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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察被容儿推开,怔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容儿举杯笑道:“那容儿就敬将军一杯,多谢将军的厚礼。”
哈察望着容儿微笑却没有多大感情的脸,呆了一下,欣然举杯。
不知为何,容儿还是不能接受哈察的转变,或许说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转变。在她心里,哈察依然是那个将军,虽说已是自己的丈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容儿的心里,她,还是不能将他当作自己的丈夫。
哈察好似看透了容儿的心,也不再勉强,道:“区区小礼,何足挂齿。格格言重了。”
和柔偷偷看了一下容儿,再看了一下哈察,心里一凛。
容儿道:“这是我特地吩咐做的江南小点。不知将军是否喜欢,尝尝味道如何。”
容儿依然彬彬有礼,举止大方。但是在哈察的眼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昨晚他看到容儿失魂落魄的离开的背影,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格格如此脆弱的一面,就像那个夜晚,在花园里,月光下容格格那么真诚明亮透彻的眼睛,让他心念一动,他觉得这个格格不是放在玲珑斋里的陈设,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她不是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不是永远都带着那个精致完美的面具的。
昨晚,当容格格像个小鸟一样,沉沉的睡去时,他以为,醒来的容格格不会再戴着这个面具。
可是,今晚,她竟然又重新带上了面具,对他如此谦谦有礼,说着如此冠冕客气堂皇的话。哈察刚刚热的心又冷了下来。他不免觉得有些讪讪无味。
他和婉玉之间不是这样的。他看的到婉玉那颗一心为他的心,但是他看不到容格格的心,容格格的心就像在天空里漂一样,她不在这个将军府里。
容格格脸上依然带着笑,就像哈察的脸也带着笑,只是这中间却又有多远呢。
容儿是第二日到王府的。
生活就像是路线,走来走去,却发现走得还是这几个地方。
福晋看起来很高兴,看来昨晚如嬷嬷和以如已经将格格和哈察之间的事情细细的禀报过了,这让福晋很是心满意足。
容儿昨日已托以如向福晋细细打听和瓴的事情了。礼亲王府的福晋为人十分温婉,和众朝廷命妇关系都关系非常融洽。大家在一起,闲聊无事,宫中的些八卦也是谈论热点。容格格对此并不热衷,只是,无风不起浪,在这个宫中,有些风吹草动,早些知道也是好的。
比如和瓴。
宫中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虽然皇后一直坚持是和瓴有病在身,难以见人。但相信的又能有几个。容儿在坤宁宫所见的一幕,又岂是容儿一人所见。皇后虽然权顷一时,只是,受皇上宠爱而欲蠢蠢欲动的又能少吗?
容儿想的就是,在这个后宫中,谁最能和皇后一博?
锦妃肯定不会,起码现在不会。她聪明的利用皇后慢慢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但是她的地位还不够巩固,她需要利用皇后的时间还长的很,起码她自己还没有具备封后的能力。
宫中其余各个也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机会。
福晋悠悠的道:“听说最近宫里和瓴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其实,和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日何必在皇上面前要故意提起呢,平白无故得惹皇后不舒服。”
容儿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和瓴即将出京和亲,在这朝中也呆不了多久了,皇后何必要把她看的那么牢呢,。”
福晋道:“皇后的气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与平贵嫔本来就有过节,这次和瓴又当面忤逆于她,她又岂会轻饶?和瓴终究都要出去的,额娘知道你与她姐妹情深,为她有所不值,只是宫中的事,你,一个格格又能改变多少。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了。皇后看的了一时,也不能看太久,你和和瓴终有见面机会,到时再诉离情也不迟。”
容儿点点头,叹道:“只是我觉得对和瓴多有愧疚。她落难之时,我却不能助她一把。”
福晋道:“生死由命。只求她和亲时可以嫁的一个如意郎君,夫妻之间可以和和睦睦,美满相处,这也未必是一不好的结局。”
容儿道:“是到如今,只能这么想了。额娘,皇后和平贵嫔到底有什么过节呢?平贵嫔一向生性软弱,我一直以为是皇后欺软怕硬,存心欺负她们母子,听你所说,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福晋道:“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你和和瓴还刚出生呢。听说是卷入宫廷争斗之中,当时闹得也挺厉害的,死了好几个人。平贵嫔大概就是卷入其中,没能和皇后立在一面,事后自然不入皇后法眼了。她又性格懦弱,不受皇上宠爱,在宫中日子也就一日不比一日了。可怜和瓴,受她牵连,这么些年来也没能享受一点皇上宠爱。”
容儿听得有些入神。
福晋忽然道:“这事你可不能和太后、你阿玛提起。尤其是太后。如果被太后知道了,太后会生气的。”
容儿道:“是不是当初太后也参在其中?”
福晋道:“你怎么知道?”
容儿道:“太后曾微微露过一点口风,其中详情她也未肯说。看来,当初宫宦之争,也挺厉害的。”
福晋道:“就是。一晃也都18年了。那还是我们都年轻的时候,现在我和你阿玛都老了,而我们的容儿却这么大了。”福晋不禁深有感触。
时间,有时候流逝的你没有知觉。
正说着,和福郡王的福晋章佳辰福晋来了。
和亲郡王为先皇第十五子,与礼亲王关系甚加。两家福晋走得也很近。
辰福晋一看到容格格,第一句话就说:“格格出阁之后,更为出挑了。”
容格格忙起身谢她。
辰福晋忽然道:“看到容格格,忍不住让我想起我的妹妹来。”
福晋道:“凝贵人在后宫养尊处优,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儿这才想起辰福晋最小的妹妹前年已经进宫接受圣宠,如今已是凝贵人了。
辰福晋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自从凝妹妹进宫,我们姐妹间见面就不是这么容易了。我额娘也不像福晋这么有福气,可以时常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容儿道:“福晋进宫想必也不会那么麻烦。”
辰福晋苦笑了一下,没有应答。
福晋岔开话题道:“难得过来一次,何必谈不开心的事。今日容儿也在,不如我们一起去后花园走走。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容儿和辰福晋先起身并肩向外走去,容儿道:“多日未见凝贵人,不知她在宫中可好?”
辰福晋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妹妹生性倔强,自小又多受宠爱,颇为任性,我就怕她在宫中闯祸。”
容儿道:“可是我听说凝贵人身受皇上宠爱。”
辰福晋道:“那也是前年的事,刚进宫时,她风头过劲,虽身受圣宠,却也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受奸人诋毁,多亏了礼亲王爷和福晋,才抱住了封号,只是要进一步,却也不易了。如今我们全家只愿她可以在宫中安守本分,不要再惹是生非就好了。”
容儿道:“原来凝贵人也是性情中人。”
辰福晋笑道:“容格格真是乖巧,如果我妹妹能有你一份的机灵,只怕如今就不止是贵人了。”
容儿道:“辰福晋太抬举容儿了。容儿只是安于现状,不欲与人相争而已。”
辰福晋道:“这个世界,谁能做到真正的与世无争呢?总是有些担心和忧郁的。”
容儿道:“辰福晋还在担心凝贵人吗?”
辰福晋点点头道:“宫中多险恶。”
容儿道:“也是,就像平贵嫔一样。”
辰福晋心念一动,道:“容格格也知道平贵嫔的事情呀。我听我妹妹说呀,真是可怜。皇后把平贵嫔就软禁在咸福宫,不请太医,不准别人探视,你说,这不是想活活的把人逼死嘛!”
容儿道:“凝贵人也在咸福宫吗?”
辰福晋点头道:“她住在东头,平贵嫔在西头。”
容儿道:“按理说,平贵嫔病的这么严重,皇上或许会来看看吧。”
辰福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但愿会吧。”
容儿道:“即使皇上不来,为什么不请皇上来呢?”
辰福晋有些惊讶,道:“格格什么意思。“
容儿道:“容儿只是惊讶,皇后这么对待一个妃子,后宫众人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平贵嫔说两句公道话呢?”
辰福晋望着容儿。
容儿继续道:“想博得皇上的注意,必须出其不意,才能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