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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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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是这些城堡内部的庭院、广场的空无一物,正是它们那种纯粹是牧场的样子,比任何防范措施更有效地保护了残留的一切,没有留下人可以拿走、风雨可以破坏的任何可见之物,这样起码保存了一个永久性的整体外形,这在其他情况下是无法确保的。
  把城堡建在这座孤山上,标志着某个能够深广地、有远见地进行推理的古代智者所做的深思熟虑、具有战略眼光的选择,在将这个庞大的计划付诸实施以前,显然对周围地形、地物及其对城堡的影响进行了长时间的考虑和构思。是谁一锤定音地说出了〃就建在这里!〃---不是那边那座山,不是山后面的那道岭,而是在这个最佳地点?此人究竟是比利其人或是杜洛特里基人的某个大人物,还是不列颠联合部落的巡技师,这一点将永远是时间的秘密,他的身躯,他的面孔,他重重地一跺脚说:〃就在这里!〃时的腔调---这一切都已不可能再现。
  在最靠里的一道城墙内,虽然地方很宽阔,人粗粗一看惟有置身一片和风吹拂的丘陵草原之感,然而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却更其增加,因为身居此处的夜行者知道自己和其所有的同类之间隔着那三道同心的圆形土墙,在这样一个夜晚,即令听到被幽灵追赶的人所能发出的最悲惨的叫声从此地传出,也不会有谁想到要爬越土墙进来。我来到一个中央的土丘和台子---这是整个工程构造的顶点和轴心,白天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几乎一览无际。在这个台子、或平台、或讲坛上,竖琴很可能铮铮地弹响过大致成调的曲子,以赞美骁勇、力量和残酷、或赞美崇拜、迷信、爱情、诞生与死亡,但也许从未赞美过单纯的爱心的善良。从这里国王或首领犀利的目光一定无数次地越过开阔地带投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埃森宁古道,眺望前来救援或前来进攻的军队。
  有人叫我的名字,使我一惊。由于这个地点引起的联想,过去和现在已完全交织在一起,因此一时没有想起这个土丘就是前面提到的约会的地点。我一转身,看到了我的朋友,他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一盏带黑罩的灯笼,肩上扛着一把锹和一把轻便的鹤嘴锄。他对我居然如约前来又喜又惊,我告诉他我是风雨到来之前动身的。
  对他来说,风雨、黑暗、困难似乎都毫不相干、毫无意义,因为他的整个心思都被自己深远的打算所占据。他要我提着灯笼和他一起走。我接过灯笼,在他旁边走着,他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身材矮小,一脸灰白的老式连腮胡子,修剪成两把面包屑刷子的形状。他穿一身黑绒面呢衣服---在目前也可以说是黑棕相间,因为他从脚跟到帽顶都溅满了泥。他对此毫无觉察---除了自己的目的,他对任何事物都毫无意义,对这个目标的炽烈的热情使他的两眼像山猫一样闪闪发光,使他的动作像运动员一样灵活。
  〃晚上这个时候绝没有什么人来打搅我们!〃他凶狠地、开心地嘻嘻一笑。
  我们后退了一小段距离,发现一个类似方角的地方,那是地面高出的一块,表明在周围不规则的形状中间,这里是一个正方形,他告诉我,国王的行宫要有的话就在这里,三个月的丈量和计算使他坚信这一结论。
  他要我打开灯笼的罩子,我照办了,灯光倾泻到湿草地上,我终于觉察到了他活动的意图,便对他说我前来赴约,丝毫没想到他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时刻不只是发思古之幽情而邀我一道漫游古堡,而是另有所图。我问他既然有一个实际可行的目的,他为什么怕人家干扰,不选在白天来干,他平静地指了指铁锹,告诉我他的目的是要挖掘,然后又冷冷地用头点了点映在远处天空的凄凉的告示牌,我又问,他作为一个有头衔的、专门的知名文物专家,鉴于对这种事情的惩罚是那么严厉,为什么不去取得必要的许可?他又以一种强压下去的开心而凶狠地嘻嘻一笑,说:〃因为他们不会给你许可!〃
  他立即动手去挖开地面,然后抡起鹤嘴锄接着挖,一边干一边安慰我说,有惩罚也好,没有惩罚也好,是正当的也好,是盗挖也好,反正有一点他心里有底,那就是在天亮以前不会有人来干扰我们的工作。
  我记起曾听说有些人由于热衷于某一学科、艺术或嗜好,而完全失去了约束他们,使他们不致沉溺其中而触犯法律的道德意识;我想这里终于有了一个这种人的例子,他很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因为此时他站起身,严肃地声明说他干此事有一个明显的无可非议的目的,那就是挖开来查究一下,以便证实或否定一种推测,然后重新盖上,他不打算拿走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粒沙子,他说他认为这样做不是什么可怕的罪恶。我追问这是否实际上是给我的许诺?他回答说是一个许诺,然后又挖开了。我对这件活计所出的力是让灯光始终照着洞口,当挖到大约一英尺多深时,他挖起来更加小心翼翼,说不管遗物是多是少,都不会埋得离地面很深,因为这种东西总是埋得比较浅,几分钟以后,鹤嘴锄的尖端的一声碰到了什么石头。他轻轻摸摸地拔出鹤嘴锄,宛如它挖进了一个人的身体一般,他抓过铁锹小心地铲着,很快就暴露出一个像圣坛一样平坦的表面。他的双眼又闪闪发亮了,扯了几把草把表面擦干净,又用自己的手帕擦着;接着一把从我手里拿过灯笼,把它贴近地面照看,照见一幅完整的拼花图案---用五颜六色的细小的镶嵌物铺成精巧图案的地面,一件十分费时、费工的艺术品,他惊喜地叫道他早就知道---知道这不仅仅是个凯尔特人城堡,同时也是个罗马人城堡;前者很可能除了那富于独创性的整体构造之外贡献甚少,后者则把它接过去加以改造,使之成为目前这一令人瞠目的建筑。
  我问:是罗马人城堡又怎么样?
  据他说是关系重大,说这一点证明在这场大辩论中所有的人都错了,惟独他是对的!他说他要再挖一挖,问我能不能等一等。
  我答应了,尽管有点勉强。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勉强的口气。在相邻的一个地方,他这样一个有头衔的、年高德劭的学者,居然以一个工人的熟练重新抡开了锹和镐,有时他双膝着地,用两只手像野兔一样刨掘着,他那旧式的绒面呢衣服和洞穴内侧接触的地方糊满了湿泥巴,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说这个发现实在重要,实在太重要了!他从土里取出一件东西,我们用刚才同样的原始方法在湿草上把它擦干净,原来是一个彩虹般美丽的半透明的瓶子,发掘者一见就发出一连串极度快乐的赞叹声。探究逐步深入,又挖出了一件武器的一部分,令人惊异不置的是,仅仅剥掉了一层近代堆积物的封皮,我们就使自己下沉到了古代社会,最后挖出了一副相当完整的骷髅,他全身俯在上面,身体对身体地把它在草地上摆好。
  我的朋友说这个人一定是在此阵亡的,因为这里通常不是葬人的处所。他又回到沟里掏着,触摸着,从一个角落拿起一块沉重的东西---一个四五英寸高的小偶像,我们照以前一样把它擦净,那是一尊小塑像,看起来像是金的,或者更可能是青铜镀金。显然是墨丘利⑤的像,因为它头上戴着一顶阔边帽或者说是有翼帽,那是该神祗通常的头饰,再仔细一看,发现做工光洁精细,而且由于埋在含石灰的土里,保存得每一根线条都像工匠完成当初那样鲜明清晰。
  我们仿佛置身于古罗马的城镇广场而不是站在韦塞克斯的一座小山上,我们全部心思都在那个古老帝国---这个僻远的地方都是它的版图---的这一格外珍贵的文物上,而忘了现实世界的一切,直到暴风雨突然卷土重来,才猛然醒悟,我抬头一望,只见宽阔的云罩又降临到要塞城堡的上空,仿佛就搁在内城墙上,把月光全部遮蔽,我转过身去背对着暴风雨,一边继续用灯照着洞穴,我的伙伴毫不在乎地继续挖着,他完全置身于两千年以前,认为眼下的事情虚幻如梦不屑一顾,然而他终于累倒了,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看自己的成绩,灯笼的光从沟这边照到摊在沟那边草地上的高个头的骷髅上,急骤的雨点已经把一块块骨头冲刷得干干净净、光光溜溜,头颅的额骨、颧骨和三十二颗牙齿摆在那里在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和第一次一样,这次暴风雨也是一阵夹有雪雹的风暴,也和前次一样来得猛去得急。我们停止了挖掘。我的朋友说已经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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