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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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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民工摇摇头。 

  徐树军看着民工木讷的样子,平静地说:“这不怪你们,把活停下来,你们出去吧!”说着,他就气呼呼地走了。 

  他推开局办公室的门,里面有几位正在打牌,见局长进来,且满脸怒气,都把牌收起来,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连茶几上的钱也没有来得及收,任其散乱地堆在那儿。徐树军见状,自己先愣了。他把这几位瞅了一眼,强压住怒火,平和地问道:“你们任主任呢?” 

  “刚才还在这,刚刚出去不久。”其中一位回答。 

  “把他给我找回来!” 

  刚才说话的那位“嗯”了一声,出去找任之良。其他人打个马虎眼,嬉皮笑脸地离开了这里。徐树军坐在任之良的椅子上,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进行分析、推理、判断。他把这事自然地与检举自己的事联系起来,肯定又是骆垣干的。 

  这个骆垣呀,徐树军想,在平常的日子里,他分管的科长们,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话,他们从未当回事,因为他多半说的是外行话、废话、不着边际的话。有时在会议上,在公共场所说出这样的话,他分管的科长们当着大家的面反驳他,让他下不了台,还是我徐树军给他打圆场,给他个台阶下的。在工作中,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徐树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让着他,人嘛,就那点水平,该让还得让啊!可如今,他倒露出了尖牙利齿,对准我徐树军的软肋狠狠地咬了一口,现在看来,不把我置于死地,骆垣自己就活不下去呀。 

  他转过头,看着茶几上的钱,心想,这说明,他在省城的一个星期中,局里的职工已经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在办公场所公开地赌上了。 

  他想到粉刷办公室这件事,马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在这段时间内,组织已经对局里的班子进行了调整,抑或至少已经有了这样的动议?不然,是谁这样目中无人,擅自动用局里的资金粉刷用了还不到两年的办公楼呢?除了骆垣,还能有谁呢,这个人一拍脑门,什么事干不出来呀!过了一会儿,任之良回来了,他进门后在徐树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副甘心情愿接受批评的样子,在这方面,他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他不自然地笑笑,问:“你回来了?”徐树军没有说什么,他盯了任之良半天,才缓缓地说:“是骆局长叫你这么干的?”任之良点点头。 

  “这事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徐树军提高了嗓门,“我告诉你,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到任何撤职、免职或者停职的通知,我还是这个局的局长!”他稍缓了口气,说,“我徐某人就是坐牢,也得有个法律程序,这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时期,说抓就抓了,说消失就消失了?” 

  “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都关机。”任之良说,“骆局长催得紧,我想刷刷办公室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安排干开了。” 

  徐树军这才想起,自己走得匆忙,忘了带手机的充电器,在省城的几天里,手机一直没电。他叹口气,说:“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既是他当局长了,等我回来给他腾也不迟嘛!” 

  “我也劝过,”任之良说,“劝他等你回来再说。他也没说什么,就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呀,你呀,真是不可救药!’那意思很明白,不就是说我傻嘛,说我不识时务嘛!” 

  徐树军沉默了半天,他情绪稳定了许多,对任之良说:“我也不怪你,人家是领导,你扭也扭不住的。好吧,你请一下骆局长吧。” 

  骆垣在自己的办公室和几个铁哥们打牌,听说徐树军叫他,他对任之良说:“叫他稍等一会儿,等这圈牌打完再说。” 

  任之良只好退出,他又不想去回徐树军的话,怕徐树军把对骆垣的怨气撒在自己的头上,弄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于是他顺手推开隔壁一间办公室,这里也烟雾缭绕,几位科长正在牌桌上酣战。他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们打牌。他估摸着骆垣他们的一圈牌可能已经打下来了,他又去催,进去,他们正在结账,大把大把的票子,在他们的手中来回折腾。骆垣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任之良便知,他是赢家。其他三位是其他部门的副职,都拿眼瞟着任之良。任之良明白,那是在责备他搅了他们的牌局,剥夺了他们“返本”的机会。 

  骆垣进了局办公室的门,脸上的笑还没有消失。他落落大方地坐在徐树军的对面,大大咧咧地问了句“回来了”、“路上平安”之类的话,便说:“我想把最近的工作给你汇报一下……”徐树军看他有长篇大论的意思,截住他的话说:“你先说说这粉刷房子的事吧。” 

  “哦,是这么回事。你走了没几天,甄书记来过,他说我们这么漂亮的办公楼,看上去不怎么整洁。我琢磨着,是不是该翻修翻修了。这不,先刷刷墙,再置办一些像样的办公用具,把咱们这地儿也武装武装。嘿,这不都是给你脸上贴金的事嘛!” 

  徐树军心里说,恐怕是你估摸着我徐某人败局已定,急不可耐地给自己做窝呢吧。他这么想着,嘴里却说:“我说你什么好呢,骆局长,这楼修起来才两三年时间,你说有这个必要吗?你哪是给我脸上贴金,是拿纳税人的钱往这墙上贴呀,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再说,眼下这笔经费从哪里来呀?” 

  骆垣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只能是先斩后奏,把活干完了,再向财政要呗。” 

  “有这么简单吗,财政又不是你们家的,什么钱都可以要呀。” 







四十四




  “哦,我倒没有想这么多。” 

  “好,这项工程马上停下来,叫民工走人。” 

  “这……” 

  “就这么办!” 

  骆垣见徐树军态度坚决,不容你再还口,也就不言语什么了。徐树军欠了欠身,望着骆垣,见骆垣仍然满脸堆笑,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呀。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踱到骆垣面前,他停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我说骆局长呀。年轻,有上进心,这可以理解。不过,我希望你做官先要做好人,给大家做出个样子来。我走了才几天呀,你看看,这办公楼像个办公的样子吗?你再看看,在几天时间里,我们的干部职工竟然在上班时间赌博,这还了得!张爷呢,这几天竟然连卫生都不搞,干什么去了?” 

  “张爷?我把他辞了。” 

  徐树军一惊:“为什么?”稍顿,他点点头,连声说,“我明白了,看来大换班了,连门卫都要换了。老了,老了,我该走了。” 

  他说着,背起手慢慢地走出办公室。下了楼,悻悻地踏上回家的路。 

  。c。…15… 

  此后某日,骆垣来到甄恪的办公室。他坐在甄恪对面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心情极为抑郁。甄恪板着个脸,注视着骆垣。骆垣猛吸了一口烟,刚想说什么,甄恪斥责道:“把烟掐掉!你看你,进门到这会儿,你抽了多少烟了。不抽你活不成呀!” 

  骆垣把烟狠劲地摁到烟灰缸里,不情愿地说:“这不是人家心里烦嘛!” 

  “你看上去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做起事来比猪还笨。检举揭发别人,反倒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唉,活脱脱一个刘阿斗,诸葛亮再世也难把你扶起来了。” 

  “这不还没有做笔迹鉴定嘛,你做做工作,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不就完了嘛!” 

  “嘁,我说你真傻啊,还是装傻呀。人家从那么多的发票中,能一张一张挑出来,这就说明,你做得太明显了,人家是蛮有把握的,你还抱什么侥幸呀。再说了,你这么操人家,人家能放过你吗?” 

  “这不有你吗!” 

  “这是封建时代呀,我能一手遮天?” 

  骆垣抽出一支烟,又点上,点烟的手明显地颤抖着。他原来想,上有甄恪护着,刘金全帮着,徐树军又不大关注财务上的事,写封检举信,花几毛钱寄到监察机关,就能掀起一股大浪,多省事呀!他这样做,也没想把徐树军真的送到监狱里去,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搞臭徐树军的名声,在上上下下造成一种倒徐的氛围,好让甄恪、刘金全他们下手,把调整局班子的事提出来,趁机把自己扶正。没想到这徐树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屎盆子反过来扣到自己头上来了。但事到如今,总不能束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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