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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 作者:赫尔曼·麦尔维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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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知道,这不可能——哪一位水手给他穿寿衣的话,就会发现,这条疤痕从头至脚,纯粹出自天然……”

  亚哈冷峻而沉静的姿态深深地打动了我,开始我还以为主要来自于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后来才意识到这来自于他那靠着栏杆的姿势,他的那条乳白色的瘸腿。

  这条腿是用抹香鲸的颚骨磨制而成的。那个印第安老头说过:

  “他的腿是在日本海上丢掉的,像他那被毁了桅杆的船一样,不用回家就又补充上新的了,他有好多桅杆呢!”

  亚哈船长的姿态深深地打动了我。

  他把那只鲸颚腿插在甲板上专为他钻的镟孔里,手扶船栏,身体笔直,目光犀利地盯着前方的海面。

  这个姿态之中隐含着一种坚定不移、无所畏惧的精神,一言不发之中有一种指挥一切的力量。甲板上的水手们分明地感受到了这种力量的压力,紧张地忙碌着,各司职守,不敢稍有懈怠。

  如果说亚哈船长的姿态之中所隐含的力量让人畏惧的话,那么他眼神之中的抑郁和悲愁就更增添了他凛然的尊严,这说明他不仅有威严之力而且有可敬之德。

  他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便回舱去了。以后,每天水手们都可以见到他的身影了,不是把脚插在镟孔里伫立,便是坐在凳子上沉思,偶尔也脚步沉重地在甲板上徘徊。

  好像他以前的蛰居是因为天气的恶劣,如今随着气候的转暖,他几乎大部分白大的时间都在甲板上了。

  不过,他似乎没下过什么命令,甚至没说过什么话,倒真像一根“备用的桅杆”似的了。好在船现在只是作一般性的常规行驶,大副、二副、三副完全可以胜任。

  水天之间弥漫着的温湿气流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暖意,春天就像个蹦蹦跳跳的姑娘,嬉戏着跑来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亚哈船长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轻快的惬意,如果换成别人,一定会灿烂地笑出来了。

  
  









29.甲板上的响声

  几天以后,明媚的春光普照甲板,海面上的浮冰不见了踪影,“裴廓德号”乘风破浪,一往直前。

  天空是爽朗的,空气是醉人的,即使是繁星满天的夜晚,也弥漫着一种春天特有的蜜一般的气息,像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在独守空房。

  光华灿烂的白昼和迷离甜蜜的夜晚一样诱人走入梦乡,人们在酣睡之余心情就显得格外好,久已闭锁的心扉好像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这些微妙的变化同样奏效于亚哈船长身上了。他越来越多地呆在甲板上,而不是舱房里。

  “像我这样一个人,躺在那狭窄的舱房里,总有一种进了坟墓的感觉。”

  他偶或这样自言自语道。

  是啊,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是远离睡眠似乎与死神接近的状态。在船上,胡子灰白的老人们总爱在夜色中走上甲板,亚哈船长似乎即属此列。

  值夜班的水手们操作时都轻手轻脚的,为的是不惊醒熟睡的同伴。他们还习惯性地瞄一眼亚哈船长那个充满了权威的舱口。

  一会儿,亚哈船长便会从那舱口中走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甲板,扶住栏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在这个时候在甲板上走动的,因为他那尖硬的假脚会把甲板敲得山响,搅了船舱里的人们的好梦。

  可有一次,他实在想走动一下,便蹁起步来,像白天一样。

  这时候,那个怪里怪气的二副斯塔布从舱里爬上了甲板。他以一种尽量压抑着的口吻说:

  “如果您亚哈船长想在甲板上走来走去,那么当然不会有任何人去阻止,可是,最好别出声儿!”

  “最好,找一团绳子之类的东西,垫在脚底下……”

  “这么说,我是一枚加农炮弹喽,斯塔布。”亚哈船长答话了,“你要为我装上弹塞吗?好啦,我忘了刚才的一切,你快点走开吧!”

  “听见没有?到下面去,到你的坟墓里去!”

  “狗东西,滚回狗窝!”

  这最后一句声嘶力竭的吼叫吓得斯塔布浑身一抖,他完全没料到亚哈船长会这样对他说话。

  “先生,也许您讲得客气点儿我还能接受,我可不习惯别人对我这样讲话。”

  “闭嘴!”亚哈猛一甩头,向另一边走去。

  “不,先生,我可不愿意让人叫我狗东西!”

  “好吧,叫你驴。骡子,好不好?滚开吧!否则我要你的命!”

  亚哈怒不可遏地向斯塔布冲去。

  “受了这样的侮辱而不进行反击,这在我从来没有过,没有过!”

  斯塔布一边说一边向舱房里退去,当他发现自己的行动以后,很惊诧地自言自语着:

  “啊,太怪了,我怎么退回来了,要不要冲上去揍他一顿,停止退后,斯塔布!斯塔布!”

  “算了,算了,还是跪下来为他祈祷吧!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祈祷!”

  “唉,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他竟然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他可真是疯了,我看看他那两只眼睛,好像要爆炸!”

  “他一昼夜只睡三个小时了,躺在床上也睁着眼睛,他肯定是有什么大大的心事,或许是一种病,老天保佑,我可别得这种病。”

  “他可真有点让人猜不透,我是不是不该再想了,他叫我狗,叫我驴,叫我骡子,真的吗?不是做梦吧!”

  “该睡了,该睡了,他刚才确实吓着我了,是不是踢了我一脚?怎么没感觉?看来还是一场梦……”

  
  









30.烟斗

  斯塔布退回船舱以后,亚哈船长靠在栏杆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叫来一个水手,命令他取来凳子和烟斗。

  他坐在凳子上,点燃了烟斗。

  据说,古代丹麦皇帝的宝座是用独角鲸的牙齿做的。亚哈如今坐在这样的凳子上,确实让人想到了王位之类的东西,他也确实是这船上的可汗。

  浓重的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飘飘地从他脸的一侧飘散。

  “唉,吸烟怎么也不能减轻痛苦了?”

  “我的烟斗啊,难道你也失去了魔力?我这是在干什么,天哪,我这样喷出烟来,是不是像大鲸一样在做最后一次喷射?”

  “烟斗是宁和的象征,如今它只能给我带来痛苦了,我要它还有何用?”

  他一甩手,烟斗带着火星一头栽进了海里,扑啦一声,海里冒起几个水泡儿,大船嗖地一下超了过去。

  亚哈船长低着头,默默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

  
  









31.使人聪明的梦

  早晨一起来,斯塔布就拉住弗拉斯克,神秘而又有些喜不自禁地说开了:

  “我说弗拉斯克呀,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这种梦我以前可是从没有做过。”

  “是情梦,财梦,还是祸梦?”

  弗拉斯克打趣道。

  “都不是,真要是那样就不奇怪了。”

  斯塔布否认着。

  “你看看亚哈船长那条闪着光芒的牙腿吧,我做的梦正是跟那神奇的东西有关呀!”

  “哦,那到底是什么呢?”

  弗拉斯克也感兴趣起来。

  “我梦见我和亚哈船长互相用脚争斗起来啦。”

  “你怎么敢呢?”

  弗拉斯克叫道。

  “你听我说呀,别打断我。”

  斯塔布止住了弗拉斯克的插话,一路不停地说下去。

  “起先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用他的牙腿踢我,接着我也不示弱,开始用我的脚踢他,请你相信,弗拉斯克,我真的用脚踢了他。”

  “可是,当我的脚踢出去,撞到他的牙腿上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脚被结结实实地撞了回来,就像是碰在了一堵石墙上。”

  “不,那简直像是个金字塔,虽然我不停地踢着,一脚接着一脚,但亚哈船长纹丝不动。”

  “我就像是一个大傻瓜一样,疯了似的踢了好半天,并且越踢火气越足。”

  “可是,虽然我一脚紧似一脚,并且脸上满是恼怒,但心里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是真的。”

  “我一边踢他,心里一边在不住地安慰自己说,亚哈船长是用他的假腿踢我,而假腿和真腿有着性质的不同,所以,这不算是真踢,充其量就像是他在用他的拐杖打我。”

  “这样一来,我的被侮辱感顿时就没有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这样想,所以从一开始这似乎就是一个游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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