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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辰纲押送到东京后,我又回到了阳谷县。时已中秋了。秋风瑟瑟,黄叶飘零。我孤坐在明月下,品尝着月饼,百无聊赖地望着明月发呆。不错,今天是八月十五,各家欢声笑语不断,唯有我这里冷清无比。哥哥没有来找我,我并不意外。
正在我想着什么时候离开阳谷县时,门响了。我诧异地去开门,心想这个时候谁会来看我。离门有几步时,我的心咚咚跳了起来,因为,我闻到了一种香味,那是金莲身上的味道。
门开了,金莲笑吟吟地站在外面。
望着目瞪口呆的我,她却不惊不诧地进了门,臂弯里还挎着一只竹篮。
我情知西门庆已把她纳为妾,不知她为何深夜单独来访。女人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西门庆的家规又是那么的森严。
来不及多想,金莲打开篮子,里面是一色的佳肴,还有一坛“女儿红”,揭开盖子,醇香扑鼻。她依然是微笑地看着我,她的微笑令人无力抗拒。
稀里糊涂的,我们俩就喝完了整整一坛酒。这期间,谁也没说话。
酒杯掉在地上,金莲倒在我的怀里。
“松哥哥……”她惺忪着眼,面颊潮红,柔柔地叫我。
“金莲……”
“松哥哥,我好想你……”
一句话,把我的柔情蜜意勾了出来。我也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我爱金莲,却没有办法和她天长地久。
“金莲,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捂住了我的唇,不让我说下去。“我总想找机会来找你。可西门庆家防范森严,我根本没有机会。今日他家大宴宾客,趁乱我才偷跑出来……松哥哥,我要你——”
她揽紧了我的腰,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也想要她。
我们互相脱去对方的衣衫,在月光下,她的裸体雪白丰润,奶子翘翘的,如挺拔的山峰。我抱起她要进屋,她却不要,目光瞟了一下院中的石桌。
我明白她的意思,把几件衣衫胡乱铺在上面,然后把她放了上去。她的腿修长,高高竖在空中,宛如两棵白嫩的葱根。我低头吻着她的足,她的光滑细腻的腿肚。
“松哥哥,我要你,你进来……”金莲在低低的呻吟中召唤着我。
我进入了她。温暖而又充实。邻居猜拳行令,这里娇喘连连。我从未感到如此的顺畅,可是,正当我们水乳交融物我两忘之际,门“哐”的破了,西门庆带着一帮家丁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各式家伙。
我并不畏惧这种场面,打架对我来说再容易不过。可是,身下的金莲忽然说了句令我崩溃的话,“武松强暴我……”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复杂而又凌乱。我陡然明白,这是一场阴谋,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我最心爱的女人竟串通旁人来陷害我!
西门庆等围了上来。而我还在金莲的身体里,举着她的双腿,傻愣愣地呆在那儿。我想看看,到底谁敢向我出手。
我猜的没错,没有人!没有人敢向我动手!
我从容不迫地继续我的事,这时的金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再是幸福的呻吟,而是痛苦的哀叫。旁边一大帮子英雄救美的人为了自己的生命,宁愿看着美人裸着身子受人强暴。对于这些家伙来说,把美好的东西弄坏也算得上一件有趣的事情。
所以他们宁愿把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坚持把剩下的几十下一下一下地细致地做完,虽然我明显地感到了她那里面的干涩,虽然我的心底在滴血。西门庆在旁边许下重利,却始终无人敢动手。
我泄了。
穿上衣服,我走到西门庆面前说:“咱们去县衙吧,我听凭处置。”
西门庆马上点头说:“武都头请行!”
走到门口时,我回过头,看了躺在石桌上的那个女人一眼,她的黑发低垂着,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裸体依然雪白如玉,只是这一切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县衙,西门庆告我“奸淫良家妇女罪”。我不吭声,县太爷问我时,我说,“要知道,女人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西门庆的侍妾怎么出现在我家里,反正我没把她劫来。”
县太爷说:“可你和潘金莲弄事总是真的吧,何况是她亲口说你强暴她。”
我冷冷一笑,心里恨透了那个女人。
最后,我被定了个“诱奸妇女”的罪名,发配沧州。面对衙门前黑压压的瞧热闹的人,我抱歉地笑笑,冲他们揖揖手。人们大笑,我也大笑,只有西门庆和县太爷没笑,他们俩互相对望了一眼,吩咐衙役把我押了下去。
我看见哥哥也在人群里,和大家一起看热闹。
两个我最爱的人都把我抛弃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六
在发配沧州的途中,我杀了两个衙役。
并非我要逃跑,而是不杀他们我就要死。虽然我认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就是要死也轮不到他们了结我。
刀架在脖子上,他们很快供出了幕后主使。不错,是西门庆,他买通两个衙役在途中结果我的性命。
两个人头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闻着空中浓浓的血腥味,我深深地吸着,贪婪地闻着。我的杀戮生涯要开始了,我很久没有杀人了。
回到阳谷县时,哥哥已经死了三天了。
据说,是得暴病死的。
而在他死前,他的“武记炊饼店”已成了“西记炊饼店”,招牌又换回原来的。我不知道西门庆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哥哥的店铺夺走,我只知道,当没有了这家店铺时,哥哥一定痛不欲生,因为这是他的命根。
我想他失去店铺时就应该明白了,没有我的庇护,阳谷县任何一个人都敢欺负他。
不管他怎样对我,我始终都是他的弟弟,我当然要为他报仇。
更何况我们的仇人都是西门庆,还有,潘金莲。
深夜挖开哥哥的坟,开棺,让被我抓来的仵作验尸。银针刺进尸体的喉咙,银白顿时变成乌黑。显然,他是被毒死的。
我根本不相信哥哥暴病而死的鬼话,果然被我不幸而言中。
听人说,哥哥没了店铺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屋内。他的四个侍妾全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常常借酒消愁。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他醉死在屋内,谁也没有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抓来卖酒的薛三,面对明亮亮的钢刀,他哆哆嗦嗦地说出,西门庆曾把一包药粉倒入一坛酒内,让他给武大郎送去……
手起刀落,薛三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下,他的眼睛还骨碌骨碌地转。
次日上午,我一身血,站在鸳鸯楼前,西门庆正在上面喝酒。
我扯去衣衫,赤着胳膊,一跃而上,跳进二楼,钢刀一闪,两个人头已落地。可惜,他们并不是西门庆,只是西门庆的客人。西门庆见状,拖起椅子扫将过来,趁我躲椅子的当儿,飞身而逃。
当他跑到楼梯时,一柄钢刀从他的后心穿过。刀尖穿出了他的身体,刀身往下一移,他给一劈两半。
我从容地割下他的头,剜了他的心。
阳谷县空气如凝固般,街口从此空无一人。我并不奇怪,有我这个恐怖分子在,有人才奇怪呢!
把西门庆的人头扔在哥哥坟前,这里已经有四五个人头了。
但还缺一个。
我站在坟前定定神,仰头看看天空。天空依然很蓝,很清澈。我朝南飞的鸟儿笑了笑,但它们没有对我笑,顾自赶路。
我低下头,因为孤独,心里很压抑。
叹口气,我还是去了西门庆家,去找那个女人。虽然我非常不愿找她,但腿却带着我到了那里。
西门庆家没有人。往日门庭若市的场面我记忆犹新,只可惜那种热闹将一去不复返了。
他家的人都逃了——希望她也知趣地离开。我心里默想。但在一间漂亮雅致的闺房内,我还是见到了她。
她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我,平淡地说:“你来了……”
语气相当平和,似乎她早有准备。
“我来了!”我说,“你倒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别人都走了,你还留着,你当真不怕死吗?”
“死?”她扬着眉毛,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生都不怕,还怕死吗?”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好像是说,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一了百了,什么都解脱了。我娘死的早,爹爹好赌,借了张大户的高利贷,结果我就被爹送给张大户抵债。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