队员赛前因为
红牌停赛，导致黄河队的后防线实力明显下降，一些年轻的替补队员经验不足，有
点手忙脚乱！”
黄河体育场。场上的对抗已经极其惨烈（一组双方球员凶猛冲撞、彼此人仰马
翻、哀号不断的中近景慢动作镜头）。老贺站在场边急火攻心，不时大喊着什么。
在老贺旁边几米处，猛虎队的主教练也不时地乱喊一气。从远处看，两人的举止表
情仿佛一唱一和，很富戏剧性。
猛虎队获得一个角球。小顺子回到本队禁区协防，他冲着麻子刻意做了个揪耳
朵的动作。麻子暗中点了点头。
猛虎队发了个战术角球，将球推到黄河队大禁区前沿，这球离小顺子不远，他
冲过去试图封挡，却被对方球员晃了过去，一下露出身后的空档。猛虎队带球队员
发力打门。解说员即时旁白：“猛虎队发角球……是个战术角球，球推到了禁区前
沿……小顺子上前封挡，哎呀！小顺子被人过了！……危险！……射门！”
麻子以一个颇显业余而且滑稽的动作进行扑救，电光石火间，这球从麻子的腋
下穿过去，滚进黄河队大门！解说员：“门将没扑住！……球进了！猛虎队进球了！”
金大柱及其猛虎队的人全都跳了起来，大肆庆贺。
聂飞儒脸色很吓人，神情阴沉地盯着电视里仍然爬在地上作出懊恼状的麻子。
老贺恼怒不已，使劲跺了跺脚。
黄河体育场看台一角的猛虎队球迷狂喜不已，摇着旗子、吹着喇叭兴高采烈。
阿方神采飞扬，一骨碌坐起来，拨通电话大叫：“阿刚！猛虎队进了一个球！”
赵刚在话筒里的声音毫不惊奇：“这会儿也该进球了……谁踢进去的？”
阿方：“我不知道，我记不住这些踢球的人。”
记者席。高羽从耳机中监听到朱部长打电话的内容：“猛虎队已经进球了！黄
河队现在在场上很被动……咱们队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第十八节
《新足球》看片室。大崔放下电话，转头对孟义和老温说：“超人队已经领先
狐狸队两球了。”
孟义冷笑：“不出所料。”
老温拿起桌上的一只钟表看了看：“下半场还有十几分钟，大崔，你联络一下
赵刚，问问小龙队的情况。”
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大崔按下免提，赵刚的叫声骤然传出来：“小
龙队又进了一个球！现在的比分变成了2 比1 ！”
大崔低下头对着电话机问：“是吗？怎么进去的？”
赵刚：“没看清，好象是打在东港队后卫的腿上，变向后弹进去的！……仇家
昌现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他刚才差点冲进场内，把日本裁判惹火儿了，呜里哇
啦地警告了他一通……”
东港体育场。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