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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6年第1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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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可我是能求得秘底的!”我轻快而不假思索地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我真该认真聆听你的话才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淡然一笑,头转向街,轻轻地说道:“空气不仅轻逸无重,还能让人远离尘世,从如此这般的义务和条文中解脱出来。在这个层面上,人们不仅不会丧失头脑,反而会广开思路地去考虑问题。空气无所不在。她天性灵巧易变,充盈在一切运动之中却又绝不因之软弱乏力。她既是全方位的又是平衡的。所有,肉体和灵魂才能在空气中找到归宿。” 
  我仍然躺在枯草地上,风势依然不减。 
  这之后你还讲了些什么呢?也许是些关于轮回,关于他们身外之人与物如何摄入已变成他们归宿的空气;也许是些关于喇嘛转入他人之躯并在那里找到归宿以及由此引起的相似……也许我回答过你,说那些呼吸中的人恐怕很难在自己的气息中发现并感知喇嘛的存在。尔后你说,既然一切都遵循着轮回,而且被感知与不被感知的双方面又都相信轮回,极力这般地寻找就纯属多余了,倒不如大家都能过得放松、能放松地呼吸和静思。 
   不知什么时候,我站了起来,了解了在离开那里后我仍然走不出无所不在的空气,只留下摇曳中略见弯曲的梧桐树枝。 
   
  喻俐雅(Liya Yu),女,19岁,德籍华人,祖籍湖南。现为英国剑桥大学政治哲学专业学生,通晓德、英、法、中四国语言。喜爱政治哲学和文学,15岁时,以德文小说《红灯笼》获德国居里文学基金会征文特别奖而为人所熟悉。德中多家媒体相继转载此文。本文为作者17岁时所作,获德国2003园艺世博会命题征文大奖。 
  译者:廖淳,德籍华裔学者,知名作家,德国社会学博士。 


今天是什么颜色
熊 棕 
  都把他叫作“哑巴”,在他母亲如一片枯叶被秋风刮走之后。几年过去了,男孩仍然沉默寡言,而他的父亲,成了一个又穷又懒的酒鬼。 
  这时他在离家六七里地外的镇中学上初中。夏天来临的时候,他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个仇人。这个人不是他烂醉如泥后给他耳光的父亲,也不是老是给他白眼的班主任老师,而是跟他一样坐在教室后排的同班同学龙小茅。一般来说,坐在后排的都是成绩较差的后进生,但他与龙小茅是不同类型的两个。他是不声不响的,从不调皮捣蛋,让人忽视他的存在。而龙小茅却总是“存在”着,热热闹闹的,总要想方设法把前面同学的后脑勺,变成一张张怒目圆睁的脸庞。 
  龙小茅也有相对老实的时候,那是在英语课上。龙小茅天不怕地不怕,对英语老师倒有几分畏惧,不肯安分守己的他,在英语课上也不敢太放肆。他们的英语老师姓曹,一个年轻得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女人,身材纤瘦,看上去非常柔弱,对他们的要求却十分严格。比如她让学生读课文,是不允许默读偷懒的,在她的眼皮底下,每个人的嘴巴都要像金鱼,不停地翕张着。谁要将嘴巴闭上了,那就是条垂死之鱼,当心会从鱼缸里捞出来,扔到阳光底下去曝晒。这一天的英语课上,龙小茅却鬼迷心窍了,或许是课前休息时追打得太猛烈的缘故,上课后他的脸还在黏乎乎地散发着热气,青春痘也一颗颗闪闪发亮。他捏着夹克衫的下摆,不住地扑扇着。曹老师停止了讲课,平静地让他别动弹了。龙小茅听话地不动了。等曹老师刚一转身向着黑板,他又扑扇开了。曹老师又将身体扭过来,恼怒地瞪着他。“龙小茅,你不是热吗?热了不晓得把夹克脱掉?” 
  “不脱。”龙小茅说。 
  “不脱你就不要扇。”曹老师说。 
  “就不脱,要脱你先脱。”龙小茅大声说。 
  曹老师的脸腾地红了,走拢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家伙,我好心好意关心你,热了叫你脱衣有什么不可以?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龙小茅站起来,个子比曹老师高出半个头。他不示弱地说:“我不要你管。” 
  “你给我滚出去!”曹老师指着门外命令说。她真是气坏了,嘴唇直哆嗦。她平时虽然严肃,但从没这样凶过。龙小茅却不理睬她的话,不但没出去,反而又坐下了。曹老师把手里的课本拍在他的课桌上,腾出双手来扯他。龙小茅挣脱她的手,身子朝后仰着。曹老师重又抓住他的衣服,龙小茅对峙着跟她来回拉扯,几个回合后,龙小茅突然转过身去,双手往后一伸,夹克衫从他身上脱离开去,飞入曹老师怀里,然后随她跌落在地。 
  教室里的学生这一天都见识了曹老师的另一面,见识了这个要强的女老师其实还是柔弱的,一个学生真要不服她的管教,她也奈何不了。她的严肃,她的凶,其实都带有外强中干的色彩。她抱着龙小茅散发着汗水味的衣服坐在地上,像抱着一根汪洋中的稻草,一脸无助,一脸茫然。最后她是哭着逃离教室的。 
  仇恨就这样产生了。男孩坐在角落里,怒目看着龙小茅跟曹老师对抗,当曹老师遭龙小茅算计坐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被扯痛了,杀人的念头都有了。 
  无论如何,他是会要报复龙小茅的。但他迟迟没有动手,他知道,一旦动手了,他在学校就呆不下去了。不是他对学校如何留恋,他的家境,他的父亲,以及他本人,都对他提出了辍学的要求。属于他的读书时光,只是在苟延残喘。因为有一个人的存在,使得他暂时留在了学校里。这个人就是那天哭着跑出教室的曹老师。 
  他每天背着书包来到学校,似乎只是为了见到曹老师。曹老师在课堂上,他能见到她娇小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曹老师不在课堂上,他就盯着她的单身房门。他坐在教室后面的窗子底下,一扭头就能看见正对着窗子的她的房门。这扇门通常都是关闭的,只有她的花花绿绿的衣裙在风中轻轻摇曳。她很爱干净,每天都有衣服晾晒出来,变幻着窗外的风景。 
  有一天,他听到龙小茅跟同桌胡彬谈到了颜色问题。这天曹老师进了教室后,龙小茅趁起立的机会对胡彬说:“今天是白色。”胡彬很快地回一句:“粉红色。” 
  龙小茅坚持说:“白色。” 
  胡彬也坚持着:“粉红色。” 
  坐下了,教室里很安静,两人看上去都不服气,但不敢再争论下去。 
  第二天的英语课,曹老师刚出现在门口,龙小茅就问道:“今天是什么颜色?” 
  胡彬仰头看着前面,说道:“紫色。” 
  龙小茅否定说:“黄色。” 
  胡彬笑了,说:“你才是黄色。” 
  两人在起立的过程中,嬉笑着互相推搡了一把。 
  此后,每次英语课前,他俩都要围绕颜色问题争论一番。仿佛故意抬扛似的,他们的见解从来没有统一过。他们对结果似乎也并不感兴趣,曹老师开始上课后,他们就不再争论了。 
  他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听着他们争论,茫然不知所云。过了好些天后,他才明白他们争论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注意到曹老师晾晒在廊下的衣服了,龙小茅对胡彬说:“那种衣服是不能晾在外面的。”突然间,他才醒悟地发现,他从来没有见到她晾晒过小小的内衣。他知道女人都要贴身穿着那种衣服的,在课堂上,曹老师领读着课文在课桌间走来走去时,那种内衣有时会在她的衬衫里面若隐若现。她身上穿过的衣服,他都能在她屋前的廊下见到,独独那种小内衣,始终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男孩心里从此有了一个强烈的愿望,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跟龙小茅他们一样,每天都在猜测着她身上小内衣的颜色。有时他会在心里认同龙小茅的猜测,有时又会站在胡彬这一边。有一天,他特意去了镇上的小衣店,心惊胆战地偷看了那种小内衣。那是专门出售内衣的店子,三面墙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洋,强烈的震荡很快就让他头晕目眩了。店主是位年轻的女孩,坐在柜台后也不起身,似笑非笑地乜斜着他。他还没来得及理会她目光中好奇亦或是调侃的意味,就红着脸跑得无影无踪了。从此那些眩目的颜色就像万花筒在他眼前翻滚着,白色,紫色,粉红色……不断变幻着斑斓的色彩。 
  仅有想象是不够的。经过无数次的翻来覆去,想象不再丰富,渐渐变得单调、无聊。最后如同他的作文一样平庸。因为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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