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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玫瑰 作者:北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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刂勒庑┦唤鍪嵌砉模彩侵泄摹U庖磺芯腿缰泄攀唤鍪俏颐堑模彩鞘澜绲模瞬庞辛伺拥碌摹癱athay”(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庞德最优秀的诗歌),才有了杜甫的美国传人K。雷克斯洛斯。“诗歌不再是民族主义的,现代诗中的大师,从智利到日本,他们之间的共通处远超过那些炫耀民族起源的作家。”(Hans Magnus Enzensberger《现代诗的世界语言里》,引自奚密《中国式的后现代》一文)正是在一种广阔的“互文性”的背景下,北岛为我们展示了一种八十年代的中国诗歌精神,而这一精神实践正是通过他所书写的这些西方诗人,通过他们的译文,通过我们的写作,共同完成的。现代汉诗应是一个活的开放性的系统(借自张枣的一个诗观),它既勾连过去,又直逼现在,它的本质是古今中外。这犹如北岛在写特朗斯特罗姆一文中所说:“自一九八○年初起,大量西方作品译介到中国。在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相遇过程中,有一个相当流行的看法,认为现代主义必然是反传统的。其实这完全是误解。”我们不是非历史主义者。中国不死,传统就在,无论你愿意与否,传统都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就如同现代性同时发生在我们身上一样。一切都是自然而不必细究的。正是站在这样一个高度,我们可以感到北岛诗与文的厚重与可信(那便是一种汉风与洋味的天然融合)。即便在这本书中,他写的是西方诗人,但我们仍然可以感到他身上的一种中国风骨,它每篇文章的中心是那么隐秘而稳固,既能任意铺开又能轻轻收紧,行文天然、虚实相间而又游刃有余,随处的诗歌评析,对赏诗者可谓是字字精当,值得细细流连。而且整本书散发出一种统一而集中的八十年代特有的风度——一种具有奇特魅力的历史感及纯个人的神秘天赋。
  正是北岛这本书把我带回到那早已死去的岁月之中并让那死去的得以复活、得以重新闪耀出光芒,我那过去的生活与写作仿佛让我跟随这本书再次经历。一切都在目前,真的可以触摸。它让我沉入回忆,回忆与诗歌初逢的岁月,回忆与优秀译诗相遇的瞬间。
  也正是北岛这本书完成了一个使命。它引导了我们回忆,对一个时代独特语境的回忆;同时他也告诉了我们,一种西方诗歌的现代性是怎样通过译文在中国发生的;但最重要的是他教导了我们,中国的现代性写作是在与这些西方诗人的对话中进行的,我们彼此如此紧密,竟然一点也不陌生,当然丝毫也无所谓的差异性。
  最后,让我们打开本书第一页,与作者一同进入回忆,进入一个时代的翻译与写作吧!
  洛尔加: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北岛
  一
  1918年3月17日晚上,在西班牙南部哥林那达市文化中心,19岁的大学生费特列戈·加西亚·洛尔加,在朋友们面前朗诵了他即将出版的散文集《印象与风景》。这是他头一次在公众场合朗诵。他中等身材,黑发蓬乱,浓眉在脸上显得突兀。他对自己的处女作毫无把握,在序言中称其为“外省文学的可怜花园里又一枝花。”观众以热烈掌声打消他的疑惑。第二天两家本地报纸给予好评。
  1992年底,我和多多的漂泊之路交叉,同住荷兰莱顿。被那儿阴冷潮湿的冬天吓坏了,我们象候鸟往南飞,去看望住在西班牙地中海边的杰曼。他是比利时人,在台湾做汽车生意发了财,八十年代末金盆洗手,在西班牙买房置地,专心写诗搞出版。他的庄园居高临下,俯视阳光灿烂的地中海。他家一窖好酒,令人动容。我和杰曼白天翻译赫尔南德兹(Miguel Hernandez)的诗,晚上开怀畅饮。杰曼满脑袋关于诗的狂热念头,加上法国红酒助威,“新感觉主义”诗歌运动诞生了。“感觉主义”(sensationalism)来自葡萄牙诗人佩索阿,这正好与同时代的赫尔南德兹相呼应,后者写道:“我憎恨那些只用大脑的诗歌游戏。我要的是血的表达,而不是以思想之冰的姿态摧毁一切的理由。”
  翌日晨,我们开始了文学朝圣之旅,以便确认运动的大方向。由杰曼开车,我们先去赫尔南德兹的故居。他和洛尔加(马查多被公认为自西门涅斯以后西班牙三大现代主义诗人。马查多是“九八一代”的代表,洛尔加是“二七一代”的核心,赫尔南德兹是衔接“二七一代”和“二七一代”后诗歌最重要的一环。环环相扣,西班牙诗歌的精神命脉得以延伸。赫尔南德兹一生贫困,只上过两年小学。内战开始后他加入共和军,后入狱,三年后因肺结核死在佛朗哥狱中,年仅32岁。从赫尔南德兹的家乡出发,一路向南,直奔洛尔加的格林那达。“绿啊绿,我多么爱你这绿色。/绿的风绿的树枝,/船在海上/马在山中······”
  最初读到戴望舒译的《洛尔迦译诗抄》是七十年代初。那伟大的禁书运动,加深了我们的精神饥渴。当时在北京地下文化圈有个流行词“跑书”,即为了找本好书你得满世界跑。为保持地下渠道的畅通,你还得拥有几本好书作交换资本。一本书的流通速度与价值高低或稀有程度有关。遇到紧急情况,大家非得泡病假开夜车,精确瓜分阅读时间。当《洛尔迦译诗抄》气喘嘘嘘经过我们手中,引起一阵激动。洛尔加的阴影曾一度笼罩北京地下诗坛。方含(孙康)的诗中响彻洛尔加的回声;芒克失传的长诗“绿色中的绿”,题目显然得自《梦游人谣》;80年代初,我把洛尔加介绍给顾城,于是他的诗染上洛尔加的颜色。
  戴望舒的好友施蜇存在《洛尔迦诗抄》编后记中写道:“已故诗人戴望舒曾于一九三三年从巴黎到西班牙去作过一次旅行,这次旅行的重要收获之一便是对西班牙人民诗人费·迦·洛尔迦的认识。后来望舒回国和我谈起洛尔迦的抒情谣曲怎样在西班牙全国为广大的人民所传唱,曾经说:‘广场上,小酒店里,村市上,到处都听得到美妙的歌曲,问问它们的作者,回答常常是:费特列戈,或者是:不知道。这不知道作者是谁的谣曲也往往是洛尔迦的作品。’他当时就在这样的感动之下,开始深深地爱上洛尔迦的作品并选择了一小部分抒情谣曲,附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寄回祖国来发表在一个诗的刊物上,这是国内读者第一次读到中文的洛尔迦诗歌。一九三六年,洛尔迦被佛朗哥匪帮谋杀之后,在全世界劳动人民和文化工作者的哀悼与愤怒中,洛尔迦的声名传遍到每一个文化角落里,从那时候开始,戴望舒就决定要把洛尔迦的诗歌更广地更系统地介绍给我国的读者。”
  这些戴望舒三十年代旅欧时的译作,于1956年才结集出版,到七十年代初的黑暗中够到我们,冥冥中似有命运的安排。时至今日,戴的译文依然光彩新鲜,使中文的洛尔加得以昂首阔步。后看到其他译本,都无法相比。戴还先后译过不少法国西班牙现代诗歌,都未达到这一高度。也许正是洛尔加的诗激发了他,照亮了他。由于时代隔绝等原因,戴本人的诗对我们这代人影响甚小,倒是他通过翻译,使传统以曲折的方式得以衔接。
  洛尔加出生在格林那达十英里外的小村庄牛郎喷泉(Fuente Vaqueros)。他父亲拥有一百公顷地,合一千五百亩,按中国阶级划分必是大地主。在第一个妻子病故后第三年,他娶了个小学女教师。婚后九个月零九天,即1898年6月5日,洛尔加来到这个世上。
  就在洛尔加出生后两个月,西班牙在和美国的战争中惨败,不得不在和平协议书上签字。战败导致由知识分子和作家推波助澜的一场文化复兴运动“九八一代”的诞生。他们试图在寻找西班牙精神的真髓。马查多是“九八一代”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后成为“二七一代”的精神导师。两代相隔近三十年,那正是洛尔加从出生到成长的时间。
  洛尔加成年后,把童年美化成田园牧歌式的理想生活,要说不无道理:家庭富足和睦,父母重视教育,兄妹感情甚深。不过和弟弟相比,他从来不是好学生,尤其进大学后考试常不及格。很多年,这成了父母的心病。
  对洛尔加早年影响最大的是三位老师。头一位是钢琴老师梅萨(Antonio Segura Mesa),他是个谨小慎微的老先生,除了去洛尔加家上课,极少出门。他终身侍奉音乐,作过曲写过歌剧,都不成功,歌剧首演时就被哄下了台。他常对洛尔加说:“我没够到云彩,但并不意味云彩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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