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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船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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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绕线轴和缠在一起的鳕鱼线;梅纽尔在甲板上摊手摊脚躺着,而丹下到了舱
里去,哈维听见他在用锤子敲木桶。

    “那是在敲盐桶,”他回来说。“不久我们吃好晚饭就要动手加工。你把鱼
扔给爹。泼拉特和爹一起堆垛,你会听到他们争争吵吵的。我们是第二批,你跟
我跟梅纽尔跟宾,都是船上的年轻人和最好的劳动力。”

    “最好的劳动力又有什么好处?”哈维说,“我饿了。”

    “他们一会儿就吃完。呣,今天晚饭味道很香嘛。爹让兄弟在船上干活受到
一些损失,雇了个好厨师也就弥补了过来。今天真是个好收获,对不对?”他指
指那些鳕鱼堆得老高的鱼栏。“你们在多深的水里打到的,梅纽尔?”

    “二十五寻,”葡萄牙人瞌睡朦胧地说。“咬钩又多又快。哪天我带你去看
看,哈维。”

    那些年纪大的到后甲板来以前,月亮已经开始在静静的海面上散步。用不到
厨师喊第二批,丹和梅纽尔已经下了舱盖,最后一个年纪大的泼拉特,也是吃饭
最慢的一个,已经用手背捺好了嘴。哈维跟着宾坐了下来,他们前面一人一个马
口铁锅,里边是鳕鱼舌和鳕鱼鳔跟肉丁和煎土豆混杂在一起,还有一个烤热的面
包和一些又黑又浓的咖啡。尽管他们很饿,还是等宾一本

    正经作了谢餐祈祷,才一声不吭地狼吞虎咽起来。丹终于端起马口铁的杯子
喘了口气,问哈维感觉如何。

    “吃得很饱,不过再来点也还行。”

    厨师是一个又高又大乌黑发亮的黑人,跟哈维遇到过的黑人不一样,并不说
话,用满意的笑容,默默地表示欢迎他多吃一点。

    “你瞧,哈维,”丹说着用叉子敲着桌子,“正如我跟你说过的那样,年轻
的好劳力,像我跟宾跟你跟梅纽尔,我们是第二批,我们等第一批吃完再吃。他
们是些老水手,又小气又多心,还得迁就他们的胃口。他们先来,其实不该受到
优待。是不是这么回事,大司务?”

    厨师点了点头。

    “他不会说话吗?”哈维小声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知道得也不多。他的家乡话有点怪,他从布利顿海
岬内地来,他是那里人,那儿农夫都说苏格兰土语。布利登海岬尽是黑人,都是
我们打仗的时候跑到那里去的,他们跟当地农夫一样说话,说话像吵架似的。”

    ①“那不是苏格兰人,那是盖尔人,我在一本书里读到过的。”宾说。

    “宾读过一大堆书。他说的多半是这么回事,除非问题牵涉到数鱼的数目,
嗯?”

    “是不是你父亲让他们说多少算多少,并不加以核对?”哈维说。

    “那当然。一个人老为了几条老鳕鱼说谎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一个人曾经谎报过捕获量,”梅纽尔插嘴说。“天天扯谎,总要多报五
条、十条甚至二十五条。”

    “那是谁?”丹说。“我们没有这号人。”

    ①“安圭拉岛的法国人”

    “啊!他们西海岸的法国人不知道怎么都不知道数数。他们不知道数数还有
个道理。哈维,你要是碰到过他们不中用的鱼钩,你就全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丹用非常轻蔑的口吻说。“

    “每当我们加工的时候,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朗杰克响亮的歌声传到舱口下来,第二批吃饭的人连忙爬上甲板去。

    月光中桅杆跟索具以及那从不卷起的锚位帆,将前后摇晃的影子投在起伏的
甲板上。船尾的鱼堆照得像一团流动的银子。在底舱里有踏步和滚动的声音,屈
劳帕和泼拉特在盐桶之间走动。丹递给哈维一把叉子,带他到舷内一张粗陋的桌
子尽头,萨尔脱斯伯伯正用刀柄敲着桌子、很不耐烦,他的脚边放着一盆咸水。

    “你把鱼扔给舱口下的丹和泼拉特,留神萨尔脱斯伯伯别在你眼睛上划一刀,”
丹说着荡下了底舱。“我在下面把盐递上来。”

    宾和梅纽尔站在鱼栏里没膝深的鳕鱼中,挥舞着挖内脏的刀。朗杰克面朝萨
尔脱斯伯怕站在桌子旁,一只篮子在他脚边,一副连指手套戴在他手上,哈维目
不转睛地看着叉子和咸水盆。

    “嗨!”梅纽尔叫一声,向鱼弯下腰去,拿起一条,一只手指托住它的

    ①盖尔人:居住于苏格兰高地、爱尔兰及布利登,又称赛尔特人。

    ①英属西印度群岛中之一岛。

    鳃,一只手指抠进眼睛,把它放在鱼栏边上,寒光一闪,刺啦一声,那鱼便
从喉咙到肛门开了口子,鱼头下面也一边有了一个裂痕,扔到了朗杰克脚下。

    “嗨!”朗杰克也一声叫,用连指手套一挖,鳕鱼的肝便掉进了篮子。

    接着又一拧一挖,鱼头和其他内脏便飞了出去,挖空的鱼便滑到对面萨尔脱
斯那儿,他鼻子出着粗气,又刺啦一声,鱼的脊骨便飞出舷墙去了,鱼去掉了头
去掉了内脏又被剖了开来,哗啦一声进了盆中,把咸水溅入哈维张大的嘴里。他
看出了神。开头他们叫喊一阵便不再吭声。鳕鱼一路流下去,好像它们还活着一
样。哈维对这种奇迹般的熟练惊奇不已,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它的盆里已经装
满了鱼。

    “扔啊!”萨尔脱斯头也不回咕噜了一声。哈维便把鱼三三二二扔下舱口。

    “啦,扔得集中一点,”丹大声叫道。“别撒开来!萨尔脱斯是船队里最好
的剖鱼手。瞧他好像在裁纸一样!”

    确实,看上去圆滚滚的伯伯有点像在按时裁开一页页纸来。梅纽尔蹶着屁股
弓着腰,整个身体一直像座雕像一样,只是两条长臂在抓鱼,从不停歇。

    小个儿宾也在拼命干活,但不难看出他力气不济。有一二回梅纽尔腾出时间
帮他不止流水线中断。还有一次梅纽尔叫了一声,原来他的手指让法国人的钩子
咬住了。那种钩子用软金属制成,用过以后可以重新弯曲;但是鳕鱼常常挣脱这
种钩子,在别的地方重新咬钩!这就是格罗萨斯脱渔夫瞧不起法国人的众多原因
之一。

    接着下面传来粗盐擦在粗糙鱼肉上的声音,粗厉而刺耳,像在磨刀石上锉磨
的声音,跟鱼栏上刀子的卡嗒声,拧鱼头的哗啦声音,鱼肝掉下来的声音,内脏
飞掉的声音,萨尔脱斯伯伯用刀划掉脊骨的刺啦声以及开膛剖肚的鱼落下盆溅起
的水声混成一片。

    一小时结束,哈维真想撂下手中的活去休息,因为湿漉漉的新鲜鳕鱼出乎意
料的重,他因为不断投掷已经腰酸背疼。但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他是这伙干活人
中的一员,脑子里以此感到自豪,因此默不作声坚持了下来。

    “换刀!”最后萨尔脱斯大喊一声。宾弯下腰在鱼堆里喘气,梅纽尔一俯一
仰不断供鱼,朗杰克向舷墙伸出身子去。厨师出现了,无声无息像一个黑影,拾
起一大堆鱼脊骨和鱼头,又退了下去。

    “早饭吃杂碎烩鱼头,”朗杰克顺着嘴唇说。

    “把刀子递上来!”萨尔脱斯伯伯又重复一遍,手中挥舞着那把开膛剖肚用
的扁平弯刀。

    哈维看到五六把刀子像梳子的牙齿一样插在舱口的楔子中。他把那些刀子传
出去,换下用钝的刀子。

    “水!”屈劳帕说。

    “饮水桶在前边,有柄勺放在一旁。快,哈维,”丹说。

    一会儿工夫他带回来一大勺颜色发黄的陈水,味道像走了味的水酒。这勺水
灌下了屈劳帕和泼拉特的嘴里。

    “这些是鳕鱼,”屈劳帕说。“不是大马士革丝绸,泼拉特,也不是什么银
条,自从咱们一起出海以来,我每次都跟你这么说的。”

    “那有七个渔季了吧,”泼拉特冷冷地回答道。“堆垛堆得好就是堆得好,
就是平平整整堆垛压舱的活,也有正确的方法和错误的方法。你看到过把四百吨
铁装进底舱吗?”

    “嗨!”随着梅纽尔一声叫喊,大伙又重新干起活来,一直干到鱼栏里空了
才停手。最后一条鱼下舱以后,屈劳帕和他的兄弟摇摇摆摆到船尾的舱里去了;
梅纽尔和朗杰克到前面去;只有泼拉特等了好长时间这才溜回舱口,一会儿也消
失了影踪。不到半分钟哈维便听到舱里传来了沉重的鼾声,他呆呆地看着丹和宾。

    “这回我干得稍微多了一点,”宾说,他的眼皮因为瞌睡重得耷拉了下来。
“不过我看我还得帮你打扫,那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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