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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解读聊斋志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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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可以说是基本如此;但是,会不会也还有些错综情况?这些问题都还需
要作些具体的研究、探讨。

特别应该提出的是,章培恒同志对铸雪斋抄本批评过严,说“全书编次
实杂乱无章”,“乱七八糟”,就不够实事求是。既然承认铸雪斋抄本“基
本上保存了稿本每一册内部的各篇次序”,只是认为它“将稿本各册的册次
搞乱”了,那就应当说它的各个部分还保存了原稿本的原貌,并不“杂乱无
章”、“乱七八糟”。原稿本各册既然未标明册次,颠倒了册次自然是完全
可能的,但这是不是铸雪斋抄本的底本的抄校者殿春亭主人乱来呢?前几年
在距蒲松龄故乡不远的淄博市周村区,发现了一部乾隆间的二十四卷抄本,
其中有不见于铸雪斋抄本的《人妖》、《丐仙》两篇,文字上也颇有些异文,
显然不是据朱氏本和铸雪斋抄本过录的。这部抄本,虽然由于分卷问题篇次
上有些变化,但大体上与铸雪斋抄本全书的篇次,以及由铸雪斋抄本所定的
原稿本的篇次,还有一致性。如果说铸雪斋抄本“将稿本各册的册次搞乱”


了,那么这部二十四卷抄本也是一样。这就表明原稿本的册次当时已不易辨
认,或者说由于蒲松龄生前未曾进行最后的编订,确定卷次,原稿本身就显
得较乱。我们今天可以对此进行研究、探讨,以便清楚地揭示蒲松龄创作《聊
斋志异》的整个过程,以及其思想发展过程,但不能把责任完全归咎于铸雪
斋抄本和分作十二卷的始作俑者殿春亭主人,尤其不应言过其实,不适当地
加以指责。

(四)目次和篇次不一致的问题

铸雪斋抄本确有些杂乱的地方。上面所讲到的搞乱了稿本册次还只是一
种可能,而它各卷的实际篇次与卷前总目的目次不一致,则是客观实际情况。
它各卷的实际篇次与总目不一致,以卷四、卷九、卷十一、卷十二等卷最突
出,篇次提前或移后的多达十多篇,几乎等于重新编排,使卷前的目录丧失
了目录的性质和作用,按目录去查作品往往是如缘木而求鱼;卷一、卷二、
卷六等卷的变更较少,仅一二篇,或三四篇提前或移后。全书十二卷,只有
卷五、卷十两卷,才文与目一致,一点也不紊乱。

何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我觉得,卷前的总目无疑是抄自朱氏抄本的总目,这个总目反映了朱氏
抄本的实际编次。理由很明显,总目既然不是依据各卷的实际情况编制出来
的,那就必然是如实地从它的底本的目录过录下来;如果是依据各卷的实际
情况编制出来的,也就不会发生文与目不一致的现象了。所以,后面各卷的
实际篇次的变更,则无疑是在张氏过录中所造成的。变更较少的,如卷一仅
只《真定女》和《蛇癖》两篇的篇次提前了,这很可能是出于篇幅的考虑,
把这种篇幅短的提前插进某一页所空的数行中。变更较多的,如卷四、卷九、
卷十一等卷,则反映了这样的一种情况:开始先把本卷中篇幅较长、抄者认
为质较好的篇章过录下来,最后又把遗漏下来的各篇补抄在本卷的最后。所
以,实际篇次与卷前的总目次就不大一致了。

铸雪斋抄本不是一个人抄成的。全本有三种笔迹,有整卷一种笔迹者,
也有一卷两种笔迹者,甚至有一篇两种笔迹者。抄手既多,似乎抄前又没有
规定一定的抄法,有的篇与篇连接着抄,中间并无空行,有的却篇后空着半
页,甚至大半页,下篇从下页重新开头,颇不一致。有的卷标有页码,有的
卷部分标有页码,也有的卷完全未标页码。这就使我们感到,张希杰并不富
有,不能像朱家那样“出资觅佣书者”缮写,只能让儿子们轮流帮着抄录;
他既不是位图书收藏家,又不想整理刊行,只是由于“欣赏奇文”(语出《铸
雪斋集》卷六《行香子·铸雪斋漫兴》词),抄录一部来阅读,所以也就不
讲求工整了。

前面曾经讲过,铸雪斋抄本曾受损坏而有残缺,以及抄补的现象,它各
卷的篇次与总目所列目次不一致,是不是也与此有关系呢?恐怕是应当估计
到这种因素的。卷八残缺的现象最重,此卷篇次的错乱,自然与残缺有关;
卷九、卷十一、卷十二等卷,有十数个篇章补抄在本卷的最后,或许也是由
于残缺才需要补抄的吧。从一些地方看,补抄的迹象是明显的,因为字体大
小、工草不同,但仔细看来,抄者并未易人。这表明受损、抄补的时间并不
甚晚。联系上面讲过的张希杰《自撰年谱》记载到的乾隆十六年济南后宰门
一带大火,他失掉了全部图章的事,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铸雪斋抄本是两
次抄成的,火灾前已基本过录完毕,火灾中一部分受损,造成残缺,事后就
只好再抄补起来,所以也就出现了许多不整齐划一的现象。我们未曾亲眼看


过原抄本,分析自然是受到限制,不敢自以为是,这里先提出一些推测,俟

以后看到原抄本时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吧!

(五)《张贡士》附则的问题

铸雪斋抄本卷十《张贡士》后有“高西园云”一段附则。青柯亭本将此
附则概括为“高西园晤杞园先生,曾细询之,犹述其曲文,惜不能全忆”数
语,加在了正文之后。三会本则既有青柯亭本所概括之二十二字,又有铸雪
斋抄本这段附则,并均作为《聊斋志异》的正文,这是不妥当的。

“高西园云”一段,不可能出自蒲松龄的笔下。仅就事论事,他就不会
像发现什么秘密似地借别人之口为自己写的作品作注,说《张贡士》所记为
安丘张卯君事。张卯君名在辛,张杞园(贞)之子,蒲松龄是认识他们父子
的,这有蒲诗《朱主政席中得晤张杞园先生,依依援止,不觉日暮,归途放
歌》可证。篇中之所以讳其名而只云“安丘张贡士”,大概是出于礼貌,不
会根本不知道。

高西园,就是在雍正、乾隆年间以诗、画名于当世的高凤翰。他生于康
熙二十三年(1683),比蒲松龄小40 多岁。其父高曰恭曾为淄川儒学教谕,
时在康熙三十五年(1896)至四十年(1701)。高凤翰随其父到过淄川,与
蒲松龄是见过面的,但当时还仅十四五岁。其《题蒲柳泉先生》
诗中云:

忆昔见君正寥落,丰颐虽好多愁颜。
指的就是那时的情况。附则中记高凤翰的话,有“余素善安丘张卯君”一句,
就不类少年人的口吻。据高凤翰在康熙六十一年(1722)前后作的《赠张卯
君广文观城》诗(《南阜山人诗集类稿·湖海集》),有“十年识卯君,曾
未窥涯际”两句,可知他与张在辛相识是在康熙五十年(1711)前后。所以,
他在少年见到蒲松龄时,还不可能讲“余素善安丘张卯君”这类的话。他离
开淄川后,便没有再见过蒲松龄,蒲松龄何以会加上“高西园云”这段附则
呢?

高凤翰成年后出游,始自康熙六十一年。第二年即雍正元年,他到济南
参加这一年的优试,由于与张元有旧交,所以便住在朱家。张元《历下与高
南村话旧》诗中云:

昨因文战来济上,与我抵足谈寒温。忆昔吾师在般水,君才束发我初婚。弹指流光

三十载,相看白发惊心魂。
就是勾画的他们过去和当时的交往情况。诗中所谓“吾师”即指高曰恭。这
一年正是朱氏兄弟忙着抄录《聊斋志异》的时候,高凤翰也在这里读到了这
部小说集,并且在朱氏抄本后写了题跋,大为蒲松龄“少负艳才,牢落名场
无所遇”而深为愤慨。这就是铸雪斋抄本卷后之南村《题跋》的由来。

《张贡士》附则,不见于原稿本,也不见于二十四卷抄本,青柯亭本将
此附则改作上引数语更不类,可见这是在雍正元年,高凤翰读《聊斋志异》
时讲到了此事,朱氏兄弟便附记在其抄本的本篇之后了。

(选自《蒲松龄研究集刊》第1 辑,

齐鲁书社1980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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