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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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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养动物的人,应该都有同样体会,一只与你亲密相处时间够长的动物。会明确表达对你的依恋情绪。你关注它时,它会用热情的眼神回应你,发出亲切的呼唤,而当你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了它时,就故意捣乱,弄出动静来提醒你,等你安抚它,它还会像个怨妇似的别别扭扭。我养的一只将近二十岁的老猫,就常常这样通过它的眼神、声音和肢体语言,把它的惬意、焦躁、兴奋、怨恨,以及各种意愿越来越准确地传达给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显出老态的猫脸上,是绽放了笑意还是皱起了眉头。有时候我们出门时间长一点,它会憋好一泡尿,专等我们回来以后,当面滋在窗帘上以示抗议,然后跑到某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忙来忙去地为它打扫战场。 
  科学家在五十年后的人类生活的预测中表示,解读动物情感思想仪器的应用,会逐渐从灵长类动物,扩大到哺乳动物,包括鱼类在内的低等脊椎动物。实现与动物的沟通与交流,最直接的效果,是导致冬类拒绝吃它们的肉,随即成为素食者。 
  这真是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展望。 
  假如科学仪器能够将动物之间的语言破译,能够对动物神灵般的感应现象做出实证,显然有助于人类彻底改变把动物当成物品和财产的意识,从根本上认同它们作为生命主体的地位。重要的是,因为它们终于能用语言表意,人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对待它们,就像不能再用纳粹法西斯的灭绝种族的办法来对待人类,不会吃它们的肉,穿它们的皮,为了获取它们的牙齿、胆汁、生殖器而射杀它们。反过来还可能通过动物语言的解读和记录,帮助它们建立属于动物自己的文化。历史悠久的动物通灵文化,或许将成为未来动物文化的源头,为它的诞生奠定基础。 
  刘易斯·托马斯曾在他的《细胞生命的礼赞》一书中,批评过人类沙文主义妄想:现代人的麻烦,是他一直在试图使自己同自然相分离。他高高地坐在一堆聚合物、玻璃和钢铁的绝顶上,悠晃着两腿,遥看这行星上翻滚扭动的生命……人早就在杜撰一种存在,他认为这种存在使自己高于其他生命。几千年来,人就这么脑汁绞尽,用心独专地想象着。 
  也许人类的幻觉已经到了该破灭的时候了。也许动物文化的诞生,对消除人类中心的偏见,对实现动物解放目标,都至关重要。当然,有一个物质条件同样不可或缺,那就是人类依靠发达的科学技术,制造出足以完全替代动物作为食物和用品的人工制品,再也不需要宰杀动物来获取这一切,同时准确无误地与动物彼此问实现精神与信息交流,真正把它们当作邻居和朋友。 
   
  (责任编辑 李 平' 




 
  
  。37:21
  

仲夏之夜,我们的星空哪儿去了
陈 染 


  记忆 缅怀 老家 旧相识 
   
  连日来看美国作家怀特的书,断断续续,有时只消看上那么几段文字,我心里的状态立刻就被拉回到一个久远、旷漠、伤逝、怅然的意境,仿佛梦境里回到旧居,熟识的气味色调在周身弥漫。然而,这似乎与怀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样的一种远在异国他乡的午后低沉的情绪似乎一直缠绕在我的生命中,不曾离去。那一年夏末秋初时节,我和母亲坐在美国加州一个小城的院子中,我没有电话、 
  有邮件、没有我生活的那个城市的任何信息,我被自己切断得与世隔绝。我当时正处在抑郁症当中,脑子里空洞得如一团雾气或霾气,又仿佛被塞得满满的,再也挤不进来一句话,甚至一个小小的句号,终日神隋木然,思维恍惚。然而,这已是我的意志力在抵抗负面精神状态所能作出的最大的努力了。母亲陪我坐在那个遥远的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四周是朋友精心侍弄的花草树木,碎石木栅。院子外边是静悄悄的街道,偶尔有一辆或者两辆小汽车刷刷地驶过,它们其实是很近地从我们面前经过,但我却感到那刷刷的车轮声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这样一个晴朗面寂寥的午后后,我坐在那个不属于我的陌生的院子中,似乎是专程为了躲避某一种精神状态而来的,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抑郁症的缘故,只是无奈地感受着每分钟的痛苦和煎熬,不能自拔。我百无聊赖地观看身边的蚂蚁、麻雀之类的轻而小的东西,心里却压着一座莫名其妙的大山。我清晰地记得我当时观看它们的感受,麻雀们个子很小,叽叽喳喳,起起落落,我想它们也许来自一个遥远的城市或乡村,说不定就来自于东半球我生活的那个令我痛苦又令我想念的城市也未可知,然而我们在这个陌生的遥远的角落相遇了,同是天涯沦落之感油然而生。当我看到那些麻雀千辛万苦不远万里地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在花园的草丛泥土间寻觅一滴水、一粒米的时候,我心里万般地难过;我还看到地上的蚂蚁,个头很大,它们也在烈日阳光下的石缝间忙碌地奔波着,一个面包屑将是它们盛大的晚宴,甚至将是它们丰硕的粮仓…… 
  我抬起头,仰望碧空如洗的蓝天,以及蓝天之上我未知的亘古如斯的空旷,想着我自己,我想为什么要这样地活?!蚂蚁们渺小的身影不就像我自己在浩瀚的宇宙中那样渺小吗?我只是一颗草芥、一只蜉蝣、一粒尘埃在天体中沉浮和哀号,人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就是要这样地过活吗……念及于此,尘世的一切烦恼更加让我睹物伤怀,黯然忧戚。朗的天,阔的地,润的风,候鸟的迁徙,昆虫的栖居,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晦涩灰暗,都让我莫名地难过…… 
  我记得,我的整个美国之行非常糟糕,几乎昏天暗地。最后,我痛苦而决绝地说出要在美国最高的建筑物上了结一切,然后,这次旅行就被忽然中断结束了。母亲拉上我匆忙返回了北京 
  我是回到北京后,在母亲的建议下去看医生的。我在医生那里失控地痛哭一个多小时之久,对着一个外人诉说成年以来的种种苦痛、压力和绝望。我记得那个女医生最后对我母亲郑重地说,她早该来看病了,十多年前就该来了。 
  这些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往昔那些糟糕的情况如今早已烟消云散,不足挂怀。有时,我会怀想那个与我的精神和肉体完全无关的花园,壮硕的蚂蚁,胆怯的麻雀,傍晚六时自动洒水的喷泉,浓艳的云朵,恣肆的藤蔓,一闪而过的猫,雨燕,黄昏,垂柳,我的懈怠与挣扎……那个遥远的院子完全是我精神上的“别处”,它其实与我的任何一种归宿都不相干,但是,不知为何,在那个院子里我精神上所经历的状态,像是我生命中一个时常出现的定格,或者说,它是我某种精神状态的“老家”,一个从我一出生就存在了的旧相识,那熟悉的气味、色调、质感在我身体的这座老房子里弥漫不去。 
  现在,当它们偶尔与我相遇,我便感到似曾相识,“老家”的气味让我再熟悉不过了。但它已经很难再摧毁我,更不可能将我吞噬。我和它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至于人的精神状态,我其实是不怎么相信西医药片的。那么,靠什么拯救我们自己的精神呢?我想,大概我每天的阅读和写作,有一部分动力来源于对这种解脱的寻找吧。我还猜测,随着岁月的磨砺,我们的内心将会越来越多地镇定与从容。仲夏之夜,我们的星空哪儿去了 
  我的好友小幽,喜欢在眼睛上永远挡着一副CD墨镜。我曾玩笑地说她是名牌的“奴隶”,居然喜欢到不惜遮住自己好看的大眼晴的程度。不料她却说:这你就不懂了,眼镜是贵了点,但是我在自己的城市,不用亲赴欧洲,却天天看到的是“欧洲的天”。 
  说者玩笑而无心,我却听得心中慨然而忧然。 
  是啊,曾几何时,我们那晴空下碧透如洗的瓦蓝哪儿去了?那树篱的枝桠上梦幻般悬挂的繁星哪儿去了?那浓墨重彩的涸开的花瓣似的朵朵浮云哪儿去了?难道它们真的要被遗忘在污浊的霾气之中吗? 
  我从不喜欢标榜自己是个什么主义者,但是,一直以来,我非常诚恳地愿意自己是一个环境主义者和动物保护主义者,并且,我有幸成为环境和动物保护的资深会员。我的职业虽与此无关,但作为人类的一分子,我以为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天职。我们的天空能否明澈,我们的空气、水、植被、食物等等生态环境能否良性循环,乃至人类的生命能否健康地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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