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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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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便发出一种笼在香雾里的,醉人而非人间的,神秘的音乐来。传出来的声音好像是人数繁多的赛会行列的歌,一种好像是由许多人唱出来的,回荡而忧郁的歌。但是这种遥远而优美的怨歌的忧郁却是非常温柔而甜美。一听到了这种声音,那些继续地在窟口的周围徘徊着的大部分的人,便立刻要冲到窟底里去。
  各种的探讨都做到了,把一个人身上缚了一根结实的绳子叫他进去,这样如果他一通信号,人们便可以把他拉出来:可是每次作这种试验的时候,结果总是一点信号也没有,拉出了那根解松的绳子而已。有一次,人们在一个人的腰间缠了一条金属的腰带,腰带上镶了一条铁链放下去:可是他们却拉出了腰带和铁链,人却没有了。他怎样能解脱自己呢?。。。。。。又有一次,一个人带着一个自己的朋友的尸身下去。。。。。。他们想知道这窟是否也接受死人的。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拐角的前面的那条小路上发现了那个尸身;但是那个带着死人下去的活人却一去无消息了,正如往常的情形一样。从此以后,可以断定这窟是只让活人进去的了。
  人们想了另一种法子而试验了几次;那就是把动物赶进洞去。
  它们过了一会儿便出来了,可是他们是惊怖而昏乱地出来的;而它们一生便从此不做一声了。它们出来之后都变成哑子了。从那窟里出来的动物:狗、猫、羊、牛、狮、鹅,在它们以后的一生中都不叫了。而且从来没有人看见一只蟾蜍,一只耗子,一只蜥蜴,一只苍蝇,或是一只蚊子进洞去过。
  人们也几次试验叫几个人互相紧握着手下去。当第一个人走到转弯的地方而转了弯,他便放松了自己的旁边的那个人,随便那另一个人握得怎样紧也没用,于是他们在窟底的沉默之中消失了,否则便是整排的人都不见了。
  各阶级的人都在那神秘而音乐的洞里失去过。有一次一个一家之父被那神秘拉了进去,他的儿女们都聚集在洞口呼喊他:〃父亲!
  父亲!〃接着他们便都继续着他被拉进去了。可是那使国王和全国惊恐的,就是常常有一对对的青年情人和青年的新婚夫妇都会让自己被那洞窟吞下去,这是一种受人爱好的蜜月旅行一种没有归期的旅行。照这王国的繁生的习惯,一家人家大都是有十个以上的孩子的,这种青年夫妇的继续的失去使主治者十分不安。
  一条神怪的条例下给全国家的王侯叫他们把到达那窟里去的道路都断绝交通。而且甚至有一个王侯也在那里失去了:从那个时候起便没有人敢走近那面去了。可是那不能避免的魅力是那样的大,以致不得不决定在洞口派守卫兵站岗,用武力去防止任何人进去。
  可是结果是连守卫兵自己也进去了;而当那些守卫一屈服了之后,那些逗留在外面的人们便也都跟着下去了。
  可是那些自杀者的行为是很奇怪的。在这国家里不会有这种行为的发生好像是当然的事,因为凡是一个人厌倦生活,他只要到窟底去,用不到自杀的:然而事实竟并不如此。在这王国的这神秘的窟那里,发生过许多的自杀事件过,而大部分的人却都是正在洞口边自杀的。这可以观察出,他们是想走进去的,可是在远未达到那致命的转弯的地方之前,他们走了几步便回身了。有一次有一个穷人患着一种忍无可忍的苦痛的长病,他便自杀了,他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他之所以到洞边去而又回来者,便因为他怕在洞里还会继续痛苦而不能自杀---因为怕一种永久的痛苦。
  政府拿这窟来作处死刑之用。不把定罪的人处死,而把他们送进窟里去;他们当然是十分高兴受这样的处置的。然而,并不是大家都是如此,有几个人恐怖地战栗起来不肯进去,即使洞口的弓手们恐吓着他们说要把他们射死,他们还是不肯。有几次那些兵士是不得不把那帮可死而不愿葬身在里面的罪犯的尸体从洞口转弯的地方抬出来。
  有一次从一个辽远而渺茫的国度,从一个不可考的迢遥的地方,来了一个盲目的老乞丐,伴着一个年轻的孩子。那老人只说着他自己的方言,一种在这王国里是绝对听不懂的方言。当他和那引导着他的孩子说话的时候,虽则他的话是很简短,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他是在说着什么。但是这孩子却稍稍能说一点这王国的语言。这老人有时唱着歌;而他的歌声却和那在秋日的薄暮,笼在醉人的香雾中从那窟里而升起来的辽远而神秘的歌声,微微有点相似。这种歌好像是马大和马利亚的兄弟拉撒路被基督从坟墓里救起后,在第二度生命中工作时所唱的歌。每一个人都停了下来听这盲目的可怜的老人;而一切听了他的歌声的人,便都跃跃欲试地要到树林里去,一直到达到了那块空地,在窟里消失了自己为止。
  有这样一回事发生了:那个盲目的老乞丐和那个孩子竟移步向树林中去,接着到了那块空地,接着又向窟里走去;那老人由那孩子引导着,排开密密丛丛的群众,唱着歌顺着小路走进洞里去。那个引导着他的孩子并没有回来;但是那盲目的老人却回来的---几百年中仅有的人!大家都拥挤过去看他。他盲目着回来,像他进去的时候一样,而且他所说的话没有人能懂得一句;而且也没有人能从他的音调,他的手势,或是他的举止上推测出什么东西来。他后来在浓密的树林中不见了,从此便没有人听得他的消息了。但是他的从窟底的归来,这惟一的归来,却在人们的心头印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在这王国里,整个的,绝对整个的生命,是依赖着这个窟的神秘而存在的。一切的艺术,所有的科学、文学、政府,一切都是集中于它的。人们死在那儿,正像死在任何地方一样。哦,是啊,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像别国一样地,因同样的病,取同样的方式而死的。
  在窟口的附近,时常有一大群的迷醉了的人们聚集着,他们在那里度时,度日,度月,度年,有的竟度尽了终生,凝看着那小路的拐角处。而当从洞底里传出那由一个辽远的合唱队唱着的甜美而忧郁的歌声来的时候,这大众的人便聚在一起,陶醉于这奇异的音乐,和那同样奇异的笼着音乐的馨香。这些不幸的人大部分都不敢走到里面去,于是他们渴望着窟底,在窟口的附近可怜地死去。这树林附近的树丛里,是搭满了茅舍和蓬帐,那便是这些迷醉了的不幸的人们的蔽身之处,而每当一个人最后决意进洞去的时候,其余的人都恐怕地又艳羡地凝望着他。虽则是屡次失望在话别的时候,他们还老是,老是,老是对那进洞去的人说〃让我们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吧。我们叫你的时候回答我们啊。〃可是回答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在这王国里,有许多人,当然是大多数人,从来没有走近窟去,或甚至走近那包围着这窟的树林去过,但是他们也像别人一样地迷醉着这窟的神秘有几个人---这种人为数也不少---竟认为这种东西是不屑谈起的;但是或许他们竟是那最关心着它的人,而那些否认这样的窟的存在的人,虽然是屈指可数,但也竟有几个。
  在这王国里,一切的哲学,一切的科学,一切的文学,如我们前面所说的一样,都满布着这个洞的秘密;而那特意想使人不晓得这个秘密的一切的哲学,一切的科学,一切的艺术,一切的文学,大部分反都充满了这秘密。人们越是不大说起它,它越是要印到人们的想像中来。
  在这王国的思想家之间,关于这个窟洞有些什么的假设和学说都是数不尽言的。这也是当然的事情。有人提议叫工程师开辟另一条道路通进去: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敢下第一锄的工人。此外,人们记得有一位王侯曾经要把这窟口用一道墙围起来过,但是那些开始工作的人们,不是丢开了工作走进洞去,便是不久就死了。而且每天早晨,总是发现前一天的工程已经被毁了。为了这个原故,这计划便不得不抛弃了。
  在邻近的人民之间,这个窟的神秘是一种混着恐怖的谈笑的主题。到这个王国里来探讨这秘密的一切的外国人,不是什么也没有探讨出,便是不回去对人讲他的所见了,因为他们已屈服于这奇异的魅力而失在窟里了,或则便是他们甚至连这个树林也没有能力进去,便回去了。那走进了树林,一直走到那永不下雨的空地的外国人,总是走进窟底里去的。这是没有例外的。
  至于那些连树林也没有能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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