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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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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如意郎君的喜悦里,毫不怀疑陈火林的玩笑里确实隐藏着的那一丝缺憾。
  陈火林现在才真正感到了什么叫做“爱情”。
  世界真小!那天走出天文馆,台阶下面停着的一辆小车里忽然有人喊“陈市长”,是党校的一个同学,刚好路过。陈火林吓了一跳。好在是一群人走下台阶,那人并不能断定林下风是陈火林惟一的同伴。林下风到底是演员,刚刚还柔情蜜意地挨着陈火林,马上就不动声色地走开了。车里那位仁兄倒是粗心,说:“北京多少好地方,你怎么逛到这儿来了?文馆是小孩来的地方嘛。”
  陈火林说:“我哪儿能跟你比。乡下人看什么都新鲜。”遂惊魂初定。
  吃过晚饭回宿舍,还在走廊上,就听见自己房里的电话在声嘶力竭地响。
  “上哪儿了?“是林下风。
  “吃饭。”陈火林喘着。
  “吃这么长时间,想急死我?”
  “我哪儿敢呀。”
  “谅你也不敢。知道我为什么急广
  “我知道朱丽叶的一句台词:让鸟儿暂时跳出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回。”
  “屁!照片印出来了。”
  “是吗,怎么样?“
  “没想到你照相也照得这么好。”
  “你没想到的还多呢。”
  “吹吧你。”林下风嗔道,“你有什么好。”
  “……”
  这是那个梦里的话。 “火林,你在听吗?”
  “在听。”
  “你为什么要叫‘火林’,想烧死我吗?”
  “你为什么要叫‘林下风’,要让火越烧越大吗?”
  “就是。”
  “我这样对头吗?”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也成谈楚玉了吗?”
  “那怎么是一回事?”
  “不一样是不道德吗?”。
  “两相情愿就不是不道德。要不然,就是。”
  
  “……”
  
  “火林!”
  
  “唔。”
  
  “你在想什么?”
  “你说呢?”
  
  “我说你给当官害了。”
  “从何说起?”
  “当官也是演戏。不同的是真演戏有台上台下,下了台再上台还是那个角色。当官的下了台就完了。”
  “你愿意我当官吗?”
  “我现在就没有把你当官。你要下了台,真的成了落魄书生,我卖唱养活你。”
  “真的吗?”
  “当然。”
  这是男女生活中特别有意思的悖论之一:许多女人常常因为权力和地位追逐男人,而为了得到男人又不惜让他失去权力和地位。结果走向了自己初衷的反面。
  “你好像说过学校开了戏剧史的课?”
  “说过。”
  “老师给你们讲过郭顺卿这个人吗,艺名叫‘顺时秀’?”
  “好像讲过,是元代的一个女演员吧?”
  “不错。”
   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在这里,在这个他生活了三十几年的了如指掌的城市里,竟然找不到一个熟人了。有那么一会儿工夫,他甚至怀疑一直贮存在大脑里的那三十几年生活经验的记忆,是不是错误的,或者只是拷贝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记忆。“那么,我自己的记忆到哪儿去了呢?”这个想法让他心惊肉跳。他掉头就走,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过街通道。在那条幽暗的长廊里,他见到了乔叶,“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啊!”他感慨地对我说,因为乔叶突然成了他准一的熟人。
  人群走散了,但乔叶的乐声并未因此而停顿,还一直吹着,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一边吹一边不解地望着威风凛凛地站在他面前的钟楼。最后一个音符从亮闪闪的喇叭口里出来远远地消失在人行过道两端尽头。乔叶松开叼着笛头的双唇,问钟楼:
  “我的钱包找到了?”
  钟楼一下子觉得非常泄气,找个人聊聊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掉头就往回走。“离就离吧!我这样对自己说。”他从椅背上收回身子,厌倦地将胳膊肘靠在桌子上。乔叶从脖子上摘下萨克斯,交给乞丐,匆忙追了上来。“你干吗把他们赶跑?”他在后面冲钟楼嚷嚷道。钟楼停下脚步,指了指墙上的一张告示。那上面写着几条禁令,用来维持地下通道的畅通。其中一条是禁止各种形式的卖艺活动。乔:叶哑口无言。钟楼叹了口气,说:“瞧你的样子,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在这儿卖起唱来了?”
  “我身无分文,你总得让我填饱肚子吧?”乔叶没好气地说。“几天工夫,他已经变得有些油腔滑调了。”钟楼对我说。他看着乔叶那身倒霉的装束,心想这家伙简直没治了,不可救药了。但是,“你居然从这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愁容。”治安警官钟楼每天要看许多人的脸,特别是像乔叶这类盲流‘的脸。他从那些脸上看到的多半是千篇一律的呆滞和阴郁。但乔叶的脸上却流动着阳光般的从容与平静。尽管这阳光是苍白的,但依然是阳光。他叹了口气,掉头走了。“你说,不可救药的到底是他妈的谁啊?”他问我。他出了地下通道。地面上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但钟楼还是看到了一个女人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胳膊,从路边的一家时装店里出来。“我的血一下子往头上涌。如果当时我手里有枪,我肯定会一枪崩了那两个人。”他对我说。他扔下乔叶,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扳过那女人的肩膀。然后他就呆住了。“她不是我老婆。但她们的背影真的太像了。”
  站在时装店外面直喘气的钟楼终于注意到身后有个人也站下不动了,好像陪着他喘气。他回过头去,见是乔叶。这个长发男人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饿狼。”钟楼自嘲地笑着说。
  “你干吗老跟着我?”钟楼没好气地问。
  “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乔叶说,“信不信由你,他的口气里还有一丝得意呢!”钟楼愤愤不平地说。
  “你是说,你请我吃饭?”
  “是的,我请你。”
  “你确定?是你请我?”
  乔叶笑了笑。“没错。来而不往非礼也,上次你请我吃的那碗面,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让我终生难忘。”
  “你有钱了?”
   “够请你吃一顿饭的,如果你不要求吃大餐的话。”
  延安路上人来人往。他们朝展览馆的方向走去。各种各样的车辆在他们身边急驰而过。“我猜,你遇上麻烦了,是不是?”乔叶问钟楼。钟楼横了他一眼。他看见乔叶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那双黑色的眼睛闪耀出洞察—切的光芒。“有时候他非常狡猾。”钟楼无可奈何地笑笑,评价道。“男人的麻烦总是女人惹的。”乔叶冒冒失 了自己的虚伪和无耻。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天一亮,脑子完全清醒的时候,那痛感却又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的心又全部被林下风占满。
  痛苦和甜蜜就这样奇妙地纠结在一起,成了一种折磨。
  陈火林跟林下风相互的电话折磨没有持续到第二个双休日。
  星期五下午,正在听讲座的陈火林被通知去校领导办公室,在那里,他被告知:根据他所在省委常委会议的决定,他在当天被任命为所在市的代市长,让他中止学习,即行赴任。具体情况,回去就清楚了。机票学校已经给他订好了,是明天飞往他所在省的头一趟航班。
  然后,陈火林就几乎不间断地接到纷至沓来的电话:
  市长祖晶成出了车祸。出事地点就是双金桥头那个马蹄形拐弯下去的斜坡。当时从市郊开发区视察回来的祖品成的车正在爬坡,一辆从坡上往下开的大货车向小车猛扑下来,把小车直撞下斜坡和桥基之间的夹缝。司机老兰当场死于非命,祖晶成即使抢救过来,多半也会是植物人。警方初步估计是一次蓄意谋杀。尽管酩酊大醉的肇事司机矢口否认他故意杀人,出事前人们见到他开的那辆大货车一直停在桥头边的一家小饭馆门口,市长小车露头时才突然启动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陈火林的眼前马上就跳出李庭芳小舅子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在白道和黑道之间他似乎最终选择了黑道。想起来京前在双金桥头看到的那场车祸,就像是现在这场悲剧的彩排。
  在所有那些电话中,有一个居然是力霸网球场的邵老板打来的。
  因为说不上打过什么直接的交道,邵老板的电话很节制,但那几句话对陈火林却很有分量。邵老板说:在贵市他只敬重两个人,一个是市长祖品成,一个是即将上任的代市长陈火林。他知道二位都是干实事的人。但他听说陈市长不想当官了,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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