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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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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一个优秀的作家必须经得起刊物的锻打,因为它们冥冥中仍然存在着一种尺度,这个尺度必然会考验到一个作家的基本能力,哪怕你说你自己可以上天人地,只要你是一个作家,就必然会有人以刊物的尺度来衡量你,当然你可以不在乎,但那也仅仅是你个人的私事,甚至算不得什么立场。 
  那么,我到底为什么喜欢盛可以的小说呢?首先我想我喜欢的是她冷酷而凌厉的底层气息,这种底层气息在盛可以的个人气质和经历的基础上得以建立,“她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她绝非是为了想象中的市场前景而把自己篡改为时尚的一部分,也绝非“恍然大悟”后将自己的“知识分子”身份突变为一个虚张声势的“恶棍”,她跟随自己的禀性和天赋上下翻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她自己——她的经历,她的气质乃至她的阅读。据我所知,一些冷门的国学典故在盛可以同志的手上照样可以运用自如,只不过是她暂时还不到,也可以说不想展示这一部分才华的时候。也可以说:她身上的一部分压倒了另外一部分。 
  所谓“底层”,让我们先把对这个词的质疑放在一边,看看它到底会因了视角的不同发生一些什么样的变异:在卡夫卡那里,它可能是长夜历险,站在城堡外面不得其门而入,我们可以轻易地听见一声叹息;在博尔赫斯那里,则可能变成一则旁征博引的趣闻逸事,类似一页用花边的斜体字写就的文稿;而在盛可以这里,则是一把带着锈迹的匕首,她先自顾自把刀磨快,然后找准穴位,手起刀落——婚姻的存在与虚无、人与人之间的探测和界限、以各种各样的欲望为圆心的俗世生活,等等等等,造就了她一批神采飞扬的作品,比如《水乳》,比如《中年丧妻》。 
  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在对俗世生活展开的手术中,盛可以也获得了她自己都不曾料想到的奇妙结局,比如“有趣”,我固执地认为“有趣”是一切艺术的必须元素之一,一个人或一部小说如果“有趣”,“有趣”就会帮他或它最终建立一个坚硬的核心。盛可以同志的《中年丧妻》是我过去几年读到的少数有趣的小说之一,这篇道㈩了相当一部分中年男人心声的小说里始终弥散着…股让人冷飕飕的趣味,类似荒郊野外里突然传出的一两声带着恶作剧的冷笑。笑着笑着你就不敢再笑了,因为你会突然发现那笑声是何等真实,没准你就是梦想杀了自己的枕边人的那个人,我以为:这,就是一部作品最坚硬的核心。 
  一天晚上,我重读乔伊斯的《都柏林人》,之后读《中年丧妻》,说实话,有那么一刹那,我并没有能够分辨出孰高孰下。 
  我怀疑我夸大了盛可以的小说,嗯,有可能,因为我也几乎能清晰地意识到我对她的写作态度的欣赏扭曲了她小说的本来风貌,管他的呢,我还是自说白话吧。是的,我极其欣赏她写作时的耐心、肃穆和旁若无人,她像过家家一样为所欲为,也像在参加自己的婚礼般百感交集,但是,请注意,她的表演没有观众,她甚至更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将病人的肚腹剖开之后,她躲在阴暗的急诊室里欣赏着病人的伤门,根本就不去考虑应该再及时地将伤口缝合好,她戴的手套上还一滴一滴往地板上淌着血,她有可能还要把淌血的声音当作音乐声来侧耳倾听,但对于那可怜的病人,她就是不管。 
  一些人必须要因为自己是盛可以同志生活中的朋友而害怕,我并无具体所指,但是恐怖的因子早已埋下:在既没有喋喋不休也没有横眉冷对的时候,盛可以其实已经从她置身其中的生活里抽身而出,正打算向她经历过的生活叩动扳机,她的抽身而出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说,即使她来自一个货真价实的底层,我也不打算以一个“低层之花”之类的虚言妄语来称呼她,我宁愿称呼她为照妖镜,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你和她远隔重洋,也照样有可能在她的照妖镜里露出原形。 
  我小时候在乡村有一个女玩伴,她总想装鬼来吓唬我,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结果,有一天晚上,我在深夜回家的时候,路过一片竹林,看见竹林里点着一只蜡烛,我的那个女玩伴,席地坐在腐烂的竹叶上,头上缠着一块白布,借着微弱的烛光,学着大人的样子纳鞋底,嘴巴里还小声哼着歌——你说有多么可怕!我一睹之下,不寒而栗,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也照样吓得落荒而逃了。 
  我觉得,今时今日的盛可以,像极了我小时候的那个在竹林里纳鞋底的女玩伴。 
  可怕,很可怕。 
  但是,出于对文学的尊重,我不得不像一个狗仔队般将自己对盛可以同志的好奇继续进行下去,正如持续不断的花腔有可能成为令人厌恶的噪音,盛可以,她何以能始终对生活下手却没有酿出一两起重大医疗事故,也就是说,她所酿造的奇迹在我看来为什么还可以大踏步进行下去呢? 
  我要说到一个字:楚。我有幸和盛可以同为楚人后代,君住湖之南,我住湖之北,我们的老乡屈原生在湖之北,却死于湖之南,为什么我会突然提及屈原?因为我想起了我的朋友、作家张生说过的一句话,他认为,所有楚人的性格已经在屈原的结局里得到了最好的注解:“既然打不赢你,我就把自己打死”,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屈原的死甚至与谗臣和后宫的迫害没有多大关系,我同意张生的解释,此解也为盛可以的小说提供了一个秘密的注脚:楚人,尤其是湖南人,他们破冰船般的果敢,沉默的热情,以及丝毫不惧怕凄绝命运的决心,在盛可以的作品里尽展无遗,同为楚人的我可以轻易找到它们的蛛丝马迹。 
  在烟波浩淼的洞庭湖以南,必然会有一些巫气十足的所在,那是盛可以的故乡,她已经描述过那些阴郁的面孔和湿漉漉的街道,我特别钟爱她的这一部分作品,比如她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边镇》;我的话题是:从那些阴郁的面孔和湿漉漉的街道小发,即使盛可以早已深入都市,由一隅风情扩散而成的湖湘气质也从来与她都形影不离,湖湘气质与她个人生活的频繁动荡、居住地的再三更迭水乳交融,使她无论在哪一地遭遇到写作的激情,都能迅速而即兴地进行记录,“即兴”二字,往往在一些特殊的作家身上:能散发出特别的意义。用诗人英格曼评沦另外一位终生流徙的作家安徒生的话来说,就是“你有在任何污水沟中找到珍珠的宝贵天赋”。 
  类似气质我们在残雪那里遭遇过,在湖南层出不穷的革命者那里遭遇过,现在我们在盛可以的身上再次发现,在这个时代,它是弥足珍贵的。 
  我相信我已经说出了盛可以的秘密之一,更多的秘密我不想再说,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折寿的风水先生,好在盛可以同志还将继续生活和写作下去,不出意外,她的生活和写作将带给更多人以更多的阐释,作为她的同时代人,我还有很多机会向她表达我的敬意,此文结束之际,我愿意抄录一段俄罗斯作家帕乌斯托犬斯基的话送给盛可以同志:“没有什么东西,无论是啤酒瓶颈、黄莺掉落的羽毛上的一滴露水还是街头生锈的街灯,会被一位作家所忽视;任何一个思想,最有力、最伟大的思想,都可以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东四的协助下被表达山来。” 
  ——这是帕乌斯托夫斯基梦想中灿烂的写作时代,毫无疑问,无论是盛可以,还是我,以及更多写作的同行,对我们来说,这个时代近在眼前,因为它就在我们身边。 


落体者(短篇小说)
罗 南 
 “眼镜儿,陔你发球了!”汗淋淋的胖男孩提醒他的玩伴。 
  戴眼镜的瘦男孩抱着篮球说:“那个人老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小胖你看。” 
  “就是呀,真奇怪,刚才我也看见了。”叫小胖的男孩擦擦汗说。 
  星期天上午的太阳艳艳地照着,初秋的天空高而湛蓝。西苑街口的社区篮球场上,两个八九岁的男孩仰起脖子,眯着眼睛盯住球场对面金虹大厦18层房子的楼顶。 
  “那个人在干什么?是不是要跳楼?”小眼镜儿眨巴着灵活的小眼睛,疑惑地问小胖。小胖说:”可能是哩!走,去看看。” 
  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横过马路,往18层楼的前坪走去。 
  “哈,他站着不动了,可能看到我们俩在看他。”小眼镜儿兴奋地咧开嘴笑了。 
  “头发很长,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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