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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4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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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不知道。 
   
  4 我们的“成熟”与“天真” 
   
  英格兰这个不大的岛国,是与我发生过深刻交谈的地方,我曾经在小说中无数次隐喻地提到“西窗”,因为我的一位挚友曾在那里,我的西窗为此而开。 
  十年前,几乎整个英格兰踏满我深深的足迹,我的忧郁在此疯长。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忧郁与疯狂。十年之后,当我此次的欧洲之旅一点点向北,在布鲁塞尔绿草茵茵的土地上,当我驻足在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度时,我的目光穿越了近在咫尺的英吉利海峡,向着西边的岛国眺望,似乎是眺望那永不复返的青春! 
  有一瞬间,我的脑中划过了李商隐的《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但,仅仅是一瞬间。 
  如今,我早已没有体力支撑二三十岁的疯狂了。我愿在此暂且放下有可能发酸的关于“思华年”的诸多沉湎与感怀,引出我所想到的另外一桩不相干的文化事件。 
  英格兰有一位以“坏男孩”著称的设计师叫做Mcoueen,他是一个在伦敦街头长大的满口粗话的“脏小子”,一个满身反骨和叛逆的愤怒青年。据《主流》杂志上署名“各个”的作者介绍:他善于激怒公众和媒体,他把“我是王八蛋”缝在衬衫上。当有记者要采访他时,他说,“来吧看看我的屁X。”(对不起,我在这里不适宜引用他的原文)他的放荡不羁的以无产阶级的无礼姿态为出发点的设计,完全是对以往过分精致、华丽、高级的时装趋势的彻底反动。专家们认为他创造出了一个具有时代气息的全新意象。 
  我不提倡粗俗!我喜欢一切文明的气息,无论精神的还是物质的。在这里只是想说,这样一个一身反骨的天真的家伙,居然在彬彬有礼、绅士做派和庄重成熟的英格兰,得到了“英国年度最佳设计师”荣誉! 
  我和同行的朋友一路谈起我们中国式的所谓“天真”与“成熟”。我说,莫非我们依旧不肯放弃“天真”?抑或我们骨子里拒绝某种“成熟”?在我们这样的年龄,莫非潜在着某种“活到老矫情到老”的趋势? 
  我这里所谓的“天真”或“矫情”,也即是指我们主流社会常规意义上的那一种“幼稚”。很多时候,我宁愿认为,它是对于人们普遍认同或屈从的不合理的现实的一种过激的排斥和抗议;它是一种依然故我的不肯同流、不肯妥协的决绝;它是怀疑主义者“我不相信”的灰色眼神和手势,一个扭过头去的体态;它是宁愿势单力孤也不肯趋同从众的单纯的姿势。 
  当大多数人屈从于现实中的某种不合理,并且已经麻木不仁感受不到这种不合理、感受不到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被轻慢践踏的时候,多年前的王朔说出了“千万别把我当人”。从这个意义来看,就会让人体味出某种“辛酸”! 
  记得多年前有一次和王蒙、王朔等人吃饭,王蒙刚一落座,就以一种长者的优雅且幽默的语调说:“王朔你怎么、怎么这么的‘幼稚’呢?!”这是一句我们常见的王蒙式的幽默。王蒙这里的“幼稚”是复杂的。阅历沧桑的王蒙大明晰社会化的“成熟”是什么,而艺术家的所谓“天真幼稚”又是什么了。 
  龙某某曾经写《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我想说:因为我们中国人的天真太少了,因为我们中国人普遍的人际哲学大发达、太“成熟”了!以至于认为,只有天真的傻瓜才生气、才愤怒! 
  我们身边经常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成熟”:单位里一场会议发言说下来滴水不漏,八面周到,你听不出一丝他自己的声音倾向,哪怕是弦外之音,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枝蔓;当这种“成熟”面对庞大的人际关系体系中的是非曲直、敌人或盟友之时,可以不动声色、了无痕迹;这一种“成熟”甚至是对处于强势的敌人的热烈致意、投其所好以及对弱势的盟友的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说到底,这一种“成熟”就是老于世故、圆滑自保、老谋深算。具备这一种“成熟”的人,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我想说,我们偌大的国家,拥有寥寥可数的几个王朔龙某某不见得是坏事情!所谓“天真幼稚”的艺术家的反骨也一样不见得是坏事情!任何新事物,都是建立在对传统的旧事物和旧秩序的变更发展甚至是消解基础之上。 
  说到底,我根本从来就不认同“天真幼稚”这个说法,可是我只能在此无奈地借用它的常规意义上指代。除此,我找不到可以替代这种“指代”的确切词藻。 
  容得下天真的Ncouoen的成熟的英格兰,我向你真正的成熟致敬! 
  我们所缺乏的从来都不是那一种带引号的“成熟”,我们所真正缺乏的恰恰是一分明朗的天真,一分英格兰式的绅士般深厚的成熟。 
  责任编辑 宁 肯 
唐朝,那朵自由之花
李木生 
  1 
   
  城市是否也有性别?仔细品品,好像真有呢。比如成都,我就明确地感受到了浓淡有致的女子的情怀。那总也不老的碧流青山,那常布常新的雨露,还有将整个城市调拌得有滋有味的语言——一种人间烟火的亲切和超脱凡尘的浪漫,就会杂陈融化成一种无处不在的氛围、空气,变成你的呼吸与视听,心也就柔软清明起来。 
  即便是外乡人,也会在这里得到无微不至的照拂。二王庙当然是为纪念在成都平原留下了都江堰的秦国人李冰父子,这是一种世代不忘的感恩与褒奖。还有那个智慧忠诚却又一生劬瘁不堪的山东人诸葛亮,那个没钱没势、处于流离失所之中的河南人杜甫,都在这里受到着亲人般的眷顾。 
  但是我却只去了锦江之畔的望江楼,那里“居住”着一个名唤薛涛的陕西女子。这个城市对她更是不薄,除了敬重,还将一种绵延不绝的爱,一种只有女人之间才会有的理解,赠与这位曾被人称为“尤物”、“妓女”、“文妖”的女子。不仅以她为自豪,还筑起了气派宏大的望江楼公园纪念她。园内的薛涛井、薛涛墓、吟诗楼、健美却又略带忧郁的薛涛雕像,以及满园薛涛喜爱的竹子,无不显示着成都人对于这个女子的疼爱与推崇。“少陵茅屋,诸葛祠堂,并此鼎足而三”(公园大门门联上的一句),在成都人的心目中,这个弱女子的地位,是不低于诸葛武侯与诗圣杜甫的。 
  郁勃的锦江就在巍峨的楼下急急地走过,就要归隐的夕阳还在努力地将它的慈爱轻轻地探进楼来,而满园的竹林里,早笼的暮色也就染着些深深浅浅的苍茫。这是这个喧闹的城市里最为寂静的地方吧?轻步屏患,真怕扰了这个一生寂寞独行的女子。 
  以一个乐伎的身份,生活于官场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却活出了一个比他们都要光彩超然的人来。以一个诗人的身份,侧足于唐朝诗歌这个男人抒情骋才的领地里,竟然也能够发出不同凡响的自己的声音来。虽然已是一千多年的时光过去,用心灵去体察她的生命、承沐她的诗歌,依然让我感到着岷山之雪的晶莹和锦江之水的丰沛与清澈。 
  这就是薛涛了,开在盛唐与晚唐之间的一朵自由之花。 
   
  2 
   
  是安史之乱将这个出生在长安的小女孩逼到了成都。她不管赫然的盛唐怎样地露出着腐朽的本相,只让自己的生命旺旺地生长着。就连离乡背井中父母的悲苦,也无法遮蔽她雨后春笋一样向上的日子,她的韶华正在诗歌的王国里长成一株快乐的修篁。 
  但是在一个专制的国度中,美好的事物,尤其是美丽的生命(而这美丽的生命中又以姣好聪慧的女性为最),总会有接踵的苦难煎之熬之。 
  虽然做着小官的父亲曾经告诫过女儿要远离官场——因为那里是最黑暗最龌龊处,也是最险恶最能吞噬美好生命的地方——但是命途多舛的女儿却偏偏被卷入这样的地方。 
  父亲过早的辞世,孤女寡母的现实把薛涛早早地抛进了自谋生路的境地。是迫于生计,还是官家的逼迫,或者兼而有之?正是豆蔻年华的薛涛加入了载入着官方编制的乐籍,成为西川节度府中一名在册的乐伎。当享乐从官方蔓延至民间的时候,乐伎也就成为唐朝一个普遍的时尚,庆典宴会,游乐节日,总会有乐伎助兴,歌舞奏乐、侍酒赋诗。乐伎中有男伎女伎,女伎亦可称“乐伎”,虽然如日本的艺伎歌舞伎一样卖艺不卖身,但其社会地位的低下却是明摆着的。 
  公元796年到808年,这样一个貌美而又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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