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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们始终都处在明处,为的是客户相信我们是经得住考验和调查的。而这个时候我们的客户处在暗处,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否在阜阳,即便是知道他们在阜阳,他们带来多少人、新带来了什么人我们不可能知道,知道了也不见得认识,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准确判断谁是监视跟踪我们的人,击破第一个轻而易举,击破第二个我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觉得我们这次应该吸取第一次的教训,不能使用各个击破的方法。”
葛伟终于改变了刚才的姿势,吁了口气,拿出烟来,一边在手上墩着烟嘴,一边看着尚心说:“我觉得阿楠说得很有道理,你觉得呢?”
“嗯,不错,阿楠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坏蛋,南霸天就是南霸天,”尚心取笑道,“阿楠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有成熟的方案了?”
“没有没有大嫂,我只是把自己的一点小感觉给说出来了,什么方案?在这一行我还生疏得很,大嫂以后多栽培才是。”
“油腔滑调。”尚可看见罗楠谄媚阿谀的语气就好笑,“又来了不是?一天不奉承人你心里就不舒服不是?”
葛伟一改过去霸道的语气,嘴角歪出一朵小花:
“听了何乐和阿楠的话之后,我简单地想了一下,大家听听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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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爱民急躁地说:“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吩咐下来,让兄弟们执行就是。”
“这一次我们战略重点还是放在乱中取胜上,只是战术上略有不同。这几天我们剩下的四个客户也会相继到来,其中这第一个是奔着你们大嫂,另一个是奔着爱民,这两个还交给你们处理,你们都是老手,加上基础打得比较好,解决起来也顺手一点。相对来说奔着阿楠而来的三个,要棘手一点,阿楠你打算怎么办?”
“是比较棘手。郑志是我和可子一起去见的,上次招待他是可子招待的,我想这次还让可子照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卢雪峰是我和大嫂一起去照的面,而郭佳是我和党哥一起去照的面,大嫂和党哥已经有了任务,可我并无分身之术不可能一个人应付两个,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呢,大哥?”罗楠知道葛伟的心思,但是他决不会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杨修,他深知做人愚钝的妙处。
“呵,阿楠,你怎么把大哥给忘了?大哥可是和他们每一个人都照过面的。”葛伟掐了烟,“这次为了把时间赶在一起,不给对手留有窥睨我们行动的机会,我也参战,阿楠,你在他们这两个最狡猾的狐狸中,挑一只吧。”
罗楠兴奋地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嗯——这两个人相比较而言,卢雪峰虽然是个行家,但他属于勇猛型的,不是智慧型的,比较好对付一点;而郭佳虽然是个外行,但是老谋深算,还有那个巴特尔,看似豪爽,实则狡猾,非常难以应付。我就挑个弱智一点的,把智商高难对付的留给大哥,怎么样?”
“好,正合我意,我喜欢和强硬的对手较量。”葛伟被罗楠一席话说得差点拍桌子,“现在布阵——按照下棋的说法叫布局——已经完成,下面我们说打法。这几天不管是谁的对手来电话,我们只接不回,不管是谁的对手请求见面,一律不见,全部推到27号晚上20点钟开席。爱民和阿楠订两个相邻酒店的包间,心儿和小妹订两个相邻酒店的包间,分别为他们接风洗尘。何乐和申磊再搞一套假牌照,把你们大嫂的新车也换个牌照,暂时充当一下业务车,何乐做爱民和阿楠的司机。申磊做你大嫂和小妹的司机,我打车单独会战郭佳,22点钟之前务必结束战斗,把提货时间全部定在11月28号11点28分,地点我再另行通知大家,让这各路的兵团来个大会战,我来个真正的乱中取胜。大家听明白了吗?”
一一零
“Yessir!”几个年轻人一起打了个立正,齐声应道,活像港台片里警队出发前的情景。
接下来的几天里,尚心、党爱民、尚可的手机都快打爆了,特别是罗楠的手机,几乎是一刻不停。不是催见面就是打听什么时候到货,要么就是喝醉了酒发起满腹的牢骚。他们四个人一概曲意逢迎,好话说尽,一再表示,对于这次对朋友的慢待,心中整日不安,在外地办事都没有心思办了,一心只想赶快回去,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争取在27号从外地赶回阜阳,好好款待一下好朋友,以表达内心的歉意,到时候是打是罚,见了面再说吧。
按照尚心的说法,这种冷处理是在滴水成冰的气温下,往客户坚固的心理防线和热切的心理渴望两种火焰上,浇注凉水,不能太急,要一小点一小点地浇,浇得太急太猛,就会一下把火浇灭,客户极有可能会打道回府,生意就砸了。要浇得有艺术水准,让客户的心理防线和渴望在自我斗争的矛盾中备受煎熬,渐渐冷却和凝固成冰。单等27号他们一出现,给客户来个高温的速溶,让客户感觉一直以来苦苦期盼、等待的渴望马上就要来临,仿佛冰雪消融的春天莅临眼前,止不住还要做上一夜的美梦,什么样坚固的心理防线也会被无形地溶解,不崩溃也成了残垣断壁,要打胜仗就忒容易了。别说几个利欲熏心的家伙,想当年“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还不是在韩信、张良的四面楚歌的心理围攻之下,防线崩溃,兵败垓下,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
一席话把何乐、申磊两个小青年听得是五体投地,一激动,崇拜得简直要把葛大嫂当成朱元璋的老婆马大脚,就差没喊“割(葛)大脚”了。
2005年11月27日,农历10月26,五行属水,八卦为坎,适合祭祀。
这一天,终于在以卢雪峰、郑志、郭佳、牛军、伍杜为首的五路神仙,以及以葛伟、尚心为主的东道主,共同的期盼和翘首遥望中到来。
党爱民、何乐、申磊摩拳擦掌,尚心、尚可巧妆打扮,葛伟面不改色,罗楠冷静异常,一个个不停地舔着嘴唇,跃跃欲试。一个月来的任何一个时刻,仿佛都没有今天焦渴难忍,都在等待着葛伟的手机准确地跳到7点30分上,大家好一起对时间。
现在的时间是7点28分,葛伟看着舔嘴唇舔得异常厉害的何乐说:
“乐子,说你不要不服气,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师傅,你师傅今天晚上一共才舔了3次嘴唇,你舔了不下30次。你知道舔嘴唇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心虚和胆怯,没有自信心。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心里多急,心火多旺,都不能以舔嘴唇来缓解,这样很容易就会被对手看出你的破绽。好了,现在对时:……5,4,3,2,出发。”
一声令下,7个人动作麻利地出了乡村旅馆。葛伟出了门并不停留招呼,步履矫健,在北三角广场打了车,直奔人民路的东坡肘子馆。
何乐开着接待专用车宝马M6,先把党爱民送到了颖上路的六福居,然后把罗楠拉到羊蝎子火锅城,把车停靠在两个饭店的中间地带接应。
申磊驾着尚心的法拉利,把尚可卸在了清河路的小肥牛火锅,然后送尚心到金鼎鸡,同样把车停在两个饭店首尾呼应的地方。
三班人马没有一班在22点按时返回的,最晚的就是葛伟,一回来就把刚装进肚子里的、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股脑全放了出来,然后直着嗓子叫唤:“郭佳,我欣赏你,你是一个让我赏心悦目的生意伙伴,赏心悦目知道吗?就是像我老婆赏心(尚心)……不对,就是看到好的景色让人心情愉快,你,郭佳,和巴特尔这对草原组合,就是草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来,再干一碗。”
“还喝啊大哥?”罗楠为葛伟清扫着地上飞禽走兽,“你到家了。”
“是吗?”葛伟睁开了眼睛,“谁把我送回来的?”
“不会吧大哥?”党爱民听到葛伟的嚎叫,也从房间里过来,“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那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有没有带着尾巴回来?”
“别急,让我想想!”葛伟拍着头,“嗯——嗯——想起来了,不会有什么尾巴,记得巴特尔问我住在哪里,说要送我回来,我说北三角乡村旅馆,他们当然不相信——这个社会你说实话一般都没有人相信——我出了门的时候,还特别清醒,在出租车上也清醒,怎么在北站下车后,被风一吹,就迷糊了呢?”
何乐、申磊、尚可也过来了,又是端水又是拿毛巾的,尚心在葛伟的背后为他捶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