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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济里奥表兄 [葡]埃萨.德.克罗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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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仿佛墓石上一样,黄色的钉子上挂着个万世花圈!
  “只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巴济里奥告诉她,“还算不错:非常隐蔽、非常安全……只是不够豪华……”
  “没关系。”她低声说,随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掀起玻璃窗上的窗帘一角:对面是一片简陋的房舍,一个花白头发的鞋匠在门前钉鞋掌;一个小店铺门口有束金雀枝花晃动。旁边用绳子吊着一盒香烟;一扇窗户里有个女人正伤心地晃动怀里的病孩子,孩子甜瓜色的小脑袋上有厚厚的疮痴。
  露依莎咬着嘴唇,心里难受。这时候,有人用指关节轻轻敲门。
  她吃了一惊,马上放下面纱。巴济里奥走过去开门。一个娇里娇气的、带口音的人低声嘀咕了几句,露依莎只模模糊糊地听见:
  “你们放心吧,这是钥匙……”
  “好,好!”巴济里奥赶紧说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
  “谁呀?”
  “女房东。”
  天开始黑下来,偶尔有大雨点落到街上的石地上;晚霞的余辉使屋里显得更加凄凉。
  “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露依莎难过地问。
  “人家介绍的。”
  这么说,已经有别人来过,在这里作过爱?她顿时觉得床肮脏得让她恶心。
  “把帽于摘下来。”巴济里奥几乎有点不耐烦了,“你戴着这帽子我心里着急。”
  她慢慢解开松紧带,怏怏不乐地把帽子放到长椅上。
  巴济里奥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到床上:
  “你太美了!”巴济里奥吻了她的脖子,把头倚在她胸前,非常温柔地看着她:
  “昨天晚上我梦见了你多少次呀!”
  突然,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马上有人焦急地敲门。
  “怎么回事?”巴济里奥火了,大声喊。
  那带口音的声音解释说,一条被子在阳台上晾着,忘了收回来;要是淋湿了,那被子就完了!
  “我赔你被子!走吧!”巴济里奥吼道。
  “把被子给她嘛……”
  “让她见鬼去吧!”
  露依莎感到赤裸的肩膀一阵发冷,打了个寒战,带着点模模糊糊的无可奈何的心情偎在巴济里奥的双膝间──舵手那张呆头呆脑的脸一直看着她。
  这样,一条准备开航进行浪漫旅行的快船,刚一启航就在河里的泥淖中搁浅了,本来指望乘船到清香宜人的森林去的,冒险大师现在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后甲板上,捂着鼻子,以免闻到臭水沟的气味。
  露依莎开始天天出去,儒莉安娜马上想:“好啊,去会那家伙了!”
  她的态度变得更加谦恭。露依莎5点钟回来,她带着下人特有的谄媚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门打开。真是关心备至!真是分秒不差!掉了一个扣子,一条缎带歪了,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说:“夫人,非常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一次。”还低声下气地叹息个不停。现在,她非常关心女主人的身体,关心她的穿着,关心她晚饭吃得怎么样……
  然而,自从女主人开始到“天堂”去,她的活多了:要天天熨衣服,往往到晚上还要洗衣领、镶边、袖口,伏在洋铁皮大盆上洗到11点钟。但她毫无怨言,反而对若安娜说:
  “哎呀,看到打扮得这样整齐漂亮的女主人真叫人打心里高兴!
  少见呀!我的天!少有呀!我不是故意这么说,是打心眼里高兴。并且,感谢上帝,我现在身体也好,不怕活多。”
  她不再嘟囔女主人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反而一再对若安娜说:
  “这夫人呀,嘿,简直是个圣女!心地善良,能忍受……没有比她再好的了!”
  她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胆汁色,也不再痛苦地痉挛。有时候,吃晚饭或者晚上,她在若安娜旁边借着油灯一声不响地缝衣服,会突然间脸上露出微笑,眼中射出兴奋的光芒。
  “儒莉安娜太太,看样子你好像想起了什么好事……”
  “若安娜太太,这心里高兴呀!”她心满意足地说。
  她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嫉妒心;有一天,听说博士的女人热尔特鲁德斯在9月的一个节日上穿了件簇新的缎子连衣裙,她竟然毫不动心,只是说:
  “有一天我也要穿新衣裳,而且要好的,时装店订做的!”
  还有几次,她含含糊糊透露出不久就要富了的想法。吉安娜甚至这样问过她:
  “儒莉安娜太太,你在等着接受遗产吗?”
  “也许吧。”她干巴巴地回答说。
  她越来越讨厌露依莎。上午,看到她梳妆打扮,往身上酒花露水,哼着小曲照镜子,她就走出卧室,因为一阵疯狂的仇恨涌上了心头,她唯恐按捺不住发作一通!恨她的衣服,恨她那兴高采烈的神气,恨她的内衣,恨她要去会见“男人”,恨她女主人的优越条件。“臭女人!”露依莎出门的时候,她悄悄窥视,望着她沿街往上走,随后带着愤怒的冷笑关上玻璃窗:
  “小泼妇,你去寻欢作乐吧!我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一定到来!一定到来!”
  确实,露依莎寻欢作乐。她每天下午两点钟就出去。街上,人们已经在议论“工程师的那位现在有了圣米格尔式的情夫。”
  她刚绕过十字路口,人们就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他们肯定她去会那位“花花公子”。在哪里?这是煤炭店老板娘最关心的问题。
  “在旅馆里!”保拉小声说,“因为所有的旅馆都是干丑事的好地方。也许……”他想了一下,轻蔑地补充说,“也许在下区一个肮脏地方吧!”
  烟草店老板娘感叹说:“那夫人本来很明白事理呀!”
  “我说埃列娜太太,没人管的母牛全都让舔嘛!”保拉带着很重的鼻音说,“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除了我以外!”烟草店老板娘表示不满,“我一直是个正派女人!”
  “可她呢?”煤炭店老板娘说,“谁也没有说过她有什么不好!”
  “我说的是上层社会,说的是那些贵妇们,那些拖着绸缎衣服的女人们,她们是一伙混帐东西!这我可清楚!”他接着严肃地说:“老百姓更讲道德,老百姓是另一种人!”他把手插进口袋,叉开双腿,低头看着地上,若有所思:“当然是这样!当然是这样!”看样子他确实认为,老百姓的美德比人行道上的石子还多!
  塞巴斯蒂昂在阿尔马达小庄园住了两个星期,回来以后听到若安娜姨妈说的“大新闻”,吓得魂飞天外:现在,小露依莎天天下午两点出门,表兄再没有去过;这是热尔特鲁德斯告诉她的;这成了街谈巷议的唯一话题……
  “难道那可怜的夫人不能到商店给自己买点东西?”塞巴斯蒂昂叫道,“热尔特鲁德斯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不明白若安娜姨妈怎么会让她到这个家里胡说八道!
  “罪孽呀!瞧你这脾气!”若安娜姨妈非常生气,“孩子,真的,那可怜的女人说的都是在街上听到的!她还为露依莎说话呢!为她说话,还埋怨街上人们说三道四呢!这叫什么事呀!”若安娜姨妈嘟嘟囔囔地出去了:“瞧你这脾气,我的天!”
  塞巴斯蒂昂叫住她,安慰说:
  “若安娜姨妈,究竟谁在说呀?”
  “谁在说?”若安娜姨妈没好气地说:“整条街都在说,整条街!整条街!”
  塞巴斯蒂昂心急如焚。整条街!这还了得!若热在的时候她从不离开窝,现在却天天出去,原先邻居们对那个人来访已经嘀嘀咕咕,现在自然对她天天出门说三道四!这正在让她声名狼藉!而他却无能为力!去提醒她?再有一次那样的场面?不能。
  他去找露依莎。当然,什么事也不想跟她说,只是去看看她。不在。两天以后又去了一次。儒利安娜来到大门口,带着冷笑说:“刚刚出去。到教堂准能找到她。”终于有一天在圣罗克街口上碰到了。
  露依莎看到他,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为什么在阿尔马达呆了那么久?故意躲着吗?”
  “有木匠在那里干活,我得看着点。他呢?”
  “还好。有点烦闷。若热说还要耽搁一段时间,我非常孤单。朱里昂不去,顾问也不去,谁都不去。有时候费里西达德太太去看一眼,她现在忙着拜附体神呢……虔诚的信徒嘛……”她笑了笑。
  那么,她到哪儿去?
  去买点东西,然后找时装裁缝……“塞巴斯蒂昂,来坐坐呀,嗯?”
  “我一定去。”
  “晚上去吧,我太寂寞了。经常弹钢琴。那架琴可顶大用了!”
  当天下午,塞巴斯蒂昂收到若热的信:“最近看见露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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